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真正的苏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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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思年又道:“所以你后来,其实查出了真相。” “但你选择隐瞒,默认,直到你三姨和你母亲演得那出蹩脚戏,刺痛了你的神经,便将计就计,故意让我发现你的污点。为了证明自己,又为了争取更多和我独处的时间,你装作不知,让我亲自为你奔波,一方面可以在你身上多花心思,另一方面,我可以完全信任由我自己亲自查出的事实,而不是你单薄的自我辩解,这比什么话都管用,对吗?” 苏恒闻言,忐忑地捏紧了拳头,沉默了会儿,缓缓无力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不久,就在刚才跟你提及我猜苏咏就是幕后cao手的时候。” “其实,我在苏宅和苏悦打听的时候就怀疑了,虽然苏咏绕了很多弯子,设了不少迷障,可是,一年的时间,你总能发现些破绽,她毕竟是人,是人就会有弱点,而人最大的弱点,就是疑心。特别是在一些重要的事情上,会不停的回想,琢磨,心思越是缜密,城府越深,疑心就越重。疑心一重,总要多留意重要的事物,难免留下破绽。” “恒郎,我曾刮目于宇郎的聪慧,观察入微,可未曾对你说过,你可知,你的智谋不在宇郎之下,心机更胜苏咏,但你很能掩饰隐藏,你可是个……天生的奥斯卡演员啊!” “奥……奥斯卡?”苏恒心中七上八下,微微抿唇道:“娘子我……我不是刻意想要欺骗于你,只是……我觉得不管怎么说,苍白的话都没有最直接的查证有力。我……” 元思年伸手捂住他焦急辩驳的嘴,道:“慌什么?我有说对你失望了吗?” “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不管是谦谦公子温润如水,还是……羊皮白狼,装猫吃象,你都是我的恒郎。” 眸瞳里闪耀着狐狸般狡黠的光辉,敏锐又细致,让你几乎觉得她有妖法,像个能摄人魂魄的无底洞,任谁碰上这样的眼光都会掉进去。 苏恒盯着她的眸子,喉结忍不住快速上下一跳,干渴的快要死掉。 “娘子……我,可不可以……亲你?”他沉沉呼气,爱意和欲望像藤蔓一样,爬满了眼眶。 “不——”行。元思年抱了整蛊的心思,刚说出第一个字,就被苏恒堵住了嘴,深情忘我地咬住了舌头。 他的手忍不住握上两团绵软,揉揉捏捏,就在两人意乱情迷呼吸急促时,门外此起彼伏地响起了各种怪声。 玫宇的叹气声,万狸的吹笛声,蓝决的砍柴声,鹿迷的咳嗽,百里醉的敲门呐喊:“娘子,说了这么久,口干不干啊?我给你煮了壶甜梨汁!”一股脑全凑在门口吵得要命。 想到门口守着一堆千里眼顺风耳,元思年吓得一激灵,立即清醒过来。 “那……那啥,我们还是先聊下正事吧。”她理了理凌乱的衣襟,局促道。 “嗯……好。”苏恒轻抚她的唇瓣,眉梢含笑。 “我虽然猜到幕后之人是苏咏,可是,还是有很多想不清楚的疑惑。比如,苏咏既然已经成为苏家名义上的继承者,为什么要在发现苏悦的计谋后,不将计就计撇开关系当作不知,却还要把你多此一举牵涉进来。你毕竟是要外嫁的,对她没有影响才对。” “还有,我总觉得她对苏悦过于慷慨温柔了,我观察过她的伤,有及时上药的痕迹。不可能是苏悦自己隔日醒后做的。况且,我也想不通,她有心留下二重干扰线索,明着是想威胁苏悦,让她忌惮,实则却是替她清理现场,助她脱逃。我不明白。” “所以,真相到底是什么?” 苏恒闭上眼,思绪飘远,渐渐陷入回忆,于她娓娓道来。 “那件事过后,家里人都避我如蛇蝎,连父亲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与我对言。” “可是有两个人除外,一个是苏悦,一个是苏咏。” “我暗地偷偷追查了下去,终于找到线索……” “后来,每次出外管理玫瑰田的时候,就偷偷和敌对的花木商家互相交换对方需要的秘辛。” “他们找人帮我挖开了苏笙的坟墓,查到那匕首是历代花具坊管事死后的陪葬,通过这条线,我确认了苏悦,同时,还发现了苏咏的可疑行为。” “自从苏笙死后,苏咏就搬了出去,按理说只有婚嫁后,女人才能另成新家,可她不顾母亲和众人的反对,以照看生意为由,强行搬离。” “奇怪的是,她没有带走院里一个下人,而是全用了新人。举止异常,很少出门,只在家中办公……还时不时不着痕迹地路过苏笙的墓地……” “所以我把重点放在了她身上,聘请了玫瑰城的“地”字级高手侦查。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娘子!那人不是苏咏,是苏笙!” 元思年一惊! “苏笙还活着,死的是苏咏,是苏咏啊!她们是双胞胎,就算血亲也难一眼将两人分辨!所以,那天其实是这样的……” “苏悦暗地恋慕苏笙几十年,被她得知后,刻意暗示、引导,让苏悦替她杀掉掌握家权的苏咏,意欲李代桃僵…… 那日,苏笙先一步潜入苏咏房中,将人打晕,然后强行在她体内渡入了自己的气息,藏在床下。苏悦到后,轻而易举重伤了苏咏。苏咏临危转醒,死前拼尽全力,最后一搏,将她击晕。确定苏咏死透后,苏笙便通过苏悦专门为和她幽会修建的暗道,将死去的苏咏挪到自己屋中,把昏迷的苏悦挪了回去。 可能是……对苏悦也产生了真感情吧!即使用了她送的匕首,想要作为最后的保险,牵制不谙真相的她,走之前,还是不计后果的替她上了药。 再来,便将处于夜游中的我移至精心布置的事发现场,也就发生了后来的事。” 苏恒说着,扯了扯嘴角,冷笑道:“苏笙伪装成苏咏接管了苏家产业。留下把柄,让苏悦成了背后真正的凶手。可笑的是,她竟然还念及情分,为了帮苏悦摆脱表面嫌疑,嫁祸于我,让我在苏母面前判了死刑,顶下了苏悦的罪孽,失去话语权……成了最后的赢家。” 这是她万万没料到的,元思年震惊得说不出话。 查来查去,死去的人,竟然是苏咏! 不过苏笙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既要暴露苏悦又要替她隐瞒,既冷漠猜忌又心软多情,自我折磨似的。 没想到在商业上被称为奇才的苏咏最后竟然死得这么悄无声息,看似善良无辜的苏笙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城府心机,就连最温润无害的苏恒也从小培养了伪装的天分。没有一个是简单角色! 在元思年看来,苏恒对苏笙的反击可谓凶狠,不戳破,却如温水煮青蛙般,借用商业斗争,内宅纷怨,从心理上一点点摧毁,慢慢拆穿她的骗局。惊恐、担忧、怀疑、不安……捕风捉影,反复折磨,一步步将她拉进崩溃的深渊。 这样的报复可比澄清事实、道明真相更加可怕,完全打在了苏笙的痛点上,让她只能披着苏咏的外皮,时时刻刻提防伪装,不停修补漏洞,忍受煎熬。 事到如此,元思年也没有再管的想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苏恒自己解决。 门外的五个男人静默了许久,内心复杂,他们仿佛初见苏恒一般,讶异中又带了些了然,各有衡量。 一夜过后,蓝家赶着轿辇,亲自来元府接人。 蓝决家的情况就很简单,蓝主七女,只他一个儿子,疼得跟个宝似的,把所有家产都给了他,临死前还为他铺了元思年这条好出路。 不过,蓝决平日只爱舞刀弄剑,不善经营,就把生意权柄分交给了家中几个姐妹,这才没有导致亲人反目,关系反而越来越好了。他就收收提成,做个幕后的甩手掌柜。 这不,七个姐妹收到消息,今天是他回门的日子,忙放下手里工作,从四面八方赶回来,代替蓝母迎接蓝决和元思年。 蓝宅差不多被蓝决搬空了,下人挑挑拣拣,一大半送去了元府,后面又遣散了许多,现在几个干活还算机灵的,都是七个姐妹临时从家里抽调来的,还有临时布置的桌椅、喜笼、盆景……全都是她们凑出来的。 蓝决看到不错的,不管是人还是物品,张口就向她们讨要,几个姐妹对他是又爱又恨,无奈挥手道:“好好好……拿拿拿……” 谁让这个家中独子对她们实在太好!人有时候虽然痞坏一点,但却真实又亲切,明里暗里帮衬她们不少,也怪不得蓝母从小就宠他,如此会待人接物的妙人,谁不爱呢?就算嫁人了,依旧还有不少倾慕者。 这不,蓝决和元思年刚踏进蓝家没多久,明恋、暗恋他的姑娘们就纷纷攀上墙沿,偷偷往里张望,以慰许久不见的相思之苦。 蓝大姐反手一道疾风,扫花般将她一一扫落,讪笑道:“总皇见笑了!都是一群痴迷我家决弟的浪蝶!谁让决弟太过诱人,从小就如此麻烦。哈哈哈……” 蓝家其余姐妹跟着哄然一笑,二姐插话,姐接着说:“你小时候搬走了,西南离得远,估计是不知道。决弟小时候啊,就是一副吸花的相貌,还特别老实。” “老实?”元思年转头看了眼扯了扯嘴角,状似无聊,埋头擦剑的蓝决,笑着道:“想象不出来。” 蓝三姐说:“小时候确实是这样,不过,后来越长越大,样貌也越发出众,好几次出门都被人贪恋,甚至sao扰。” 蓝四姐抢话道:“可是我家决弟一心嫁您,逢人都说自己以后是要嫁给元思年的,拒绝了不少姑娘,也伤了不少女人的心。” 蓝五姐嚷嚷:“甚至还有女人想强来,被母亲发现打了个半死,自那以后,母亲就让决弟习武了,哈哈……可是没想到,习武后,贪恋决弟的人反而更多了!” 姐妹们望着蓝决,此起彼伏,又笑出了声。 蓝六姐叹了口气,拉着元思年的手道:“总皇啊……我家就只有一个少爷,母亲爱他如命,我们也感激爱护他。他呢,从小就认定您了,活也好,死也罢,以后都是您元家的人。我们几个姐妹知道您能力通天,以后必有不少夫侍,别的不说,只求您能待他始终,莫要辜负!” 说罢,蓝七妹猛敬一杯酒,大口吞下:“决哥以后就蒙您照顾了!” 元思年吓得手一哆嗦,有种被托孤的感觉,讪讪一笑,回敬一下,咕咚咕咚两口吞尽。 这里的酒比她喝过的某个时空的啤酒度数还要低,跟饮料似的,几口喝下也不觉得喉咙发辣,反而味甘香甜,唇齿生香,元思年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没想,后劲还挺大,人离开蓝宅的时候,是被蓝决拦腰抱孩子似的捧着屁股抱回去的。 蓝家姐妹们准备的马车,蓝决不坐,抱着她慢慢散布在玫瑰城昏黄安宁,人群熙攘的夜道上,不时趁她模糊呢喃,低头亲亲她撅起的饱满唇珠,嫩嫩滑滑的,带着酒酿的清冽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