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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季景江没听清,再问了一遍。“怀儿永远不会将景江当做男宠的。”“嗯,我知道。”阳光正好,旁边的树上有鸟儿在叽叽喳喳,一对鸳鸯,就像是二人一般。第三卷九死一生第22章第二十一章边洲之宴路上有些耽搁,周永怀一行又隔了一日方才到达凉州。周永怀一路不进几乎不进城池,忙于赶路,在凉州城终于受到州官与百姓的列队欢迎。天子亲自御驾讨伐突厥,大昭士气自然大增。清和打探到突厥兵力只剩下三万不到,李飞霜打探到突厥军队内部早已疲于战争,且因为医术不济,突厥内部瘟疫霍乱,军心不稳。清和与张庭商定了一些战术,又与季景江、周漱玉反复演练过,才报予周永怀。打赢这一场战役其实很简单,没有了内鬼侯鸿,周永怀坐阵凉州城,季景江、周漱玉、张庭兵分四路。张庭领军从正面进攻边洲城,周漱玉带人从之前雪山派掘开的隧道潜入边洲城,季景江则带了小部分人马和李飞霜、清和、清烟、清淼,绕远路至边洲城后方的突厥大营,趁乱端了他们的老窝,救出周裕青和胡元搏,生擒了侯鸿。边洲之战大捷,突厥可汗阿史那思摩终是派使臣前来求和。周永怀欲以瘟疫药方和释放一万突厥俘虏为妥协条件,换取突厥与大昭二十年边境和平,赔款十万两白银,边洲归还大昭,且突厥要将边境三座城池划归大昭。突厥本没有立场谈条件,但是突厥使臣却带来阿史那思摩的口信,要与周永怀亲自签订和解协议。是夜,边洲城中客栈。“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皇上万万去不得!”周漱玉换上一身青色长裙,不等通禀就冲进房中。周永怀正与张庭等人议事,周漱玉的突然到来使他有些不悦,但他并未表露,只是不冷不淡地看了一眼周漱玉身后跟来的惊慌失措的亲卫士兵。“皇上恕罪,小的实在拦不住公主……”“行了,”周漱玉打断他断断续续的话,冲周永怀行了个叩拜大礼,道:“是我硬要闯进来,怪不得他们,只是我听说皇上正与诸位大人们商议与阿史那思摩会面之事,深觉不妥,此次前来就是为了阻止皇上错下决断。”“皇姐先起来,”周永怀说的话,周漱玉听了完全不为所动,周永怀只得轻轻摇头,接着道:“朕又何尝不知这是个圈套,只是连年战乱,边境百姓苦不堪言,这边洲凉州哪里还有以前的风光?况且我大昭兵力已是大减,战争不停,血流成河,恐要寒了边境将士的心,再打下去于国于民都无益处。”“所以……”周永怀走上前扶起周漱玉,才接着说:“哪怕是个圈套,朕也得去,况且在这边洲城中还能出什么乱子,朕多加防备就是了。”“我实在不放心。若是出了什么事,大皇子和公主还这么小……”周漱玉咬紧嘴唇,皱眉看着周永怀。“皇姐!皇姐莫不是觉得朕会任人摆布?”张庭此时上前一步,阻止了二人的争执。“长公主请放心,微臣等定会为皇上想一个万全之策,既护得皇上平安,又使得突厥接受条件。”周漱玉看了看周永怀坚定的目光,又看了看弯腰低头的张庭。“既然皇上执意如此,锦茗也无话可说,只是诸位谋事,叫上云季山庄的几位,想必会有帮助。”“……”周永怀不是不想告诉季景江,只是不想让他担心,虽说想必季景江已得知不少,但若能自行解决,自是不必去惊动季景江了。周漱玉见周永怀不说话,心里有了底,不愿再多说。“既是如此,是我多嘴了,还请皇上多加小心,錦茗告退。”待周漱玉走远后,张庭才开口道:“皇上当真不将此事告诉季少庄主吗?”周永怀摇头。“七日后阿史那思摩抵达边洲,你速去江州告知陵王,即刻出发赶来方能不误事。”“是。”一旁的将领领命出了门。只是周永怀不知,门外的季景江站在阴影处,神情复杂地目视将领离去,然后隐去了身形消失在黑暗中。七日后,周永怀在边洲城中设宴,陵王周铭瑄率一万兵马都在边洲城附近待命。阿史那思摩只带了哥舒放就前来赴宴。“阿史那思摩,见过大昭皇帝。”出人意料的是,阿史那思摩并不像传闻一般,反倒是个小个子的男人,比十六岁的周永怀还要矮小些。只是他脸上阴冷的表情证实了那些传闻,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跟在阿史那思摩身后的哥舒放要年轻些,二十多岁的样子,也跟着行礼,哥舒放此人倒是颇有几分谋士风采,未束起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一袭蓝衣,倒是比阿史那思摩更加吸引人眼球。“二位请上坐。”周永怀话音刚落,就有侍女引二人在左边入座。右首是陵王周铭瑄,第二位便是锦茗公主周漱玉。说起陵王周铭瑄,他本应是大皇子之后最应继承皇位的皇子,却因母妃被贬受到牵连,最终封王离了京城。“早就听闻突厥可汗气宇不凡,哥舒公子风度翩翩,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不待周永怀开口,周铭瑄就抢着恭维道,语气动作让周漱玉听得皱紧了眉头,正欲嘲讽几句,就被周永怀打断。“陵王倒是说出朕想说的话了。”周永怀不再唤他皇兄,表明心中已是不悦,只是表面还挂着微笑。“大昭皇帝客气。”阿史那思摩率先动了筷子,甚至没有正眼瞧过周永怀,敷衍了一句话,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放肆!阿史那思摩,你们突厥人一向如此不讲礼数的吗,真是蛮夷之邦!”周漱玉见状,再不能忍受,几乎是拍案而起。“长公主莫要见怪,我等突厥人实在见不惯你大昭的繁文缛节,马背上讨生活之人,一向不讲究这些,也请大昭皇帝见谅。”哥舒顿象征性地行了个礼,脸上尽是玩味的笑。“可汗和哥舒公子乐得自在自然是好,只是不知二位这笑容还能维持多久,我们拭目以待。”张庭坐在周漱玉的左侧,端起酒杯不卑不亢地向阿史那思摩和哥舒放抬了抬。“那个那个什么大人,我这杯中已无酒,你这是敬谁呢?过来给我倒酒。”阿史那思摩将酒杯倒过来晃了晃,斜眼看着张庭,脸上是玩世不恭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