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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了。所以,杜澜打算和乐岑来一场公开的谈判。黄了易和胡子明所指定的这场戏,就是这个谈判。只有杜澜和乐岑,也就是说,整场戏里都只有胡子明和裴向南两个人对戏。这一眼看下来,裴向南便知道胡子明的用心险恶了。这场戏,难点还不仅仅在角色本身,另一个容易被新人演员忽略的就是镜头感。尤其是当镜头画面上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这种差距就会显得比较直观。通俗点说就是走机位的熟练程度。胡子明毕竟要比裴向南有经验,摄像机怎么走,在哪个路线走,他都有一定的了解,自然是知道怎么把自己最帅气的一面呈现给镜头。而裴向南的这个技能还不知道点没点亮呢。之前在剧组,摄像师为了迁就他的眼盲症,可是跟着他的最佳角度拍得,哪还要他使力气。而且一对一的对戏,没有经验的新人很容易被演技精湛的前辈给带着走。这个也说不上丢人不丢人,权是个人自己的看法。裴向南有那个自知之明,若是有哪个前辈愿意带他入戏,他还挺感谢对方。但这胡子明就不太对劲了。对方摆明了和他不对盘,镜头前肯定是要竭尽所能地抢他风头,打压他,哪里还会帮他。所以裴向南不仅要自己揣摩角色,找机位,还要提防胡子明压他的“气”。新人演员内心比较脆弱的,这一下和胡子明对上,落了下风,可能接下来只要和胡子明对戏,都会有阴影了。胡子明可谓是打了个好算盘。不过,裴向南怎么可能会让他如愿。不说因为他是林镓树的小蜜,裴向南想要小小的报复一下。这胡子明都明目张胆欺负到他头上来了。忍气吞声也不是对这种人该做的。而且他就是得罪胡子明那又怎么了,有深哥在,害怕这种二线明星的报复?裴向南想着想着,这心里也就想开了。忽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裴向南头发被化妆师摆弄着不好转头,就只是眼珠子转了转。一看不得了,拍他肩膀的不是陈安又是谁。陈安搬了张椅子坐他旁边,笑吟吟地说:“刚才谢谢了。”“啊?”裴向南不明所以。“刚才要不是你出现,我可能又要破记录ng了,而且我自己也知道继续拍下去也没什么效果。”裴向南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回应陈安,心里却道,你小子多少还有点自知之明。面上却又摆摆手:“只是凑巧,其实我早就来了,只是在一边看你们拍戏呢。是黄导见我来了,才叫我上的。”陈安摇头,一脸你别推辞了的模样,看得裴向南无语死了,陈安说:“不管怎么样,我觉得你是个好人。”裴向南晕倒,我去啊,一来就发好人卡,不带这样的。裴向南:“呵呵,谢谢夸奖。”陈安:“没事,我就是觉得你刚才的扮相太好看了,我都看呆了!而且你出来那会儿的气场和现在的气场完全不一样呢,太厉害了!”“……”裴向南疑惑地看着陈安面露崇拜以及那一对星星眼,这哥们是个缺心眼儿还是多心眼啊。“待会,在片场外面,我会给你加油的!”“……好,谢谢啦。”陈安说完,就以不打扰裴向南看剧本为由,乐颠颠地走了,也不知道是在乐什么。裴向南只觉得这陈安傻兮兮的,说不准哪天别人卖了还给别人数钱来着。性格和他那张脸真的是风马牛不相及。裴向南暗自摇了摇头,想着陈安这种人真不适合这种妖魔鬼怪乱舞的娱乐圈。过了一会儿,妆容便已经完事,服装师带上一群助理,风风火火扛着箱子过来给裴向南挑衣服。邀请的服装道具设计师是业内名家,之道过的影片服装设计得到过国际影展的认可,实力不俗。这位大拿是出了名的细节控,一出手就是各种精致华丽的效果,而这也意味着要不停烧钱,烧钱,烧钱。好在风凌特别壕,大有试试你能花多少钱的意思给砸投资。而这大拿果然不负众望,给所有重要角色都设计了好些兴头,全部根据角色不同分门别类装进了不同的箱子里。这一次,相比起之前穿的青色薄衫,裴向南的戏服就要精巧贵重得多。只是,比起胡子明的戏服来说,他的就不够看了。胡子明的戏服那何止是珠光宝气,要不是真龙鸣凰只能是帝王才能用的图案,这说不准要绣上一两条飞龙在衣摆上。但这戏服也是应着角色的心性而设计。杜澜张扬,自然是怎么华贵怎么来,贵气而不俗气。乐岑清雅,衣着简洁,但也不简单。单单看这些服饰就已经把许多粗制滥造的古装剧甩了一条街。确实是有底气的。折腾了许久,终于可以开始拍摄。裴向南敛了心神,慢慢让自己的心情沉寂下来。乐岑要面冷,不能有太多的面部表情。多的戏感都要凭借一双眼睛来表现了。遥遥看到陈安坐在片场外,见他出来便朝他挥了挥手,裴向南此时已经渐渐入戏,看到陈安的招呼,只是淡淡点头以示意。尔后一甩袍袖,转身离去。裴向南进拍摄场地的时候特地注意力下各个方向的摄像机,静止的,可移动的,都仔细看了下,记下了几个比较重要的位置。黄了易这个时候也暂时撇去了对裴向南的那点成见,端正了心态指挥剧组调度。昌吉很快拿了板子出来法令。裴向南坐在装饰装饰华丽的大殿正堂上,轻闭双眼,听到喊“”的声音后,则缓缓睁开了眼睛。这一刻,他便就是乐岑了。第38章乐岑和杜澜杜澜所住寝宫名曰,揽星殿,意为诸星尽收于怀,观浩淼苍穹。又因杜澜出身名门,善礼乐晓阴阳,这揽星殿的布置也大有讲究。偌大宫殿,此时却恍惚有种空寂感,犹如怪兽长大了巨口。婴儿手臂般大小的红烛分立四方,火焰在空中一条一条,火光摇曳。宫殿此时,座下只有一人,素色锦袍,腰间坠一冰玉,束星冠,黑发笔直垂落。身侧红烛火光一闪,显现出他惊人的侧颜,火光再一闪,又再度隐入了长发阴影中。他手边矮几有一盏茶,杯盖卸了三分,有袅袅热气升腾。一抹穿堂风悠然飘来,吹起他的几根发丝,却又显得这大殿空荡荡,死寂一般。半晌,竖立在首座旁的连绵屏风终于延展出一个被红烛火光拉长的影子来。最先从屏风露出的是一页明紫色衣摆,摆上绣丹凤朝阳,在行走间,层层荡开,这飞凤般像是要从布料中飞出一般,栩栩如生。再然后是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