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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道别时,玉清一点也不惊讶,平淡得很,她半躺在炕上,脸色苍白,偶尔还咳嗽几声,没多说什么,只是又送了姜彤两本书。“拿着吧,不值什么。”恐姜彤有心里负担,玉清把东西递过去的时候就开了口。姜彤没有再拒绝,也觉得,玉清要给她,也是对方一片心意。“多谢师傅。”玉清没多留她,她病着,也不愿多说话,摆手让姜彤离开了。来得时候一片迷茫,走的时候这是他们个个都很高兴。姜彤还是给道观留下了一笔钱,以前一直觉得救急不救穷,就算给一笔钱救不了她们一辈子,她倾向于让她们发展些副业,可还是没懂这些出了家的人。道观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王府里一家三口团聚了。八月也开心,他离开里好几个月,道观那边都被玩了个遍。当初姜彤没告诉他会在那里住多久,小孩子也没把那当做家,时不时还会说想起祖父祖母,所以回来更开心。俞婉秋明明年纪不大,长得又漂亮有气质,才三十几岁。说实话,每次听八月叫她祖母,姜彤心里都有一种淡淡的违和感。有些不忍直视,这般年轻的人,生生成了奶奶辈儿……然后她稍微脑补了一下自己,她现在也就十八,八月目前三岁,等再过个十五年八月就成年了,若他也是个早婚的,那自己大概也是三十几岁就当奶奶的命。这么一想就有些囧囧的。卢景程抱着儿子逗玩了会儿,待八月揉眼睛打瞌睡了,就让丫鬟抱去睡觉。屋子里丫鬟早早退去。之前姜彤所有的东西都清走了,要么拿去卖了要么放进了自己的小库房。如今回来所有东西自然都要摆上,妆奁都被首饰堆得满满的,衣柜里她的衣裙放了大半地方。姜彤看了一遍,心里不是不感动的,其实她和卢景程一起生活了几年,即使不是从刻骨铭心的爱情开始的,但人都两人是感情动物,相处久了就产生了温情。渐渐能发现两人之间某些地方相合,不知不觉中就在意了对方,因为彼此早就融入到了各自的生活当中。再者,卢景程其实是个难得优秀的人,极度自律且洁身自好,至少目前姜彤看来,他于女色方面没有那么多心思。“在想什么?”卢景程见姜彤坐在镜子前发愣,问了一句。姜彤一笑,从镜子看向对方,突然道:“我在想,相公以后会不会纳妾?”卢景程明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低低笑出了声音。他丢开手中的书,起身走了过来,把姜彤一把抱起,往床榻走去。卢景程坐了下来,姜彤坐在她腿上,手虚虚环在他脖子上。卢景程道:“珍儿叫我一声相公,我亦有你足以。”卢景程的品格毋庸置疑,她对这男人大致了解,怎么说呢,他还不屑于去欺骗一个女人,不至于用甜言蜜语来糊弄人。甚至姜彤敢肯定对方同样对自己有感情,不然他不会去做这样一个承诺。姜彤发出一声喟叹,然后,侵身凑过去,吻住了对方的唇瓣,一边舔舐一边试探着进入,待发现一些空隙,灵活又柔软的小舌立马探入其中,搅动一汪春水。卢景程呼吸都急促了两分,他自来有些君子作风,行事稳重而有风度。此时在却有些顾不得,反身将姜彤压下,略有些强势地反客为主。……翌日一早,八月还有些茫然,估计是乍然搬回了家有些茫然,一直嚷着要找娘亲。等喜儿把八月抱来了正房,这才不闹了。姜彤刚梳好了头发,八月被卢景程抱着。他道:“八月渐渐大了,得给他请个老师开蒙。”姜彤看了一眼胖儿子,略同情了他几秒,不过身在这样的朝代,这些人家也都是这样的,她就没有说什么,不会去反对。八月从小被自己带着抓笔长大,脑瓜子聪明。姜彤点点头,“行,你看着安排。”现在开始物色也好,好的老师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找到的,眼下已经快到九月,说不得这一找就要等到明年去了。到时候八月四岁,也不算很早。回了王府事情可就多多了,一大堆人事大多时候俞婉秋不想管,都光明正大甩手推给了姜彤。好在姜彤有手段又聪明,不是能唬弄,也没人敢闹什么幺蛾子。这日,章府给姜彤下了一张帖子。打开一看,原来是章宜宁邀她过府一聚。姜彤答应了,第二日就去了章府。章府有好几位姑娘,不过脾性都不错,大家有说有笑。姜彤想这可能真和家教有关,看二房的那三位姑娘,两位嫡出的一贯说话阴阳怪气要么就嚣张,庶出的那位性子极懦弱,时常低着头,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以前看章宜宁就觉得她有人格魅力,今日见着章家里几个姑娘都不错,才觉得应该是家庭环境和教育的原因。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姑娘。难怪别人想看想看婚事首先要看对方家庭或者长辈是个什么样子了。在章家园子里游玩了会儿,章宜宁就带着姜彤去了自己的院子。还亲自给姜彤泡了茶。素手芊芊,动作行云流水,真是特别好看。姜彤端着茶杯,慢慢品了一口,随后眯起了眼睛,露出猫儿一样慵懒舒适的表情。嗯,茶水真不错,姜彤点点头。章宜宁不止饱读诗书,更是多才多艺,谁要娶了她当真是上辈子积了德。才想着这儿,章宜宁就跟她说了一件事,说自己定亲了。姜彤惊讶了一瞬继而就笑了起来,随后就是饶有兴致又或者带着些调侃揶揄章宜宁,说哪家的公子这个有福气,能娶到这般优秀的姑娘。章宜宁自来是个温婉大气的人,心性坚韧,虽有些羞涩,却很快恢复平常,脸带笑容任人调侃半点不恼,姜彤真是极爱她这一点。两人笑说了许多,姜彤也知道了同章宜宁定亲的是哪位了。不过她也守着礼,不该问的绝不多嘴问。说了会儿子话,章宜宁才又说起了别的事。“珍jiejie,我今日请你来,其实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她语气即使略带犹豫。既然这样问了,肯定是和自己有关。姜彤让她但说无妨。“日前,我让人去调查了高安阳。”章宜宁叹了口气,她看姜彤脸带疑惑,便先跟她说自己让人去盯着高安阳的原因。“……是因为,我想不通那日琼花宴会上安阳郡主作的策论为何会和两个月前我写的一篇策论一模一样,半字不差。”姜彤一下子瞪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