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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美食家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身上的血迹。武替摇了摇头。在游戏的第零夜,也就是第一日的前夜,她和保镖、美食家、摄影师一起去森林探索,保镖见色起意,想对她不轨,她当时受了伤,躲闪不及,被保镖按倒在地,虽然保镖也断了右手,但依然力气很大,摄影师看到了保镖的恶行,却不愿得罪保镖,没有上前阻止,只是装作没有看到。是美食家救了她。他用那把在诊所找到的手术刀割破了保镖的喉咙,保下了她。自那以后她就跟着他,一直到现在。美食家从背包里取出一个芋泥面包,站起身,踏着摄影师的血迹,把面包放在武替面前,他的声音永远是那么温和憨厚,带着微喘:“吃吧。”武替缓缓伸手拿起面包。“多吃点,肚子里的孩子需要营养。”美食家拍了拍她的肩。*第八日,广播热情洋溢地宣布了昨日2.5人死亡,摄影师和武替。美食家亲手下毒送走了武替。这个女人,他原本就打算利用的。昨天的形势,全场只剩他、摄影师、教授和店员四个男人,摄影师死了,教授打不动,店员不是他的对手,那两个女人更不足为惧。他最怕的就是武替反水,因为这个女人会隐身,如果舒星弥在场,她没什么大用,如果舒星弥不在,那自己随时都可能被她抹脖子。他真不知道一个怀着孕的女人会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做出什么事。农夫与蛇的故事听得还少吗?人之初,性本自私。看着武替吃下毒面包的时候,美食家不心痛是不可能的。但是,这条命本来就是自己救的嘛。有权处理。只能对不起了。*这日下午三点半,舒星弥和彰临终于把滑翔伞的60个气室全部缝好,他们将整个滑翔伞展开,狭小的诊所几乎容纳不下,现在就只差把通气孔打出来,再缝好组带和套带,就大功告成了。两人看着巨大如舟的滑翔伞,心中升腾起极大的成就感,还有希望。这是他们两人日以继夜、齐心协力共同做出来的翅膀。可以带他们逃离岛屿的翅膀。现在就差破解脚环了。自从密室成为禁区后,他们就把赌徒移到了诊所旁边街道的灌木丛后面,方便实验。舒星弥用撬棒把赌徒脚环上的电子屏撬松了,然后顺着缝隙往里倒变质牛奶,效果显著,电子屏上的红字很快就滋啦滋啦地扭曲了。舒星弥和彰临站在工厂外面等了五分钟,没炸,两人进去一看,电子屏已经不亮了。“成功了!”彰临高兴得直蹦,“老师,它不亮了!”舒星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还算顺利,把他抬到别墅附近,让脚环待在禁区范围内,如果不会爆炸,那我们可能暂时成功了。”“呃,如果脚环没炸,我们不是肯定成功了吗?老师为什么说什么话都要加一个‘可能’?”彰临想着,难道这还不能确定?在他的脑袋瓜里,脚环没反应就等于永久失效,成功破解。“不能百分百确定,”舒星弥摇头:“搁在禁区里不炸,不代表游戏策划者用远程遥控也同样无效,这个世界上绝对肯定的事情的确存在,比如太阳东升西落,地球自转公转,月亮阴晴圆缺,我喜欢你之类的,但其他事情,谁说得准呢。”“还有一件事也是肯定的,我也喜欢老师。”彰临笑了。第61章极限游戏大逃杀篇“喜欢”这两个字是有余地的。它并不是通往表白的独木桥,恰恰相反,它四通八达,条条大路通罗马。喜欢海,喜欢冰淇淋,喜欢清晨的阳光,喜欢某个特别听话的学生,喜欢某个格外温柔的老师。这个词既危险又安全,只要当事人没说清楚是“哪种喜欢”,听者就不能理所当然地认为那是爱情。室友甲帮室友乙带份饭都能换来一句嬉皮笑脸的“我爱你”。说不准的,这种事。“安全”讯号是,两个人表达完对彼此的喜爱之后,继续说话,该干什么干什么,把刚才那页揭过去。但舒星弥和彰临没有。“我也喜欢老师”过后,两个人都沉默了,一沉默,时间就拉长了,这个时候,“喜欢”就由浅浮和点到为止渐渐转为严肃、认真。舒星弥看着彰临的眼睛,彰临也看着舒星弥的眼睛,似乎是在辨认他的瞳色。“喜欢我是吗?”舒星弥说。“恩。”“那我做你男朋友。”没有“吧”,没有“好吗”。“真的?”“不骗你。”“是怎么样的男朋友?”“一起吃饭睡觉,聊天接吻的男朋友。”“我要。”舒星弥笑了:“作为你的男朋友,我告诉你一件事吧。你录音笔里那段告白的录音是我说的。”轰——这句话犹如一粒火星,落在彰临心头的引线上,几秒之后,引爆了他心里那颗炸|弹,登时绽放出壮观的绵绒绒的粉色蘑菇云。“是你。”原来是你啊……我真笨,应该早就听出来的。明明语气、语调和音色都那么相似。只是自己不敢相信而已。*舒星弥和彰临锁好诊所的门窗,而后把赌徒扛去了别墅附近,试探脚环是否会在禁区内爆炸。两人在远处等了十分钟,脚环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很好,起码用这个法子可以防止脚环在禁区里爆炸,也就是说,他们可以躲在禁区里,而其他人却无法进入禁区。对其他人来说最危险的禁区,就是对他们而言最安全的地方了。验证了这一点后,舒星弥对自己和彰临的脚环都做了同样处理,撬开电子屏,灌入足够的变质牛奶。而后,两人回到诊所,缝好滑翔伞的套带和组带,打通气孔的时候,舒星弥发现手上的工具不是很趁手,他打算去工厂找找更合适的工具。*黄昏,森林。灵媒站在一只巨大的捕兽夹面前,捕兽夹上有狰狞的铁牙,暗红色的血液凝在铁牙表面。美食家一动不动地躺在捕兽夹里,半截身子浴在血水中,已经没了心跳。他身上没有硬币了,无法从贩卖机里买到食物,又打不坏贩卖机的玻璃,不敢去诊所,只能来森林找些野果吃,谁成想没走几步就中了灵媒的陷阱。灵媒瞥了一眼倒在树下的催眠师,一条脏兮兮的鞋带死死勒在催眠师的脖子上。在听闻摄影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