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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小狮子,但他没有理会,他吻着姜玄的鼻尖、鼻梁、眉骨,最后落在他的眼皮上,陈林的嘴唇抖动着,他听见姜玄撕开避孕套包装的声音。陈林附在姜玄的耳边,轻轻喘着气,他靠在姜玄肩上,揽着姜玄的脖子。他听见姜玄粗重的呼吸声打在他的耳边,他感觉到姜玄一手掰开他的屁股,然后一根灼热的、粗壮的东西顶在他的屁股上,慢慢地推了进去。陈林在这一刻终于开了口,他贴着姜玄的耳朵,他倒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呼出去,他感觉到自己在抖,不知道是因为被进入的快感,还是因为心中的茫然,他感觉到自己的舌尖抵在下牙上,嘴唇因为身体微微地抖动而轻轻地磕在自己的牙齿上,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夹在呼气中,气音颤抖着飘忽不定,他只好紧紧贴着姜玄的耳朵,竭力控制住自己发出声音,但那声音还是那么小,他只好重复着问他:“你怎么没抱住我?你怎么没抱着我?……”他或许问了一次、两次,又或许是很多次。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姜玄听到了。因为姜玄接着就紧紧地搂住他。陈林终于感觉到姜玄的双手扣在自己的后背上。那温度那么熟悉,guntang的、炎热的,像是很多年前,他终于对他动心的那个瞬间。那个房子的空调费很贵,他们没有开得很低,姜玄的手按在他的后背上,带着夏天的热气,陈林的后背带着一层湿润,但他最终没有让他放开。那个温度就像现在这样,很热、很暖、很珍惜、很温柔。陈林终于再也忍不住,低下头来,咬住姜玄的肩膀。他一只手捏着姜玄,另一只手胡乱拍打着姜玄的胸膛,时而握成拳、时而又松开,他打着姜玄,像是恨他,又像是爱他。而姜玄并没有说话。陈林夹紧后面,姜玄按着他的后背,撑起上身动起来,陈林被他顶的起伏,紧紧搂着他的肩膀,一边咬他,一边胡乱吻着他,姜玄转过头来,陈林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两个人毫无章法地接吻,舌头滑出来又立马探回去,含吮着彼此的嘴唇,甚至舍不得松开。天色暗下来,陈林看不清姜玄的脸,他偏过头去,姜玄把他抱着坐起来,陈林踩在沙发上,扶着姜玄的肩膀,上上下下地起伏着,在这黑暗里,他感觉到姜玄地体格在这几年毫无变化,依然那么健壮,肩背的肌rou捏起来很结实,他搂着他,屁股砸在姜玄的大腿根上,甚至连皮肤接触的响声都一如往常。陈林仰着头和姜玄zuoai,他的屁股夹得很近,耳边是音箱里传来的钢琴的高音,一下又一下,砸在他的脑子里。他感觉到姜玄终于抱住了他,他的腿夹紧姜玄的腰,他们站了起来。姜玄搂着他,不住的亲吻他的肩膀。陈林把手放在姜玄背上,侧着头喘气,伸出舌尖舔舐姜玄后背上的汗水。他感觉到他们向什么地方走了几步,然后姜玄松开了一只手。陈林猛地抓住他,他感觉到自己的喉咙紧得很,叫他无法登时发出声音来。但接着他听见“啪”的一声,灯光从自己头顶泻下来。他眯了眯眼睛,花了数秒才回过神来。姜玄已经重新地抱住了他。而陈林抖着嘴唇。他听见自己喘着气的声音,像是溺水的人终于回到了岸上。他问姜玄:“我射了吗?”姜玄转过头来,轻轻吻了吻他的额角,说:“射了。”陈林咽了咽口水,抬起头来。他与姜玄微微分开了一些。他感觉到姜玄抱住他,下体的粗大还坚硬地插在他身体的最深处。这感觉叫他抖了抖。然后他借着灯光,看到姜玄的表情。他就只是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眼睛深处反射着灯光。陈林看到他眼中的自己,在一片琥珀色的深处。表情很茫然。陈林伸手摸了摸姜玄肩上的牙印,突然说:“我想喝汤。”姜玄问:“什么汤?”陈林说:“都好。”姜玄问:“排骨汤好不好?”陈林点了点头。姜玄笑了笑,才说:“那再来一次,我就去做饭。”陈林他轻轻搂紧了姜玄,说:“不要太快结束。”三十七(下3)元旦放假回来,学生们依然要上课。尽管十分不情愿,但上学总是没什么道理可言的。陈林拿着课本进到教室的时候,学生们一个个面带菜色,恨不得把放假几天玩手机留下的红血丝、打游戏新生的茧子、熬夜发短信撩sao带来的黑眼圈统统用苍白的脸色掩饰起来,当然最重要的是——每个人都睁大看似无辜的双眼,预备作战一般紧绷着身体,直勾勾地盯着陈林的嘴唇,生怕他说一句“大家交一下作业”。在四十几双惴惴不安的目光中,陈林淡定地把教案往讲台上一放,把钢笔套回笔套里,借着翻开书,说:“今天讲,大家翻书吧。”台下传来了一阵小小的欢呼,陈林抬头看了一眼,几个胆子大的男生起哄说:“陈老师最棒!陈老师赛高!”陈林握着粉笔,抬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几个男生举着书挡住了半张脸,大家也都笑了。陈林开始讲课,他心情虽然不大好,但是总归业务水平还是很高的,一首东晋文章,叫他讲得如同念白话文,一些当时固有的词语,他倒不强求学生们一定要记住,用一些找来的图片或视频叫学生们看看,便也明白何谓松菊犹存、何谓涓涓始流。陈林倒不是很注重启发的教学,学生连见都没有见过的事情,启发也启发不来,他不过是解读一下,再给他们看些自然图景,看的懂了,自然稍有理解,至于对这文章中蕴含的想法,或许过了多年,才可能有所了悟,他说:“这就不是我能再教会你们的了,叫你们背下来,也是希望再过许多年,这文章对你们的想法能有些开导,或者启发,或者慰藉,但是现在,应试教育,一种或者两种解读还是要记下来的。”同学笑,他也笑。做语文老师便是有这种困扰,既不能太过于放纵,又不能太过于刻板,别的学科便是学了当即有效果的,但文学中的共情却往往囿于人生际遇,非亲历不能真正领悟,他能做的不多,但也得教学生们如何去尝试解读。这过程枯燥又略显乏味,解读全然看个人心性,但应试少不了有个统一的说法,如何平衡这其中的多寡,他也纠结过很久,最后仍旧选择据实相告。十几岁的孩子们,即便再怎么早慧,也不见得能了解那种尝试过多次最终放下的感觉,辅导书里干巴巴的一句“豁达”,或者他们得再花二三十年才能懂得其中的辛酸和波折。好在陈林的学生们虽然不是大智慧的天才,但好歹仍旧是聪慧的类别,成绩是很不错的,陈林讲到最后六分钟,有个最开始起哄的男生大着胆子举起手来。那男生长的五官端正,十分阳光,性格也是众所周知的大大方方、活泼健谈,他向来比较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