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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警惕,很可能从他被起诉的那天起,他就在着手准备这一天了。”常行准备得这么充分,最后却失手在了自己弄来的炸弹上?当时在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算洛羿意图和常行同归于尽,常行又怎么会真的跟他一起死呢。而且,唯独他们俩没有被找到……温小辉越想越觉得心脏发冷。就像警察说的,这很可能是个巧合,是被涡流卷走了,可万一不是呢,万一的万一,洛羿和常行都……一阵尖锐的疼痛划过温小辉的心脏,他脸色惨白地躬下身,蜷缩了起来。冯月华严厉道:“我儿子太累了,你们别逼他了!”黎朔歉意地说:“让小辉去休息吧。”两个警察见今天显然是问不出什么了,才拿着资料告辞了。温小辉被扶回了房间,他躺倒在床上,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不,不要想万一,不要想那个可能,这世界上最能击溃人,未必是绝望,而是绝望之中的那一点希望,就像浩瀚星空中的小小一枚,最亮,却是最能杀人不见血。作者有话要说:O<-<碎觉去~☆、最新更新入冬之后,天总是灰蒙蒙的,这天难得放了个大晴天,冯月华想带温小辉出去走一走,毕竟他已经快三个月没有出过门了。温小辉开始不愿意去,罗睿来了,也跟着劝他,他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他们买了个一次性的烧烤架和食材,去公园野餐。在草地上铺上野餐毯,摆上吃的喝的和充电的小音箱,仰躺着看着天,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微风轻抚,不但感觉不到寒意,反而清爽怡人。罗睿打了个哈欠:“没想到会这么暖和,简直不像冬天。”“中午嘛,晚点就冷了。”冯月华翻烤着五花rou,看上去心情不错。难道温小辉会同意出门,她真的担心在那个小房子里,会把人憋出病来。罗睿翻了个身,扭头看着温小辉:“北鼻,冷吗?”温小辉正闭着眼睛假寐,闻言轻轻摇头:“不冷。”三个月以来,他一直不敢踏出家门,对接触外界始终有着排斥,原来走出来也并不难,天还是那样的天,空气还是那样的空气,而且,今天很舒服。罗睿捏了捏他的脸:“你多久没敷面膜了,入冬了很干燥的。”“嗯……忘了。”“晚上咱们去做脸,我办了张特贵的卡。”温小辉微微一笑:“好。”罗睿迟疑了一下,小声说:“警察前天来找你了?”温小辉睁开了眼睛:“黎大哥告诉你的?”罗睿点点头:“他没告诉我警察和你说了什么,只说警察现在很需要你的帮忙,但是你现在的状态实在不好,下次就拒绝吧。”温小辉摇摇头:“我总不能让那些人逍遥法外。”“哎,也是。”温小辉转过了身,定定地看着罗睿的眼睛,欲言又止。“怎么了北鼻?”温小辉小声说:“警察告诉我,至今没有找到洛羿和常行的尸体。”罗睿一怔:“这么久了都没找到?”温小辉摇摇头。“难道他们……”罗睿一把捂住了嘴,话到嘴边他硬给咽了回去,他不敢说,他怕刺激温小辉。温小辉低下了头,沉默了。罗睿叹了一口气:“北鼻,你还是别多想了,交给警察去处理吧。”他不忍心说,炸弹都把船炸成碎片了,人又能有什么生还的机会。温小辉轻轻颔首,心头一阵酸涩。失去重要的人,一开始会痛彻心扉、茶饭不思、无法入眠,每时每刻都像有一把刀子在剜心,在接受了世间无他这个事实后,就会开始麻木,对所有人、事麻木,温小辉现在已经流不出眼泪了,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至少,这样他妈和罗睿能少担心一点。rou和蘑菇都烤好了,三人围着烤炉吃了起来,他们开了几罐啤酒,还干了杯,罗睿想找些合适的祝酒词,却尴尬地发现说什么都不合适,因为似乎没什么值得庆祝的,温小辉举了举易拉罐:“为今天的好天气。”“为今天的好天气。”三人碰杯。正午太阳最热烈的时段很快就过去了,他们也开始觉得有点冷,罗睿提议回去了,正好去美容院做脸。冯月华开始收拾东西,温小辉打算去趟厕所。这个公园依山而建,占地面积非常大,由于植被茂密,加上是冬天,游客稀少,温小辉总有种整座山里只有自己的错觉,他走了好几分钟才找到厕所。从厕所出来,太阳突然被乌云遮住了,原本通透的光线顿时变得阴沉,温小辉抬头朝着太阳的方向看了几秒,莫名地觉得有些头晕,他甩了甩脑袋,面对着眼前的三条岔路,突然想不起来自己是从哪条路来的了。他的方向感虽然不能算很好,但也不至于刚走过的路就忘了,刚才来的时候,他脑子几乎是放空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总之,现在他确实分辨不出了。他犹豫片刻,打算去研究一下路牌,至少路牌指示了出口的方向,不行就和他们在出口见。刚走了过去,他就看到右侧的岔路上,一个人正骑着单车朝他相反的方向走。那人穿着一件军绿色的外套,蓝白条的校服裤和白球鞋,瘦高,头发漆黑,两条白色的耳机线挂在脖子上,隐约可见。温小辉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箭刺穿了。那个背影,好像……他的大脑还没做出反应,身体已经先他一步行动,朝着那个背影追了过去。洛羿!洛羿!“洛羿——”温小辉朝着那人大叫。可对方却似乎完全没听见,以一种很悠哉的速度往前骑,尽管速度不快,可温小辉依然追得相当吃力。他的身体状态还不太好,已经许久没有做这样剧烈的运动,刚跑出去三百多米,就已经气喘连连,胸肺好像要炸开了,每跑一步好像能把内脏吐出来。可他没有停,他拼了命的想追赶那个背影。他的眼前变得模糊,自行车原本空荡荡的后座,逐渐幻化出一个人,那是年轻时候的自己,他留着挑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