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8
陆南柯:……所以,这个家伙让他过来干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身娇体弱了?”没有忘记自己和这个人之间那稍显微妙的关系,陆南柯瞥了对方一眼,收回了自己贴在对方额头上的手。要是他没记错的话,第一次见到这个家伙的时候,对方的身体状态也不怎么样?这种成天坐办公室的人,身体都是这个德性吗?算了算两次见面之间那相隔并不算长的时间,陆南柯觉得,这一句“身娇体弱”,他还真没有说错。“原来你之前对我的情况很清楚?”并没有因为陆南柯的话而流露出什么不悦的神色,季榆轻笑了一声,开口反问。陆南柯:……这个家伙,绝对是和他家那两个不靠谱的家伙串通好了的吧?忍不住就想起了自家亲生父母那一段合情合理的“推论”,陆南柯脸上的表情都控制不住地变得古怪了起来。看到陆南柯的样子,季榆像是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但最后还是没有过多地询问什么,只是稍显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说出了在挂断对方的电话之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我饿了。”他的这句话可没有一丁点的作假,生病本来就是格外消耗体力的事情,他从早上醒来到现在,也都没有吃过任何东西,这会儿身上的热度下去了,自然不可能没有一点感觉。见到面前这人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陆南柯顿时就感到气不打一处来——合着这个家伙就是笃定了他一定不会放着对方不管是吧?要是他这会儿没有过来,这人是不是就打算这样一直在床上躺下去?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爱管闲事的人,陆南柯张开嘴,下意识地想要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出声。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床头,陆南柯拿视线扫过面色似乎比他刚进来的时候稍稍好了一些的人,出口的语气稍显恶劣:“起来,吃饭。”季榆闻言,难得乖乖地按照对方的话坐了起来。然而,他却并没有像陆南柯想的那样,自己伸手去拿伸手就能够到的东西,反而偏过头朝自己看过来:“没力气。”陆南柯:……这个家伙,是撒娇耍赖的小破孩吗?!第177章第六穿(二十八)明明季榆脸上的表情和平常并没有多大的差别,但或许是因为对方脸上那由于发热而泛起的薄红,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一些什么,陆南柯就是觉得这个家伙看起来,和每次过年的时候,扒着他的腿要红包的小屁孩儿有那么几分相像。被自己脑子里的想象给吓得抖了抖眉毛,陆南柯默默地把这些东西给扫出脑袋,侧身拿过了刚刚被自己放下的东西。好歹这个家伙也是病人,稍微任性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对方任性的对象,貌似弄错人了。把装着瘦rou粥的塑料碗从袋子里拿了出来,用手背试了下温度,陆南柯才舀起一勺粥,朝床上的人的嘴边送了过去。他这一回可没有和上次一样,再带一个制作精美的蛋糕过来。倒不是他一开始就预知到了季榆的身体状况,他只是不想下次对方再提着自己亲手做的蛋糕来“还礼”。再怎么着,瘦rou粥这种两种材料就能做出来的东西,也做不出什么毁灭性的味道吧……?想到自家酒吧里那个带着辣味的蛋糕,陆南柯的心里有些不确定地想着。“景……苏景阳呢?”看到某个家伙一点儿都没有心理压力地接受了自己的服侍,陆南柯的眉梢跳了跳,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一句。之前季榆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生病的事情,还可以说是刚知道对方和自己的事情,正在气头上,还有一些不愿在对方面前示弱的缘故,但这会儿苏景阳都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人还不让对方知道这事,陆南柯就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了。毕竟不管季榆究竟是想要将苏景阳留在身边,还是想要让对方一无所有地离去,这么做都没有任何好处不是?听到陆南柯的话,季榆将口中煮的恰到好处的粥咽下,才开口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后天就是新春汇演。”这种出过众多影帝歌王的学校当中的汇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一些节目上的选秀,更能够为一个人带来机会,一心将长歌当做自己的全部的苏景阳会如此郑重,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他并不是没有注意到季榆这一阵子的异常,只是对于他来说,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这件事上,剩下的一切,自然也就占据不了多大的地方了。而季榆,显然不可能那么好心地主动透露自己的情况。如果让对方太早地知道这件事的话……可就会少很多乐趣了。略微弯了弯嘴角,季榆张开口,含住了陆南柯手上的勺子。大概是季榆的回答太过平常——也太过超乎陆南柯的预料,他不由地愣了愣,继而不知怎么的,胸口陡地就升腾起一股怒气来。这股怒气来得太过突兀,以至于就连陆南柯自己都有点分辨不清,这究竟是针对眼前这个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的人,还是那个明明靠得那么近,却依旧没有察觉到对方身体的不适的苏景阳。陆南柯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发现苏景阳并不知道季榆生病——甚至住院的时候,他的心底生出的那一股无法形容的微妙感受。说不定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对这个人的想法,就有了些微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变化吧。要不然,陆南柯可不觉得,自己这会儿能够像这样心平气和地和眼前的这个人相处。他确实不是那种放不下的人,但他也向来不是那种轻易地和人化干戈为玉帛的人。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压下心里那些稍显繁杂的思绪,陆南柯没有再多说什么,沉默着把手里剩下的半碗粥都喂进了季榆的肚子里。无论怎么说,这个家伙至少还知道给他打电话,而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床上一直躺到苏景阳回来,再起来装作毫无异常地和对方相处。只要一想到那种画面,陆南柯就感到心口一阵发闷。——天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先睡一觉?”把手里已经空了的塑料碗放到一旁,陆南柯看了脸色好了许多的人一眼,开口问道。当然,他一点儿都没有要和对方商量的意思。要是季榆待会儿摇头,他就直接把人给按在床上。好在某人并没有要撑着自己不舒服的身体,也要去做点什么事情的觉悟,倒是省了陆南柯的一番力气。看着季榆乖乖地盖好被子躺下,就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的模样,陆南柯竟无端地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