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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来着,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那份在他的精心设计之下产生的感情,有没有稍微退去一点。只是,鉴于这个家伙在里活了那么千八百年的,也就只碰上了柳君迁这么一个合心意的,季榆觉得这种可能性实在不高。“那还真是可惜,”听到季榆的话,那人轻声笑了一下,迈步走了过来,“他可是一直都以为你已经死了的。”被用作承受那样远超自己承受灵力的媒介,这个人的身体居然还能如现在这样完好,不得不说是一件近乎奇迹的事情。初代魔君为自己的后人留下了一些特殊的东西的说法,果真不仅仅是一个毫无根据的传言。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想过,这个人居然还有醒过来的一天。第259章第九穿(二)事实上,不止是穆卓阳,就连季榆自己,都没有想过会再回到这个世界来。这样的事情,某个家伙可没有提前和他说明过。——而且偏偏这似乎还是他所需要经历的最后一个世界,真要说那个混蛋没有经过特意的安排,季榆一点儿都不相信。虽然他并不在意将自己之前没能完成的任务继续做完,但这并不妨碍他在心里把某个不靠谱的神明给数落一顿。偏着头盯着站在不远处的人看了一会儿,季榆倏地弯起双唇,露出了一个略带玩味的笑容。“他以为我已经死了,”将穆卓阳的话重复了一遍,季榆双手搭在冰棺的边沿,身体微微前倾,“——那你呢?”这个地方,怎么看也不像是给活人准备的,而且——翻身从放置冰棺的高台上跳了下来,季榆动作轻巧地落在了地面的花海中,脚下的花朵由于他的动作而微微晃动着,抛下了手中的花瓣。——修为与之前相比弱了许多,但好消息是,他的身体并没有因为以前的事情留下什么隐患。只用了一瞬便弄清了自己身体的状况,季榆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人,往前迈了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你……”仰起头,凑近了面前的人,季榆弯起双眸,双唇齿开合间,温热的吐息尽数喷洒在对方的脸上,“……是不是暗恋我?”眼下的场景,不管如何来看,都最为符合那些痴心一片的家伙,为自己钟爱一生的人所布置的画面。浪漫与悲伤之中,夹杂着一丝被独留于世的绝望。——当然,季榆并没有在这个地方感受到这样的气氛,这种事情,也显然不符合眼前这个家伙的性格,但正是因为这样,提起这种事,才更为有趣,不是吗?唇边的笑容略微加深了几分,季榆黑沉的眸子里,清晰地倒映着穆卓阳的面孔。“然后呢?”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穆卓阳翘起嘴角,饶有兴致地问道。“然后啊……”歪着头想了想,季榆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孩子般纯粹的笑容来,“你为了得到力量而选择以自己深爱的人为代价,尽管心中并不后悔,却终是无法将那个为你而付出了性命的人给放下,于是想方设法地保存了他的尸身,每每有了空闲,就会来这里一遍遍地凝视着他的容颜,仿佛为了不让自己忘记似的,将那刻骨的伤痛一次又一次地加深——”看到穆卓阳那忍不住挑起的眉头,季榆不由地轻声笑了起来。他突然意识到,他这段时间里表现出来的性格,和这个世界的原主,着实有着过分的相似。肆意,张扬,任性——对除了自己之外的事物一概不关心,最多情也是最无情的性子。季榆不知道这是因为他当初受到了这个角色的影响,还是因为他的骨子里本身就是这样的人,但想来那个送他来这里的家伙,就是因为察觉到了这一点,才会将这里安排为他的终点站吧。那个人,一早就明白了他会接受这所谓的任务的目的。并非为了得到那死而复生的机会,也不是为了维持世界的运转,他想要的,不过是再一次体会到那一刹那从心底涌出来的、毫不作假的真切愉悦。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为了他这样无关紧要的小卒,安排这样一场费时费力的旅程,那么,他只要将其当做能够利用的筹码就行了。他并不是没有其他能够完成任务的方法,只不过这种方式对他而言,才是最有利于达成自己的目的。观察,分析,模拟,学习——他无法亲身体会到那些东西,只能如同由程序控制的机器人一样,一点点地将其拆解吸收,试图在自己的体内模仿出类似的事物来。好半晌才止住了笑声,季榆对上穆卓阳的视线,眼中的光芒有种无端的惑人。“——直到有一天,躺在冰棺里的人,睁开了双眼。”季榆贴近了穆卓阳,刻意压低的声音有如情人间的低语,让两人之间的空气,都多了些微浮沉的暧昧。低下头和季榆对视了片刻,穆卓阳忽地他伸出手,将面前的人揽进了怀中。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从相触的地方真切地传递过来,让他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穆卓阳垂下头,抵着季榆的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出口的话语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然后呢?”“——不记得了。”很是干脆地给出了答案,季榆稍显无辜地偏了偏脑袋。类似的故事最后,总是以各种没有任何根据的传说为结局,自然不适用于现在的状况。“是吗?”穆卓阳又笑了起来,一双深黑色的眸子里目光流转,有种说不上来的勾人。他略微直起了身体,拉开了和季榆之间的距离——然后垂下头,吻上了怀里的人的双唇。没有料到穆卓阳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季榆愣了愣,一时之间竟有些没能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灵活的舌探入唇齿间,极富技巧地挑-逗勾缠着,一时不察被夺走了主动权的季榆只能仰着头,任由对方索取。一记深吻结束,穆卓阳放开季榆被吮吸得有些红肿起来的双唇,舌尖轻轻地舔过唇角溢出的唾液,低笑着凑近了他的耳侧:“后来啊……”“……两人颠鸾倒凤,那人直把自己久未触碰的恋人,cao-干到腰肢酸软,连着几天都下不了床。”这么说着,穆卓阳还恶劣地在季榆的腰上掐了一把。还没从刚才的亲吻当中缓过神来,季榆蓦地感到腰间一软,身体顿时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某个搂着他的腰的人则顺势压了上来,将他禁锢在了身-下。……等等,这剧本是不是有什么不对?总算从这一连串的意外发展当中清醒过来,季榆对上穆卓阳那染上了些许欲-望的双眼,面上的表情不由微微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