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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仍是一败涂地,溃不成军。“父亲,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认真做了,”公孙尹恒声音染上哀求,“那就求你,不要伤害她。”“方同不也被你说服了吗?”他冷笑一声,“冯龙令没找到,她的命就还留着。冯龙令找到后,你要让他自己想办法如何救救自己吧。”公孙成的皱纹越发深刻,“至于她那个小情郎,可真是我们一块极好的垫脚石呢。”风已然变成了恶魔的笛音,呼呼地灌过耳边。小石子也被风卷起,疯狂地旋转在半空中,月亮被层云盖住了形状,大地一下子失去了光泽。公孙成走后,公孙尹恒仍保持着他直立的姿势,也只有他知道,背后早已冷汗淋淋,衣服黏糊糊地粘在了背上,似有千斤重。☆、第29章赐婚看望完简林筠,孝宗笑吟吟地回到了大明宫。作为一个皇帝,他深感于自己的不称职,金贼在边境的异动减弱了,而洛炽也带军出发了,他在宫中,心中整日想着简林筠和她的肚子,无心上朝。难道他不知道芙蓉氏对他的皇位虎视眈眈吗?只是在她没办法把他赶下来之前,他还是皇帝,他不想做的皇帝。两个人争斗,似乎就从他继位的第二年开始。这个不是他母妃的女人比他母妃还要艳丽百倍,也聪明百倍。也是如此,才能一开始把权利转移到她的手里。孝宗也不笨,他只用一点点的力气,这几年来一点一点的把权利抽回来。他没有什么集权的心思,只是生活过于单调,而习惯了和芙蓉氏斗争的日子,只不过算是生活的常态罢了。孝宗叹了口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皇位上,随便伸手拿了个折子,放到眼前看了起来。几日不上朝,折子便摞得挺高了。他看完了手中的折子,不过又是一个质疑洛炽实力的人,让他多派遣一路军队西行。孝宗粗略地浏览完,就随便地放到了一边。他偏眼瞧到了下面的折子,这……这也不是个折子啊。他疑惑,像是一封信。他拿起来,果然是一封信,还是他表妹茉芳写的。他从来就不喜这个meimei,从小便是刁蛮的性子,任意妄为。父皇还在的时候她还小,她的母妃又早死,她要什么都给她。自己即位以后,她好像知道自己不太喜欢她,便经常外出游玩,倒也不会再他面前烦扰他了。这次会是什么事?孝宗摊开信,边看边皱眉。茉芳,竟是要他赐婚了,她相中的驸马竟然是公孙尹恒。孝宗蹙眉,这公孙也不是不好,不过而立之年,便官进四品,平时也是得力帮手。只是……这公孙前些年已娶过妻,那妻子没几月就暴病而亡。孝宗也是听过坊间人传,公孙因爱妻心切,对亡妻念念不忘,因此才不找一个填房,终日修身养性。这任性的茉芳又怎么看上他了的?孝宗认真地看着茉芳写的内容,真可谓是情真意切。句中字字动人,描述了她对公孙的情感之情真意切,诛心情深。孝宗思索,这也并不是不可以,因为长远来说,公孙也算是芙蓉氏的人,若茉芳嫁入公孙家门,等于帮他控制了芙蓉氏的部分权力。这的确是只赢不亏的买卖。当即,孝宗下了命令让人召唤公孙家那个半身不遂的公孙成进宫。公孙成由下人帮扶着,“陛下万岁。”公孙成声音颤抖,神色慌张。“朕今日叫你来,是要赐婚。”孝宗道。孝宗居高临下地看着公孙成,这个昔日的丞相,现在已是残废人矣,心中不免唏嘘。“赐……赐婚?”公孙成脸上一白,根本摸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斑白的鬓发在微微颤抖着,“老臣……老臣不懂……”“朕赐公孙尹恒和茉芳郡主定亲。”孝宗简短地说道,并没有过多说些什么。公孙成颤颤巍巍,想要跪下来,却又因自己行动不便,神色慌乱,眼色惆怅,手足无措。“谢陛下……谢圣主隆恩!”他的声音宛如贯穿树洞传出来的破碎风声。第二日,消息便传遍了整个长安城。茉芳郡主德修兼备,公孙尹恒忠心向君,两人珠联璧合,真可谓才子佳人。天灾的余孽尚未消去,战争又正在艰难地进行,这个消息无疑是给长安的民众一个茶余饭后娱乐自我的资本。百姓们议论纷纷,纷纷猜测这一对璧人的感情故事。许多的蛛丝马迹也从宫中流传了出去。公孙尹恒对茉芳一见倾心,茉芳也倾慕他的才华,两人眉目传情暗送秋波。但因公孙尹恒曾经有过亡妻,他便不便跟皇帝请求赐婚。茉芳郡主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勇敢地站了出来,捍卫自己的感情。最终感动了孝宗,孝宗为他们赐了婚。但因为与金国战事吃紧,体谅百姓的茉芳郡主决定,自己的大婚推迟,一直到战争结束为止,再择吉日成婚。这一决定,更加获得了民心,一时,茉芳郡主被神化得成了仙女下凡,善良与美貌并重,民众甚至自发地编了关于茉芳的顺口溜:小郡主,小仙女,两人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就是同样的两个人,同样的两个人……**“爹,既然你这样选择了,”公孙尹恒漠然地接受了他与茉芳择日成婚的事实,但眼神中还是像薄冰,一触就快破碎,“我自然是要听你的。”说完,他露出一个苦笑,“这么多年,我又有什么时候是不听你的呢?”公孙成看着他轻蔑地道:“你不用这么怪声怪气,你不仅要心甘情愿地接受,以后还得给我好好对待那个小郡主,”他挑起掺杂着白丝的眉毛,“我每走的一步都不会是白费功夫的一步。”“是,我娶茉芳,”公孙垂眉,“但你永远不能要求我一定要对她好。我喜欢的人我尚不能对她好,我不欢喜的人又何德何能能让我这样待她?!”说到最后,似乎有点激动。公孙快压制不住内心的激迫,强压住声音的音量,公孙成看见他快要憋得通红的脸,不过又是一个冷笑。“你倒是想想,你喜欢的人不能待她好,但你至少能留住她的命。”公孙成眯着眼道,“还是你选,让她先走,眼不见为净?”公孙尹恒能听得到自己牙齿咬实的声音,整个脸憋得发疼,手指的关节也突了出来,他很愤怒,声音从牙齿缝中挤出来却变成了:“无论你说什么,我会照着你说的去做,父亲。”公孙成这才松开手,轻轻抚摸着身旁桌布的金缕横纹,伸出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闷响的声音,一下,一下,仿佛叩击着内心最深处,公孙感受到阵阵寒意。**日落西斜,又是一天的长途跋涉。越往西走,黄沙便越多。被风挂起的沙子胡乱地打在脸上,割得生疼。傍晚,队伍前方的洛炽被沙子糊的睁不开眼,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