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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停下,外面已经安全了。萧崇看向叶澜,才发现,叶澜脚边躺着一个女孩,他记着,他亲自交代的,要她无论如何保护住叶澜。薛睿进来,看着地上这狼藉,又看了一眼萧崇,对着外面喊,“这里,有重伤的!”很快就有人抬着担架跑了进来,梁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梁肆从自己的眼前抬走,什么都做不了,他的脑子几乎已经停了,一切对他来说像梦一样。叶澜的肩膀不断抽搐,他连抬起头的勇气都没有。太可怕了,这太可怕了。这就是战争,这就是萧崇这两年来每天都会面临的事情。萧崇蹲下身,就势把叶澜抱在怀里,手紧紧攥着叶澜的肩膀,生怕松一点力气这个人就消失一样。他这时候根本想不到别人。萧傲站在营帐外面,不断指挥着,现在除了他,确实也没有更合适的人了。这场仗打得太窝囊了。成渊掀翻桌子,他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他怎么能如此轻敌,以为于仁这样的小人会正面和自己抗争。但更令他难受的是,是自己确实老了,连重要的人也保护不住了。所有的伤者都被集中到一起,男女这时也没什么界限,所有人有力的出力,平时的隔阂现在都化为乌有,全像亲人一般,他们本来也是一家人。叶澜的手脚都受了伤,最重的是腰上,再下一分就要伤到肾脏,可从疗伤到包扎,一向怕痛的叶澜竟然一声都没有出,眼睛呆呆地只看一处,早失了光。贺辉新伤加旧病,直接虚脱,躺在床上几天不省人事,常勤守着他,根本不搭理其他。而梁肆……梁邱听见有人进门,就只抬了下眼,而后紧盯着床上的人。“我已经听军医说了。”萧崇轻声道。“不过一个庸医,治治寻常病也就罢了,他的病治不了。”梁邱平静得不可思议,“他怎么可能醒不过来,以前受过那么多伤,挡过那么多刀,什么事都没有,现在又怎么会有事。”萧崇看着他,说不出什么话,他连开口都很难。“叶澜怎么样?”梁邱问。“再过几日应该就能下床了。”“嗯。”梁邱低头,眼神如水般温柔,注视着梁肆道,“听到了吗,叶澜已经好了,就差你了。”萧崇看着梁邱,那个总是遇事从容,什么事都掌握在他手里的梁邱,现在竟然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听见了吗,少爷要你好起来,听见了吗?”他听着梁邱那些徒劳的话,心里疼得难受,很快就走出了梁邱那里,他站在营帐外的空地,茫然不知自己的目的。萧崇没办法回到叶澜的身边,叶澜的精神状态太差,每看着那样的叶澜,愧疚就会吞噬掉萧崇的所有。他觉得是自己的错,不,就是自己的错。他把叶澜带上战场,却保护不了他,太可笑了,之前的自信和保证都像笑话似的。也没办法面对伤兵,作为他们的首领,让他们这般被前后夹击,打了一场窝囊的仗,损失了那些不该损失的东西,实在无颜。天河湾就在雪山脚下,下的雨都是夹着冰的,落在人的身上,和心里一样凉。这片空地之前还都是尸体,后来萧傲让薛睿找人挖了两个大坑,一边埋敌方的尸体,一边埋自己人的尸体。自己人还有个姓名,上面能立个碑,而对方的……萧崇缓缓蹲在地上,雨水让他额前的发都粘连在一起。他找不到继续向前的勇气,甚至不知道哪里是前方了……第168章一双软靴停在萧崇的眼前,萧崇只消瞧一眼就知道是谁。叶澜把伞撑在萧崇的头上,“没想到这的雨这么凉。”萧崇没说话,也没站起来,他没那个勇气。叶澜只好也蹲下来,两个人膝盖顶着膝盖,叶澜俩黑眼珠子盯着萧崇,“连二少都不理?”他用手指在萧崇腿上画了两个圈,“别难受了。”萧崇还是不说话。叶澜知道,萧崇可能需要点自己的时间,自己一直待在他的身边,可能会起了反作用,使萧崇的情绪发泄不出。可他怎么忍心看着萧崇独自一人。“跟二少说说。”萧崇还是垂着头,“你别管我了。”他喃喃道,“我不值得。”就知道这小崽子一到这种失意的时候就得说混账话,叶澜想了想,把伞架在肩膀上,伸出两只手,把萧崇的脸往两边一拉,揪得特扁。萧崇终于吃痛,嘶了一声。“哦呦,还知道疼,”叶澜啧了一声,甩了甩萧崇脸上的rou,“还不给我清醒点,现在是你在这伤春悲秋的时间吗?”萧崇抬头,看叶澜,眼里有些委屈。叶澜叹了口气,“虽然这话我说不大合适,但不是每个人都有二少这个不用cao劳的命的。”看着萧崇不解的眼神,叶澜继续道,“你不是小孩子了,不是说放弃后面就有人帮你擦屁股的,你只能硬着头皮朝前了。”“你和我不一样,你是将领,是这一整个军队的心脏,只有你坚持下去,大家才有继续的可能,”叶澜摸着萧崇被自己揪红了的脸颊,“我也想啊,也想你只是我的萧崇,但现在你要背负的,不只有我了。”萧崇看着叶澜,嘴唇颤抖,“可是,二少爷……”“我累了……”叶澜抱住萧崇,两人之间的伞落到了地上,雨打下来,水渗进叶澜的伤处,却不如心上的伤使他疼痛。他知道萧崇的辛苦,知道这些责任全压在一个快二十的大男孩身上有多难,可他不能帮他任何,除了推着他向前,他没有任何办法。尤其是现在,除了自己,没人推得动萧崇了。叶澜扬起头,脸上水迹肆横。……转一天叶澜就病了。大橙子军医根本腾不出手照顾一个风寒患者,萧崇反倒有了活干,整个人都沉淀了下来。叶澜翻着白眼躺在床上,脑门上还盖着块被冷水浸湿的棉布,“咳咳,”他咳嗽了两下,“我必须得练练了。”“练什么?”“练练举石锁,淋个雨就风寒,这跟姑娘家还有差嘛,”叶澜一边抱怨一边咳嗽,“咳,我表哥醒了吗?”“醒了,早上你睡着的时候还来看过你。”“你怎么没叫醒我?!”“你难得睡熟……”萧崇耐心给叶澜解释。只有照顾叶澜的时候,萧崇才觉得心情放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