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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豺狼虎豹,当然美人渡什么的也不要遇到。月上中天,我环顾四周,腾空而起,顺手折下一支的栎树枝,然后翻身跳到一棵看上去躺着会很舒服又很安全的树上。用树枝剔掉脚底的泥巴,然后以臂为枕,看着星空,不一会儿便觉睡意来袭,为了上下眼皮的和平相处,我稍稍眯着眼睛睡了过去。即使如此,我也不敢睡得太沉。空气中突然多了几许腥味儿,是随风飘过来的?但是为什么感觉这行为离我这么近!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瞳孔遽然缩小,连呼气吸气都慢慢的忍住,如果可以我甚至连自己的心跳都想暂时压制住,总之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一条粗如壮汉上半条手臂的蛇缠在我身边的树枝上,看着它那火红的眼睛,我怎么都觉得它是在研究我是否可以作为明天的早餐。我轻轻的向后挪,再挪,再挪。。。。可是无论挪多少次我都觉得为什么离它还是那么近啊!突然下面传来一声轻轻的口哨。向下一看,是一个打扮奇怪的女孩子!女孩见我向下看,脸色一变,同时我也脸色一变!因为那种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骤然加重。尖锐的哨声响彻夜空,在我失去意识的前一瞬间,我在想我真傻,我只想到了要防着豺狼虎豹,怎么就没想到要防着会上树的蛇,我应该找个山洞架起火堆的,其实怎么说这次如果能活着,我一定不再为了贪图方便在树上过夜!一定要连夜下山。。。。然后找到小鱼儿,然后睡个好觉!我一睁开眼,又看见一条蛇悬在自己脑袋边,这次我想都没想,直接捏准蛇的七寸,一边死命捏说一边说:“老子死了都不放过老子!啊!丫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看老子捏不死你!”不过话说,这条蛇是昨天的那条蛇吗?为什么一点rou都没有呢?“你还好吗?干嘛对一张蛇皮大呼小叫!”循着声音看去,是昨天那个女孩,她放下手中的长条砍刀与药材,蹲下身来,看了看我的脸,一脸疑惑,“难道蛇毒已侵入脑子?”蛇皮!轻飘飘的质感,濡湿的感觉好像刚被露水打湿,用手搓一下还有些滑腻,果然是蛇皮。突然感觉好尴尬,我扬了扬手中的蛇皮,转移话题:“剥得蛮整齐,手艺不错!”对方显然被我这莫名奇妙的一句话惊到了,半天也不说话。很显然,我这个话题转的不成功,从尴尬转到丢人现眼好像半斤八两啊,为了不再丢人我觉得此时的自己最好闭嘴,于是我抿嘴一笑,只是看着对方。女孩长得很清秀,看着就让人觉得亲切,头发没有太多繁复的装饰,只是利落的束了起来,用一根碧色的簪子绾着,她穿的衣服也是及其利落的,没有宽袖长裙,紧身裤子外着到膝盖双边开衩的裙子,短衫外面是一件小坎肩。这种打扮真的很适合干粗活!最后我在心里默默的总结道。“你在想什么?”“我在想你。。。。是一个游医,对吧?”看着放在身边的药娄,我顺口一说,心想差点把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说出来了!游医经历日晒雨淋,皮肤一般都会有些粗糙,这个女孩子皮肤还蛮细腻的,健康的蜜色皮肤散发着阳光的味道。我仔细打量着对方的容貌,暗暗在心里作着评价。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是她,贺予,画上的那个女子!我一下跳了起来,瞬间天旋地转,但也顾不得许多了,只紧紧抓住对方的胳膊,道:“贺予,你认识我吗?知道我是谁吗?”“贺予?我叫花织月,花草树木的花,织女的织,月色的月。你是谁?”花织月的声音很温柔,表情也温柔到不行,好像在哄被吓到的孩子。看着她的回答问题的方式,我嘴角不禁一抽,心想她不会真的以为我的脑子被蛇毒给弄傻了吧?“我脑子好好的,我实在很认真的很清醒的问你?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你昨天被蛇咬了,我救了你,到你现在醒来我们说过的话没超过十句,你也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怎么知道你是谁?”“我有一幅画,上面画的那个女孩长得跟你一模一样。”花织月说她不认识我,我的措辞就谨慎了些,傅照萤说贺予是贺家人,贺予死了,但是若贺予也像我一样失忆了,然后改名换姓也是有可能的。“世界上长得一样的人何其多,你先跟我说那个贺予是不是你的意中人?”“啊?!你想到哪里去了?怎么可能呢?”“哦,我这几日听一些戏本子,里面总有男主的挚爱死掉了,女主正好跟他的挚爱长得很像,于是男主就各种接近,然后你懂的!”说完她还不忘挑一下眉毛。是这样吗?看来以后要拓展一下看戏本子的类型啊!但是花织月下面的话差点让我笑出声来。她说:“所以啊,如果贺予是你的心上人,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我可不想当别人的替身。”我最终还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边笑边摆手说:“这个你放心!我的心上人啊,可比你好看多少倍了呢!我不会对你如何的?”“哦?有多好看?”“要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我闭着眼睛仔细回想小鱼儿的容貌,凭着自己的记忆慢慢描摹出她的模样,心里满满的却总也找不出一个确切的词汇来形容她,只是一想到她就觉得莫名的开心,莫名的想要微笑。我又想笑了,说:“总之就是很好看!”其实那时我应该明白,永远都不要在一个女人面前夸另一个女人的美貌,尤其不要拿这两者相互比较,无论这个女人是否倾心于你。我一边揉着额头一边看着花织月气鼓鼓的样子,把自己的感想说了出来,最后补充了一句:“本来以为你可以免俗的。”“切!我就是不能免俗,你能怎样?”说着她又要给我好几个大爆栗。刚才沉浸在回忆中没能躲过她的大爆栗,现在可就不同了!我起身便跑。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与花织月结伴而行,我们一路上吵吵闹闹,倒也不觉得无聊,一开始我连名带姓的喊她花织月,过几天突然觉得这样叫她显得太生分于是便改口叫她花花,花织月一开始听我这样叫她,总觉得很别扭,我喊她两三声她才会反应过来我是在和她说话,过了几天她也就习惯了。花花性子活泼,特别喜欢说话,但是家里面人都好忙没有功夫理她,她就和蚂蚁,山间的小鹿,千年的古树说话,而且她说这些事情时还不许我笑,并且振振有词道:“每个生命都有自己的语言,有与这个世界交流的方式,不可以被嘲笑。”我觉得她的想法很可爱,但是由于自己并没有体验过其他生命与这世界的交流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