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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蓝衣男子了,平心而论蓝衣男子并不是坏人,有时甚至有些可爱,他不过是想和我比试一场,若因此而要了他的命实在不该。“虽不能让他死,但阻挡一会儿也是可以的。”听他如此说我顿时放下心来,陆浔以为我怕那蓝衣男子追上来,这样反而更好,若陆浔知道我在为一个妖怪担心不知又要如何想了,说实话我也挺想教训一下那蓝衣男子的。东方微熹,鸡鸣于埘,半个时辰的期限已经就过去了,不知花花他们如何?我黯然的低下头,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想要保护的都没有保护好。“你怎么不知道躲?那一剑有多危险你知道吗?”陆浔的声音突然响起。我一抬眼就见到了他有些生气的表情。我被他少见的生气的表情给吓到了,反而不敢讲自己不躲的理由了,难道让我说出因为我伤了那蓝衣男子,被他戳一剑也算合情合理这样的话?虽然这话也算合情合理,只是与我这个无妄门门主的身份不太般配啊,况且在自己手下面前要有些威望。话说为什么每次只有在陆浔面前,我才会意识到自己是无妄门的门主,另外陆浔现在不该在长留山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陆浔见我不说话,继续问:“你有没有去南疆?”听他如此问,我不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南疆发生了什么事?”“南疆没有发生什么事?你没有去?”陆浔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是严厉,“不要左顾言他,快说!”我硬着头皮迎着他的目光,说:“没去。”突然有一种事情好像严重了的感觉。果然每次有坏的预感的时候,我的感觉就超级准确。“长留山出事了。我通过碧落黄泉影才找到你的,我们现在回无妄门,你是无妄门的门主,我是大祭司,我们要与无妄门共存。”不知是不是风的原因,在微微发蓝的天空之下,四面八方的风声显的分外苍凉,陆浔的声音听起来竟微微有些发颤,蕴含着几分殉道般的悲凉之感。我一时不知要如何要入回应他,只是觉得浑身有些发冷。脖子上尤其冷,我摸了摸脖子,手上一片粘糊糊的血液,突然觉得陆浔的脸忽远忽近,眼前都是血的颜色。。。。然后我就又不出意外的昏了故去,在昏倒之前我在想为什么每次受伤都要像个娘们似的昏过去呢?根据以往的经验,一旦昏过去就会错过好多东西,不知这次会错过些什么,但是北北,小鱼儿已经死了,我也不必害怕再错过什么了。模模糊糊中我感觉好像有千万根针扎进了脑袋,混蛋,谁在扎老子!陆浔啊,就算你想快点把我弄醒,也不要用扎我脑袋这种方法吧,真的很痛的!相对于脑袋的痛疼我觉得让沉重的眼皮现在睁开是一件更让人无法忍受的事情,被扎就被扎吧,权当是免费的按摩了。想到这里我又要昏昏沉沉的陷入更深度的昏迷,不对,是更深度的睡眠。太阳xue那边被猛然扎了一针,整个人好像痉挛似的,痛得几乎透不过气!“这哪个庸医,这样扎会死人的!”我睁开眼刚想骂娘,才发现哪里有什么陆浔,庸医啊!我这是在哪里呢?天地一片灰暗,海水翻出诡异的红色的波浪,罡风猎猎,天空此时变得好低好低,好像要盖在了海面上,大团大团的云朵从身边飘过,被罡风撕扯得支离破碎,散在空中,迅速飞向天边,呜咽的风声中透出几分凄厉的怪叫,绝望又渗人。。。。阳光显得分外苍白,昏黄的光线如迟暮的老人,已经无力回天。面前的场景很是熟悉,一个人被其他四人围攻,而他门旁边还站着一个孩子。。。。“他在哪里?”。。。“让他滚出来见我!”连对话都一模一样。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身处这样的环境中,而且还是飘浮在半空之中,当然最恐怖的事情还不止如此,我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叫嚷着要见‘他’的那个人,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那种怀疑自己存在的莫名的空虚感又袭上心头,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记得我在北北的芥子世界里就曾经怀疑过自己是否存在,现在这种怀疑又在脑海里盘桓。如果我存在,那么面前的人是否存在呢?面前的这个与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是谁?就在我愣神之际那个被围攻的人又被打倒在地,他大口大口的吐着血,手几乎有些发抖的拿出别在腰间玉箫。他周身是一片光芒,却黯淡无华。男子身下的血好像有了灵魂,怎么也不会被松软的土壤洇透,反而慢慢的沿着那光芒爬了上去。其他四人各自祭出自家法宝,不知在摆什么阵,但是很明显他们要给这男子最后一击。看着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被打得这么惨,我怎么觉得自己好丢脸啊!那个男子低声说着什么,我明明离他很远,却听得一清二楚。“不能忘记,记下他的名字啊。。。这个名字是我送给他的,他,他欠我的。”他在死死地盯着玉箫,突然苦笑一声:“我咎由自取,是我咎由自取。我只是想记住他。我是谁?我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我连自己都记不住。。。”我慢慢走近那受伤的男子,伸头看着他手中的玉箫,才发现他正在玉箫上刻字,就是用指甲在玉箫上刻字,他没有可以刻字的利器,只能用手指,尽管如此玉箫上的字仍然清晰可见。再去看他刻在玉箫上面的字,端端正正的一个“源”。我心里一紧,突然觉的一股强大的力量要将我生生撕成两半,一些陌生的画面在脑海里迅速掠过。桃花,□□,大红嫁衣,山上人家,大漠孤烟,浩渺大海,皇宫禁苑,湖光波影,雪霁初晴,摊素纸,执丹青落笔留红颜,白发三千。。。脑袋要裂开了似的,我抱着头,想把那些画面从脑海里驱散。“贺稹,你一直都在自作多情。”又是那个声音,一直在梦里出现的声音,如附骨之蛆,恶心!实在忍不住这痛疼,我痛苦的大叫着:“啊——”天地更加昏暗,海水拍打着岸边的石头,带走了被打碎的石块儿,四合如盖欲要压将下来。那个低喃着的神经质般的男人不见了,不对,消失掉的不是他,是我自己。我要被眼前的情形搞疯了,举手想要狠狠地打自己一巴掌,把自己打醒。可是我的手又怎么了?我看着自己的手指,指甲皆断,竟一点也不觉痛疼,可能是痛得太过了,就习惯了,手中的玉箫是斑斑血迹,几乎要浸没那刚刻好的‘源’,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没有九曜圈,再看看自己所穿的衣服,是方才那个被围攻的人的打扮。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慌,千万不要慌!为什么突然好想放弃,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