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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你弄坏了小心他揍你哦~”“杀了你哦。”花原很给面子地接话,听起来像孩子气的威胁,不过没人敢不当真。他可不受人情世故的约束,素来对事不对人。因为你让不高兴,他打得你半死不活,又因为你邀请他玩游戏而高高兴兴地拉你起来这种事情,花原做得顺溜。因此虹怂了一瞬,重新将怒火对准岚:“死不要脸的小矮子!为什么带着他看这玩意?是不是想死?!”岚哼了一声,“男人看看女人不行么?你懂什么。”虹火冒三丈:“你就不会躲起来看?就算你看上一万次有个屁用?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满脑子都是胸!”岚:“我脑子里还有胸,你哪里都没有呢,平胸。”花原双手巴在沙发边,眨了眨眼睛,认认真真地看了看岚——的胸部,点头,“她什么都没有的哦,为什么?”“很难解释,但不是每个女人都会有的。”“我喜欢馒头。”“我也喜欢!”“她们都没有。”花原又刻意瞧了瞧阮绵绵,对在场的两位女性非常失望地样子,懒洋洋地说要换个地方玩。说着他还从松松垮垮的裤兜里掏出一包巧克力棒,低头叼住一根,又拿出一根粗暴地塞进岚嘴里,以此表示友情。当然,乔木栖也得到了好朋友式认证巧克力棒x1。沈得川没收到,大约还在花原的记仇名单内。心满意足的花原从沙发缝里艰难地爬出来,拍了拍手,立马又咔嚓咔嚓吃起巧克力棒,拽着岚就要走。“等等!”竟然是阮绵绵开口阻止。“你、你不能再吃零食了……”她为难地拧巴着脸。花原脚步不带停的。阮绵绵连忙三两步上去拉住他,想从他那条充满口袋、每个口袋都鼓鼓囊囊的裤子里拯救一些零食。关于花原的胃又是一个三天三夜说不完的高深话题,阮绵绵受到博士的嘱托,绝不能让花原再肆无忌惮地吃甜食下去了。——再吃下去会怎么样呢?阮绵绵那时担忧地问。博士慢吞吞地乌龟吐字:“蛀牙……变胖……”“蛀牙?变胖?”“胖……迟钝……死……”阮绵绵仔细想了想,这家伙好像的确——胖了。难道是因为在D区太过悠闲吗?花原最近不爱出去走动,对异兽提不起劲儿,就喜欢每天抓个不幸的人陪他到处疯玩。嘴里永远塞满零食,身上也是,因此变得更加慵懒起来。于是,为了让他们的战斗力二号花原同志保持身材与武力值,阮绵绵硬着头发承包任务:减少花原的零食。花原很快察觉到她的意图,乐此不疲地玩上捉迷藏游戏。一周过去了,花原分毫不瘦,每天跑来跑去找花原的阮绵绵反倒迅速清瘦,腿细得与花原的胳膊差不多。阮绵绵决定这次一定要阻拦花原了。“不能再吃了!”她坚定不移地喊道。花原阴森森地眼神如针刺了过来,“烦我就杀了你哦。”她呼吸一滞,脸色变了又变,“反正不能吃了!”花原眯起眼睛,一眨不眨与她对视老半晌。情形会怎样发展呢?大家铆足劲儿准备看热闹,怀疑花原下一秒会出手伤人。结果没有。“哦。”花原面无表情。阮绵绵眼前一亮,才出口‘真的吗’中的第一个真字,猝不及防迎来地转天旋。她被花原轻而易举地抗在肩上颠簸几步,还没回过神来便被推入房间内。咔擦,房门落锁。花原个头高,弯腰在门上长方形的铁杆窗边露个脸,活像是掌管监狱的长官。他一根手指按在眼下,一扯,再吐出舌头,凑出个鬼脸。“骗你的。”他仰头往口中带进大半包巧克力碎棒,有点恶作剧成功的得意。“你真的不能吃了!”“花原!”阮绵绵不停地拍着门,他却自顾自摇晃脑袋:“听不到哦,听不到的。”而后一溜烟儿抓着岚跑了,大概要更换秘密基地继续玩耍。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们。乔木栖无奈地叹气,去开门放了阮绵绵。一场捉迷藏再次拉开帷幕。“像做梦一样。”他重新坐到沙发上时,说了这么句话。像做梦一样。如果——如果不要少掉任何人,那就好了。能够美梦成真,那就太好了。作者有话要说: 花三岁皮一皮我要搞协会了飞快地gameover!第115章开战(1)人们对于被监控这件事十分介意。大众愤怒与恐惧如火势飞快蔓延、强盛,抗议行为层出不穷。仅半月,A区以光脑和信源作为基础的公共建筑尽数报废,城市几乎瘫痪。期间乔木栖走过一趟A区。以科技与效率作为特色、贯穿利己主义的区域人烟稀少,高大的建筑物无动于衷地矗立着,反倒突出几分冰冷的安静。他们是来拿武器的。上位区正在进行大批量人口转移,牧丁可以脱离信源使用,要拿到祝福者暗中转移的武器不是难事。甚至轻而易举过了头。博士正化身八爪章鱼,抱住机械炮筒不松手,病态苍白的脸颊紧贴着机械外壳,非常符合一个科研怪人该有的表现。乔木栖远远看着。现在大家都倾向认为‘协会必败’,他反而隐隐焦虑起来。或许是太惊弓之鸟,唯恐不小心错过什么细节。毕竟触底反转的结尾在文学作品中再常见不过。他思索着:等到这一批武器入手,他们便要正式规划针对协会的战役。必须考虑到协会手中所有的牌——已知机械卫士、机械蜘蛛、机械人、异能压制网……这时身边有人说话,他没听清,不经大脑思索地反问了句‘你说什么?’。转眼瞥见祝福者的面庞。她问:“打败协会以后,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乔木栖提起了警戒心,故作不在意地答:“现在说这些太早了。”“到时候考虑就太迟了。”祝福者目光直得像一条线,循线看去又不过是空落落的一面墙。她换了一个方式问:“谁来接手钟宏的位置?”“你有兴趣吗?”他软硬不吃地将问题丢回去。纪易曾经嫌他老实巴交,一问一答从不懂闪避政策,耳提面命过几次说话的技巧。他总觉得自己学不来,但好像也有点成果。祝福者投向他的目光中多添了一丝陌生。接下来便是一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