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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气候的火焰腾升,热气扑面而来。他旋身躲开疾冲到眼前的锋利物,反手一挥,那人惨叫倒地,一个眼眶变作血淋淋的骷髅。才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个头到他胸膛,面目狰狞、龇牙咧嘴,趁他分神的刹那扑上来咬脚腕。力道远胜过成年人,牙齿尖利得仿佛精心打磨。乔木栖开始感觉到炙热的温度从破皮处灌进身体里,将血液灼烧guntang。扬手,再落下。小孩倒在血泊里,完好的眼睛瞪得圆圆大大,怨气死不消散。周遭的sao乱渐渐平息下来,唯独剩下大口大口喘粗气的声音。继续前进。下一个地点便是小丑大本营,乔木栖放慢脚步,自然地落在队伍后头。纪易他们也在,以及面无表情的花原——带头的位置已经让给庄雄和小卷毛他们。“还好么?”他问,手肘不经意碰到花原的手臂。还是冰的。死而复活的花原活像提线木偶,不吃不喝不开口,比纪易玩笑过的失忆更为严重。“死不了。”纪易抖搂着衣服,故意往楚歌身旁贴:“不过快闷死了,一身汗臭味。”冰山脸万年不变。两人的相处模式一点没变,照例一个步步紧逼原则线,一个冷酷不动稳如山。乔木栖默默摇头。再抬头时便依稀看到了一幢像模像样的破房子,“那就是他们大本营?”“房子还是从D区弄来的。”纪易道:“陈央智还在里头弄书房喝茶喝咖啡的,每天穿西装打领带,比我们可气派多了。说不定等下也穿个西装三件套出来,和楚歌一凑,刚好,你们俩假正经的去选美大赛。”楚歌其实无辜。他穿着纯白的T恤和黑色直筒裤,脚下踩着也并非皮鞋。但他皮肤白得不掺一丝杂质,仿佛莹莹发亮,五官清冷端正,无论穿什么全是一副刀枪不入软硬不吃的姿态,一眼瞧上去便是个大人物,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那种。纪易纯粹一时贪嘴调侃,谁知楚歌不紧不慢地睁开眼来,暗色的瞳孔犹如闷在火中的黄金。这下可就不好收场了。上一回得到这种热情似火的注视还在一周前,借酒暗算处男时。当时他靠在床边笑眯眯地问:哥哥我技术超好,一夜多少次都不是问题,什么姿势都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今晚免费不收学习费,先生要不要试试看?楚歌脸不红心不跳看都不看他一眼,径自脱了衣服去洗澡。水声哗啦啦,他还趴在床上想:老处男搞不好根本不行,哪有男人禁欲成这样的?紧接着通宵体验一把老处男糟糕透顶的技术。大写的自作自受。未免重蹈覆辙,纪易非常爽快地抛个媚眼,“我开玩笑的,全世界你最美。”楚歌大佬并没有闭上眼。看来是躲不过去了。纪易扯扯嘴,转头和乔木栖嘀咕着:“那房子上是不是有人?”“应该是他们吧。”“有没有更高的地方让我们站站?”乔木栖严肃,“这个时候了你还开玩笑。”“比气势咯。”再走进些,以乔木栖的视力也足以看得清清楚楚了。破旧房摇摇欲坠,平坦的顶端约高二十多米,陈央智、祝福者以及阮绵绵一个不缺地站在上面。下方则被小丑包围,呈现出保护的姿态。小丑的数量很多,与预想的数字出现巨大出入。单从这个方面来说,称之为老鼠也不为过——壮大行列的速度和效率惊人无比。他们停下来。队伍从外围逐渐围进,最终停在几十米开外的距离,等待指令后才能有所行动。素来不规矩的小丑竟然也一动不动,没有抢先冲上来。于是双方虎视眈眈、蠢蠢欲动,形成奇异的静态画面。“庄雄,先别动。”乔木栖通过光脑说,“他们动手我们动手,不然就等说动手再动。”“行。”结束通讯,他又让牧丁现出虚拟体,“你去前面吧。”牧丁像是飞似的穿越长队。它可以对付机械,但真正的作用远比直接参与战斗来的强大。例如可以作他的眼睛耳朵,将前方的情况精准传达来,或监控对方行动,预测,在判断对方即将出手的瞬间启动机械、下达指令。它还可以连接任何一台光脑进行通话。昨天清晨,乔木栖和祝福者通话。祝福者答应以最小的代价彻底铲除小丑,前提是他们不要插手过多。不知道她有什么主意。以牧丁为传媒,陈央智的声音仿佛被送到耳边:“差不多了?”祝福者附和一声。然后他看到阮绵绵往前走了几步,踩在天台边缘上。“四十六年前,有一个人觉醒异能,得到去A区的资格。”她忽然对小丑们说道:“他想带上他女人一起,因为她得了重病没钱治。但是依照法律规定,人不能去到比本身等级更高级的区域,除非付钱。当时也有另外一条规定:各个区域之间的东西不能相互流动,但可以申请将所有物转化为星币。那个人觉醒的不是瞬移,没办法自己带着女人跨越区域,更没钱买资格。所以他决定钻空子。”声音轻软,脸蛋白净,穿着素色的连衣裙,她漾开一个笑容,“他把他的女人也带上,心想着,一个人没法评估价格,也许有机会可以走,以后再补上费用。但是他错了。人很好评估,低位区的人更容易评估。女人价值一星币,比一个面包一瓶水的价格更低。转化不能后悔。他疯了,他开始酗酒、赌博,喝醉酒的时候上了继女。白天打晚上打,心情好不好都喜欢踹上一脚。有一天他喝醉了,就死了。满嘴的酒瓶碎片。毕竟他那么爱喝酒。然后……我被放逐到这里。”底下传来一阵古怪的欢呼呐喊声。“我不知道你们比他更恶心,不然我会忍一忍的。”又来了,甜腻的腐烂气味仿佛传到鼻尖。轻快的口吻稍稍放慢,“还有你们之前的老大。长得丑,肥壮油腻,每天带着一股酸臭味。心情好就gan我,心情不好就喜欢看别人gan我……你们有多少人和我玩过?”“怎么越说越不对劲?”纪易眯起眼,代表着疑惑。的确不像是临行前的鼓励。乔木栖心中无端涌起不安。她做什么在大庭广众下说这些?底下的小丑哄堂大笑,又因她接下去的话语沉默,“上一个老大死床上,我把他肚皮扒了,肠胃喂狗。他以前总说要把我喂狗。接着陈央智上位了,反正他也是一个样,不记得我帮他。男人,男人没什么事就是听话的,在床上都不听,更何况其他时候?他照样睡我,好歹没让你们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