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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云浔垂眸,薄唇轻启:“谢谢你,王海燕。”“要不要去看看赵士诚?他可是向李云求婚了哦。”苻云浔抬眸,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起身跟着王海燕,一路兜兜转转,看到坐在树边喂人吃饭的李云,笑得开心,对方好像也被李云感染到,红着脸笑着。“那个就是赵士诚,怎么样?很帅吧。”王海燕回头,不顾苻云浔阴鸷的目光,“别这副表情,要不是他,我和李云早就成为这大山的一部分。”“李云的伤是怎么回事?”“下大雨,山体滑坡,正好把我俩埋了。赵士诚没命地挖,学生也跟着挖,赶过来的老乡也帮忙,反正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的时候就在医院了,赵士诚满眼血丝地陪着我们。你看他包扎的双手,就知道当时的他也多么不顾一切了。”她说,眼神略显落寞,“如果李云没有被埋的话,他或许会很冷静吧,都是托了李云的福。”“原来被埋的两个女老师真的是你们。”苻云浔说,想想都觉得后怕,如果李云不在了,那他该怎么办……赵士诚忽然停下,笑容微僵,李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苻云浔和王海燕站在不远处,她微滞,还是像平时一样笑笑。“吃不下了。”赵士诚说。“不是吧?”李云蹙眉,“就剩一口了,不要浪费。”“好吧。”赵士诚无奈,乖乖地张大嘴巴吃下。李云收拾饭盒,一只手略显艰难地拿着,苻云浔忙上前帮忙,李云道谢:“谢谢。”苻云浔抬眸,深深看李云一眼,负气地拿着饭盒走了。李云呆愣在原地,苻云浔回眸:“洗好了放哪里?”“哦。”李云连忙跟上。两人渐行渐远,苻云浔时不时拉一下李云。王海燕站在赵士诚身边,戏谑:“你的劲敌来了。”赵士诚淡淡瞥一眼:“苻云浔?”王海燕懵:“你认识他啊?”赵士诚摇头:“猜的。”除了是他,谁还能让她哭的那么委屈?“你猜的这么准。”赵士诚侧首:“有一次你不在,李云肚子疼,迷迷糊糊地喊过这个名字。”王海燕了然,早知道直接找他了。苻云浔交接完工作,直接死皮赖脸地跟了李云。晚上睡觉的地方有点为难,学校房屋被毁,现在移到新校区,项棣津捐资盖建的学校快要完工,就差装窗户、玻璃,李云她们临时住所就在这里,收拾出两个教室,赵士诚负责男学生在一间教室,李云和王海燕负责女生在另一间教室。李云收拾出地方,搬一个凳子,招呼苻云浔坐下,倒了杯水给他。苻云浔环顾四周,没有窗户的地方,粘了几张报纸,地上还是水泥,简易地铺了几块硬纸板,被褥就放在上面。李云嘱咐:“你今晚就和赵士诚挤一下。”说着收拾出被子,抱着向赵士诚那边走。苻云浔抓着她:“被子给我了,你晚上怎么办?”“我和王海燕盖一张被子,再说,天这么热,晚上一般也不需要。”见他还是抓着自己的胳膊,她无奈,“难不成你要和赵士诚一个被窝啊?”苻云浔脸黑,接过她的被子,自己抱着跟着她走。晚上,苻云浔睡不着,轻手轻脚地从一帮孩子里出来,自己站到走道处踌躇,不知道李云睡了没有?“她睡了,不用等了。”赵士诚仿佛知晓他心事般,淡淡道。苻云浔回头,赵士诚如幽灵般站在他身后。他哼一声,怕吵醒李云,走的远点。赵士诚跟着,直到苻云浔站定,他才说:“你们分手了吧。”苻云浔身形一颤,对上在黑暗中发亮的眼眸,不予置否。“果然,”赵士诚自顾自说,“你来找她复合?”苻云浔不爽,点头:“嗯。”“怎么忽然来找她了?那么长时间……”他顿一顿,道,“忘不掉?”苻云浔被戳中痛点:“她说她不回去了。”赵士诚皱眉:“她什么时候说的?”“电话上,打给她弟弟,刚好被我听到,她说她不回去了。”他垂眸,掩下哀伤。“哦,是不是给她弟弟打电话,半天没有人接电话的那次?”苻云浔抬眸,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你是不是误会了?好像只听了前半句,后半句是说等新学校建成有老师来她才会回去。”苻云浔笑了,幸亏……赵士诚眸光冷凝:“如果没有听到她说不回去,你是不是就不来找她?”“不是。”“李云好像没有接受你的意思。”“难道有接受你的意思?”苻云浔不爽反问。“嗯。”苻云浔脑中浮现李云问赵士诚饭的画面,蔫了。赵士诚咧嘴露出白白的牙齿:“骗你的。”苻云浔松口气,赵士诚迎着月光,安静恬淡:“李云不喜欢我,是我单方面觉得我们彼此合适,就算你不来,她也不会留下来的。”打个哈欠,“回去睡了,你自己欣赏月光吧。”苻云浔朝着赵士诚的背影,郑重道:“谢谢。”赵士诚脚步微滞,翻个白眼,心里默念:谁说我放弃了。第103章CHAPTER103落花终有意王海燕实在看不下去了,每天苻云浔几乎舔着脸皮讨好李云,帮这儿干那儿,一点也不矫情,哪像一个气质翩翩的贵公子。她偷偷地凑到苻云浔身边,小声支招:“要不你将心里的想法如实地告诉她,李云心最软了。”李云正搭衣服,一只手扭不尽水,一个小女孩帮她,两人喊着一二三,各自往相反的方向扭。苻云浔迟疑地走向李云,小女孩抬起红红的脸向他笑笑,李云抬眸,也朝他笑笑。得到李云的笑容仿佛有了准许似的,他拿起衣服,说:“我来吧。”小女孩看看李云,李云点头:“去玩吧。”孩子颠颠地跑开。苻云浔自己扭干衣服自己搭,李云完全就像个监工的。“你什么时候回去?”李云终于开口。清风徐徐,衣服上的水珠吹到脸上,凉凉的。苻云浔停下动作,侧首看她:“你什么时候回去?”李云眸光轻颤,认真说:“贺贺一个人会害怕的。”苻云浔不语,继续搭着衣服,高大的身形,忽隐忽现的侧脸,明净刚毅的线条,狭长的凤眼凝着星光,有好久……好久没有见过他了。想过好几种见面的情景,最后都怕太痛心,选择不见。原来再见,不管心潮多么汹涌都可以压抑着,像从来没有相爱过,像从来没有受伤过。苻云浔小心翼翼地瞄一眼李云,她正望着自己出神。他粲然一笑,她觉得整个世界都柔和起来,绒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