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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武林大会,四处皆是江湖人士,跨刀带剑,呼喝声一层盖过一层,倒显得分外热闹。海镜寻了一处占地较广的客栈,待众人下了车,便将马车交予小二带入马厩。此时,那客栈中已聚集了一群一群的江湖人士,最少的人数也有二十余人,海镜等十二人与他们比起来,实在声势颇微。几人进门时,便听得客栈内各桌客人正自顾自谈笑,堂内声音嘈杂,杯盏碰撞声此起彼伏。那小二带他们来到偏僻角落仅剩的桌边,便赔笑道:“几位,打算来些什么吃食?”“吃食待会再说,先把你们最好的酒拿上来。”凌沐笙的目光早就徘徊于邻桌一坛醇酒之上,听见小二问话急忙回答。风相悦也不阻拦,只是道:“店里有什么特色菜?说来听听。”小二搓着手应道:“客官,咱店里椒麻鸡、烤牛rou、烤羊腿这可都是让人赞不绝口的菜色,不论是谁经过咱们这儿,都会点来尝一尝。”“好,先把这些端上。”风相悦说罢,又点了好几个荤素菜,才令小二离开。不多时,小二先将酒坛搬上,拍开封泥,为几人斟上。众人拿了眼前陶碗,满上美酒“当”的碰杯,便各自一饮而尽,就连妙意与雪玉也浅浅酌了几口。柳馨抱着茶水眨巴着大眼瞧着众人,一派欣羡模样。凌沐笙一碗酒喝下,忍不住擦着嘴角笑道:“好酒!好酒!这儿不仅吃食粗犷,美酒也很烈啊。”海镜点头道:“那是,我们也得入乡随俗才是,来,再干。”见有酒可喝,众人也不扭捏,各自满了又是一碰杯。游眉双颊泛上点滴红晕,眨着一双媚眼对海镜道:“哎,自打老娘被你关进海澜庄,还真是许久没有喝得如此畅快过了。”海镜冲游眉和花逢君举了举碗,“现在你们已是海澜庄的人,我在此向你们赔罪一杯,咱们一笑泯恩仇,过去的事就别再计较了如何?”“好!好!海镜你也是个爽快人,不然花某怎会心甘情愿跟着你!”花逢君说话难得的没有怪腔调,随海镜举了碗。费源光见状,趁机道:“那么你们二人也不要再与小沐计较了,我替他向你们赔罪,各敬一杯!”“赔什么罪?大家都是朋友,一点小事怎的还老挂在心上?来来,干!”凌沐笙与花游二人似乎已冰释前嫌,抬了碗便与那二人一碰。旋光酒兴上来,立即跟着起哄,众人又饮下一轮,皆是欢欢喜喜,眉开眼笑。柳馨虽未喝酒,却也喜逐颜开,满面染着雀跃之色。然而没过一会儿,众人的酒兴便被一旁一个干巴巴的声音打断,“哎,大伙儿可知道,最近江湖上传得最开的,是什么事?”话音一落,另一个高亢细长的声音便接了话,“除了武林大会,还能有什么事儿?”“这你就不知道了,那自然是海镜从海渊手上抢了海澜庄的事啊!”那干巴巴的嗓音继续道。此时,四下许多人都被二人谈话吸引,竖着耳朵听起来。那尖细声音的男人听见此话不觉失望,“呿,我还当你有什么新鲜事儿,这事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有什么好说的。”“这事自然已过去了,但你们不觉奇怪么?海镜是笑面贼,此番明目张胆夺了海澜庄庄主的位置,竟没一个正派人士前去讨伐。”“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海澜庄的事本就轮不到外人插手,何况当初他与幽冥谷主两人大闹了海澜庄,各派人士对他都怵着呢,再加上笑面贼的悬赏本就是海澜庄发出的,如今海镜总不可能自己通缉自己吧?没了高额悬赏,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谁会去做?”那干巴巴声音咳嗽一声,故意卖了个关子,“不,据我所知,是有人上门寻了他们麻烦的。”“哦?然后呢?”四下人群果然有了兴趣,全向说话的人投来目光。海镜等人也循声瞥去,只见那说话之人长了一张圆圆的脸,两颊各堆着一团肥rou,一双小眼笑起来几乎便陷进rou里。他执着一盏缺了口的茶碗,见得到众人关注,心下甚是得意,呷了口茶,舔舔嘴唇道:“事实上,我听小道消息传闻,海澜庄在各处欠下了不少债务,苍梧楼与雪莲阁曾带了诸多钱庄之人前去索债,并想借此名义将他擒住,谁料海镜竟还清了所有债务,让他们没能得手。”堂中有人顿时疑惑,“这怎么可能?海澜庄早已入不敷出,哪有钱还债!”那说话人转了转眼珠,意味深长道:“海澜庄虽没钱,幽冥谷可是有钱的呀。”人群登时玩味地“哦”了一声,纷纷笑道:“看来海镜早已做了幽冥谷主身下之臣啊,倒不枉费他生了那副皮囊。”“哼,这二人不仅祸乱江湖,还行如此违背纲常之举,实在是令人恶心,难怪受各派唾弃不已。”“说起来,谁知海镜是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他本是海映星义子,却比海渊还受海映星喜爱,说不定他早已……”这人说着,猥琐地笑起来。另有一人嘿嘿笑道:“想不到海镜是这么放浪yin荡之人,看他生得像个姑娘似的,有机会老子倒想尝尝是个什么滋味!”海镜听着这话,仍是满不在意地喝酒,桌上其他人面色却已黑了下来。风相悦将木筷“啪”的一放,便要说话,海镜急忙按住他的手,低声道:“别生气,这恐怕是邢无双故意让人放出的谣言,多加辩解反而会越抹越黑。”“但是他们……”风相悦狠狠瞪了那群人一眼,见他们窃窃私语着什么,脸上皆是邪意,心下更为恼怒。“没事,你知道我是你一个人就可以了,不是么?”海镜暗地里捏了捏他的手,在他耳畔柔声道。☆、第章启征途路遇故人(2)风相悦这才按下脾气,其他几人却依旧愤愤不已。凌沐笙一拍桌案,震得碗碟“哐”的一响,便向那群人厉声道:“喂喂,海镜他违了什么纲,背了什么常,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轮得到你们在此胡言乱语!”适才那语声尖细的干瘪男子道:“海镜卖/身求荣,又与男子不清不白,说他违背纲常,形骸放荡都算是嘴下留情了!”妙意性子激烈,也跳将起来,“你们知道个屁!看你们这副尊荣,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平日不也照样逛窑子,玩女人、玩小倌儿?哼,功夫不怎样,正派伪君子的嘴脸倒学得挺像!”那言语猥琐的虬髯大汉瞧了瞧妙意,嘿嘿一笑,“小meimei,你这张嘴倒挺厉害,不过姑娘家的怎可以如此粗俗,来让哥哥教教你礼仪如何?”妙意登时红了脸,顿了顿足,“……你!流氓!”白渡风急忙将她拉回,向那汉子投去冷冷一瞥,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