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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这什么表情?感觉都快哭了。秦父说:“这是你弟弟第一次进厨房。”怎么能让人不感动?于是秦哥哥也凑过去,一同开始偷听。他们听到了轻轻的笑语,听到锅碗瓢盆碰触着发出的动静。他们听到那个从来都不喜欢说话的秦二少低低的撒娇声,也能听到青年轻声地指导,话语里满是耐心。只是听着这声响,好像就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他们一直觉着亏欠的、始终希望能给予他补偿的秦屿——他好像,真的从那个空寂的世界里走出来了。“真好。”秦父说着,眼角更加湿润了。他的手放在大儿子腿上,想着当时见到的,那个已经完全不愿意再去接触陌生人的孩子,而如今,他到底是改变了。“真好啊......”秦哥哥也跟着感性地红了眼。“我是很感动,”他说,“爸,但无论你怎么感动——掐你自己腿!”我真的要被掐哭了!寇秋的厨艺很不错,没过多久,热腾腾的面条就被端了出来。上头的臊子被炒得通红发亮,小青菜碧绿碧绿,还卧了茶叶蛋,面条筋道又入味儿,带点酸辣的味道,正好解酒。秦父和秦岛两个人解决了一大盆,都吃的心满意足。再看寇秋时,就更加觉得中意了。挺好的。除了性别可能和他们刚开始想的有点出入,但又有什么关系呢?秦屿这样的人,能敞开心扉来爱别人,就已经是意外之喜;更何况这个意外之喜又软又乖又孝顺,还做的一手好饭,平常挺爱学习,也不攀比,简直挑不出什么毛病。秦父挺满意,吃完把筷子向碗上一放,悄悄摸了摸凸出来的小肚子。这儿媳妇不错。他安排秦大少洗碗去,自己往沙发上一坐,开始看电视。电视里的新闻已经开始播出了,秦二少从来对这些没兴趣,秦大少也只关心赚钱,只有秦父一个人cao着全国人民的心,往电视机前一坐,看新闻看的都不带动弹的。谁知过了会儿,旁边也有个人坐下来了。秦父扭头一看,是小儿媳。小儿媳这会儿神情和刚才有点不一样,相当严肃,唇角抿着。过了会儿,他突然一拍腿,老气横秋,“我觉得这个政策可能有点问题——”秦父顿觉自己找到了知音。“对对对!这样的决定,实在是不太合理!”寇老干部:“是,这种征收方式恐怕会引起更强烈的反弹,长此以往,弊定然大于利,还不如这样改......”秦父越听越觉得对自己胃口,激动地猛拍大腿,“说得好!”系统崽子:【......】他们两人在电视机前高谈阔论,越谈论越觉得彼此对于这些事的意见简直出奇的一致,甚至连什么样的核桃好盘都能说上半个小时。说到痛快的时候,秦父干脆站了起来,兴冲冲去书房里把自己的收藏搬了出来,几对各种材质的核桃都被摆着,直接上手感受。半晌后,标配都摆齐了。老搪瓷缸,一盒茶叶。还有冲泡了的枸杞水。寇秋手里盘着对白玉核桃,认真蹙眉:“这个手感好像不太好。”秦父坐在他对面,跟着盘,“嗯,我也觉得。”洗完了碗出来的秦大少:“......”这是发生了什么?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好确定自己进的是客厅,而不是夕阳红老年活动中心。老年活动中心的两位还在讨论他们那个年代的问题,“我看你直播里,还唱了歌?”寇老干部说:“对,我最喜欢。”“这不巧了吗,”秦父又开始拍大腿,“我也喜欢!”又问:“最喜欢哪个电影?”寇秋说:“秦父嗨呀了一声,“我也喜欢那个啊,我还买了碟,你要是想看,回头咱爷俩再把它重看一遍!”......秦大少觉得自己走错了片场。只不过一个晚上的相处,秦父对寇秋的评价就从“还不错”变为了“这个小伙子相当对我胃口简直是钟子期高山流水再世知音”的程度,甚至还相约到时候一起去纪念馆走一走。等秦二少画完了画出来时,秦父已经乐颠颠对寇秋说:“还叫我秦董?”寇老干部脸红了红,乖巧道:“爸。”秦父应了声,表情还有点遗憾,“要是不叫爸就好了。”秦二少不干了。他媳妇不跟着他叫爸,那叫什么?秦父可惜,“要是你不和我儿子在一起,咱俩还能拜个兄弟。”秦岛:“......”秦屿:“......”拜,兄弟?秦父说:“那样成个扛把子忘年交,也没什么不好的,到时候这俩小兔崽子,就管你叫叔!”秦岛:“......”秦屿:“......”叫,叔?求您老人家快闭嘴吧。老二好不容易找了个媳妇儿,你这是要逼你小儿子孤独终老啊。秦屿抿着唇,彻底不乐意了。他伸出根手拽着衣角,把寇秋一路拽进房间,外头的秦父探着脑袋,还在说:“待会儿的经济新闻,你不出来看?”寇秋两眼发亮,一个看字还没出口,便被另一个人的身形给彻底罩住了。是秦屿。秦二少把头靠在他肩上,像是个委委屈屈的大蘑菇。大蘑菇蹙着眉头,不乐意地拽着他衣服,低声抗议:“是我生日。”不是让你来陪我爸的。寇秋笑了笑,摸摸他的头。“闹脾气了?”秦二少抿了半天嘴,忽然说:“我也能。”他望着眼前笑意盈盈的人,大声说:“我也能陪阳阳看新闻,陪阳阳看电影。阳阳要是喜欢,我也能转核桃,也能喝茶——我才是和阳阳最有共同语言的,阳阳就看着我,不好么?”最后那三个字猛地轻了,像是一声几乎能被揉碎的呢喃。系统崽子感叹:【我家爸夫嘴皮子真是越来越溜了。】原来还不怎么说话,被渣攻气过那一回之后,如今一长段都能直接眼睛眨也不眨说出来了!寇秋抱着这颗大蘑菇的圆脑袋,倒是彻底笑了。“是,”他与秦屿抵着额头,轻声说,“我和小屿,最有共同语言了。”秦屿吸了吸鼻子。“什么共同语言?”他声音闷闷的,还带点抗议,“不算女装。”阳阳对女装的执念,分明还没对公务员的执念深。“因为,我们最喜欢的人都站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