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李佑笈的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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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这是个无名丘,站着望去,先映入眼帘的是茂密林木,越过它们便能看到汴京。 炎夏的汴京城仍旧车水马龙,人头涌动,和宋尘安脚下的幽寂反差极大,他感觉自己在神游,像是开了慧眼,所见的一切事物都罩着异样晃动的影子,稍微定睛,影子又都停滞了。 这得怪李佑笈方才cao的实在太狠了。 “仙宫jiejie你们刚才去哪里了,以为你们被匪人劫去了,吓死我们了......”暖玉正和王关一起收拾茶具,从语气上听她还有些惊魂未定。 “你这臭丫头,说什么丧气话,呸呸,况且这是汴京,哪个匪人胆子那么大!”王关道。 “唔......没事,莫要斥暖玉了,我刚才与先生去赏景了。”宋尘安软绵绵地瘫坐在地上,目光仍对着远方。 “哈哈,抱歉啦暖玉,忘记事先通知,我给你赔罪。”李佑笈说着就作揖,眼睛瞥了一下宋尘安,心道好小一只,好想再来一遍...... 可这个作揖的动作属实把暖玉和王关吓坏了。 “唉呦呦呦,先生万万不可万万不可。”王关放下手中的茶具,迈开老腿就来扶李佑笈。 也是,都忘了这是古代啊,地位分明的很,这般有礼貌反倒不好。 宋人也是重身份和学识,自己在宋府虽说只有一个背书先生的名号,但平日里众仆待自己就像待老爷一般尊敬,前世可没这种待遇,一时半会儿真让人接受不了。 “啊,哈哈,我的过失。”李佑笈尴尬地摆了摆手,然后摸了摸一旁闷着脸、以为自己犯了错的小丫鬟,继而道,“今晚呢,我打算带上暖玉,王仆,还有公子,咱们去龙船客吃个饭!” “啊?先生也知龙船客?”宋尘安像是忽然睡醒了。 “当然,他家的海味名气大得很呢。”李佑笈说。 “这可......李先生莫怪老仆多嘴,只是这怕是不妥啊,老仆和这丫头只是一介仆人,和您与公子一同在府内吃饭就多有得罪了,这到了府外还是一桌吃饭,真怕是......”王关唯唯诺诺道。 “欸没事的。”李佑笈忙打断道,心说哪有那么多怕是,北宋还怕是要亡国了呢,我说出来你们可信呢?“虽说你我身份不同,但都是宋府的人了,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当然要平起平坐。” 小丫鬟听到这话很是感动,稚嫩的大眼睛快要把李佑笈看成再生父母了。 但王关倒是有些傻眼了,心道宋府的人?难不成老爷已经将先生许配给公子了?!为何自己不知啊,哎呀!别是这老耳昏花,脑子又不好,老爷说过,自己给忘了!看公子和先生这几日走的如此近,怕也就是这般了!不然先生怎的说出宋府的人?真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这个问题之后一直困扰着王关,直到他们婚娶了那天,王关老仆的心才算放下了。) 虽是这么想的,他也不敢多嘴,便连连点头道是。 “哦对了暖玉,诺,给你这个,林子里捡来的,我看它造型奇特,想必你能喜欢。”李佑笈说道,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了那个跳蛋的遥控器。 “谢谢仙宫jiejie!”暖玉接过后,那种孩童才有的细致打量立刻浮现脸上。 “噗!”宋尘安身子一晃,差点儿没被自己的话噎死,他本想说慢着,可实在来不及了,小丫鬟已经胡乱按了一遍了,方才性事过后先生就又把火跃子塞进了自己后xue,现在它跳的像是醉了酒还敢在圣上面前跳舞的大胆舞女一样。 “公子怎么了?”王关忙关心道,只见得公子脸上泛起红,别是中暑了?这样想着便要伸手去测一下额头,但却被宋尘安挡住了。 “无妨无妨......鼻子里,呃,飞进个虫子。”宋尘安心道先生,啊不,你这碎嘴女子怎么这般狠辣?自己是怎么得罪你了要被你如此玩弄,气死了! 李佑笈努力将坏笑压了下去,跟暖玉说,“暖玉呀别谢我,这是公子给你的,玩一玩呢,回府里就还给公子,让他自己研究去,诺,你看,这个,你再按一下。” 顺着李佑笈的指引,暖玉按了一个最大开关,然后遥控器就跟着震动了一下,直让小丫鬟眼睛瞪得像铜铃,以为捧着天上的宝物了。 确实,这对于暖玉和王关而言很难理解,不过问题不大,它也只震了一下。 宋公子后xue里的可就不止一下了。 他已经没再坐着,而是站起身来,一边深呼吸着一边四处踱步,心里可谓是头一次骂了顿先生。但刚被cao过的后xue可经不住这种折腾,他不得已停下脚步,一脸羞愧地任由那跳蛋在自己身体里闹腾,刚刚才软下去的玉茎又偷偷站了起来。 “哈哈,好啦暖玉,一会儿再玩,我看公子心急回家呢。”李佑笈道。 “嗯嗯!”小丫鬟将宝物收起来,然后把竹筐背起,自道去开路,便走在队伍的前头了。 当然,暖玉可不知道这东西要按两遍才能关上。 直线距离二十米,高强度高精准刺激,还会自动加热,换好华服的宋尘安走在队伍最末,后xue的水已经打湿了他新换的亵裤,几乎每走两步就要顿一下。暖玉还时不时停下来等等大家,所以这一路都是二十米。 “你......你!”快到马车那儿的时候,宋尘安一把按住李佑笈的肩膀,眼眶一层粉红。 “我我我?”李佑笈犯贱地摆了个鬼脸。 “蒽啊......” 公子一下子跪倒在地,李佑笈不怀好意地笑了,扶他的时候伸手一去摸,厉害,宋公子果真又射了。 “棒啊公子,体力真好。” “你这恶毒女人......” ...... 回去的路上万物寂静,被几番玩弄的宋尘安上了车就倒头昏睡了,阳光也无力地撒在他脸庞上,将他粉嫩嫩的鼻尖和唇朱上的细小绒毛都照的见,李佑笈观察着对坐的他,呼吸均匀,合上的眼眸微动,在做梦了,便于内心感叹出什么叫好的让人犯迷糊,自己也开始有些困倦了。 不过公子后xue里的跳蛋早停了,不然他肯定睡不着,李佑笈找了个借口从暖玉那里拿了回来,说是给小丫鬟换更好的,这个里面可能有虫子,所以才会震,小丫鬟吓得立刻丢了。本以为宋公子能挺到府内,然后能看见他亲手接过暖玉手里的遥控器的那个有趣画面,毕竟只是个跳蛋嘛,也没有动他的前面,可谁知他这副身子太色情了,要是继续调教下去,很有可能以后一碰他乳首他就要biu biu了。 想着这些事情,李佑笈渐渐半睡半醒。 有一个理论是有的人就喜欢路上柔柔的颠簸,像是小时候躺在婴儿床里一样,这种时候更容易睡着。王关扶马很稳很稳,几乎没有大的颠簸,小丫鬟则坐在王关身旁,摇晃着小脚,嘴里哼出一首首童谣,寂寥的林间偶有几片叶子被风带走,然后便惊起阵阵稀疏而清脆的鸟鸣。 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一个声音愈来愈近。 林间有蹭蹭的脚步声,若不是马蹄踏路,听起来会比较明显。 小丫鬟暖玉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停下了歌谣,甩着头四处张望着,本以为自己听错了,刚想撅下嘴然后继续唱,忽然,从林间几乎是飞出来了一个人影,只惊得马瞬间嘶鸣,双腿翘到了天上,但那人影又拉住了缰绳,将马儿坠下,口语一二,它们竟然就又老实了。 “匪人!匪人!”小丫鬟大叫道,老仆王关则一脸震惊,这汴京大城附近真有山匪?! “何人敢拦车!”王关吼道,便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刃,再怎么说年轻的时候也习过武,拼命一搏还是有希望的。 “无名无姓,只是借阁下马匹一用,日后定还!”那人言罢就将背后长刀拉出,直接要朝连着马匹和马车的木头劈砍下去。 “你知道车上的是谁吗?!吏部尚书府内的人!”暖玉立刻怒道,虽小但脑子机灵,没有直接说出是尚书的儿子,要不万一人劫匪知道了那更是要绑了去。 “小娃,就是圣上在车内,这马我也要定了。”那人倒毫不介意,只见刀光一闪,正要劈到那车拴上,车内一人忽厉声制止。 “慢着!”李佑笈从车里探出头,刚被吵醒后就觉得有个声音挺熟悉...... 那人一愣,手中动作瞬间冷却,几秒过后他才带着疑虑结结巴巴地开口,“李,李仙人?!” 哈?又是你?! 李佑笈眉头紧皱,心说怎么到哪儿都能碰见您啊,您该不会是个北京出租车串子吧。 “哦,叶无啊,何事?”李佑笈淡定到,宋尘安也已经醒了,但还处于迷瞪状态,摸着头试图搞清楚发生了啥。 “无事。叶无打扰了仙人出游,多有得罪,告辞了。”说着他就要走。 李佑笈一回忆方才发生的事情,叶无躲在林子里跟个土匪一样,虽然说不定他就是啊,可这也奇怪,前几天见他还在城里呢,这怎么跑到林间来了,还要劫马?回归老本行吗? 咦,不对啊,上次见他,他......他帮我揍了一堆人啊。 对啊!那之后就没管他了。 卧槽,别啊,该不会是他揍得那帮人,是什么朝内亲信吧。 “且慢,你劫马为何事?”李佑笈问到。 宋尘安眼睛眯着,五官皱皱的,一副完全没睡醒的样子,但能见着先生探出头去和什么人说话,劫马?什么马?我们的马?咦我们是坐马车来的? “叶无与仙人的情分已还清,叶无不愿再扰,仙人留步,告辞。” “情分是还了,我看缘分未尽呐。”李佑笈叫住已经走出许多步的叶无。 宋尘安:情分?缘分?什么?前任?(仙人)(っ °Д °;)っ “说吧,发生什么事了。”李佑笈补充道。 叶无叹了口气,回身后讲到,“前些日子帮仙人所打的那批,其中一个好像是当朝大官的子嗣,我打残了他双腿,虽说一个月就能痊愈,但......他们现在满城找我,已经下了通杀令,还有找......您。” 宋尘安:打残?满城找?通杀令?!找先生?!(っ °Д °;)っ “哦,这样。”李佑笈镇定道,心里一冷,还真让自己这乌鸦嘴给说对了?也好,正好看看系统有什么反击功能。“所以你劫马是要逃么?” “是的。” “你可见我逃了?” “没有。叶无见仙人一如常态。” “你可知为何?” “为何?” “因为爱情。” 宋尘安:好的我醒了ヾ(?ω?)o 叶无:(⊙_⊙)? 李佑笈打开车门,“来,上车吧,我再助你一臂之力。” “叶无已经还清了仙人人情,再受仙人恩助拉仙人下水,实为不妥,叶无还是告辞了。”叶无认真道。 “欸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啊,赶紧上车!不然我告诉他们你在哪儿,抓我我好办,你可就未必了。”李佑笈烦躁道。 不就是个官二代么,怕他?呵呵。 这话管用,叶无只得走到车跟前,徘徊了几步,然后实在没办法了,这才拍拍身子,抖去尘土上车。一上来那把长苗刀的刀柄就直接顶到了宋尘安脸上,叶无赶忙赔不是,又是一番折腾,才把那长长的苗刀放置好。 路上,李佑笈一五一十地将和叶无相识的经历到医药馆那次事件全盘告诉了宋尘安。后者听罢倒没什么特殊反应,只是感叹先生光结豪杰,甚是江湖大气,还道若是先生的友人,那宋某便定倾囊相助。 于是众人便有了计划,出朱雀门后走西门,把叶无送出城。 可当王关快驾着马车抵达了西门街时,宋尘安忙让老仆慢些,自己下车远望了一阵子,紧接着赶忙叩动三下窗,让王关掉头回府。 “怎么了公子?”李佑笈问。 “有官兵检查,已经出不去了。”宋尘安道,说着看了看叶无,又看了看那把苗刀,半个刀柄都快捅到车外了,然后叹了口气,“欸,这位侠士,您为何背着如此长的利器,若是短兵我们尚可藏一下啊。” “难言之隐。”叶无沉重道。 “好了,回府也是,我们另谋对策。”李佑笈说,宋尘安点了点头。 回府的路上倒是畅通无阻,只是街边闲杂人多,若是这么明目张胆地让叶无下车进去,难免让路人看见。于是宋尘安提议对方从南侧墙翻进去,江湖人士轻功肯定不错,叶无认可了,便半路抽个没有耳目的空挡下了车。 不消几分钟,王关将马车停下,去解马送到后院马厩,好给叶无逃离做准备,暖玉则跑去准备饭食和路上的干粮。李佑笈和宋尘安去书房,叶无从南墙那边翻过去走二十几步就能到宋公子的书屋。 可门刚打开,一个清缓的声音便响起,像是掀开幕布一般,冷静而颇隆重地衬出一个身形笔直修瘦,穿着青灰道袍的男子,此刻他凝视那半盖着竹林的屋顶,双手背后慵懒地算着小六壬。 “宋兄,你何日结交了一位能飞檐走壁的侠士啊?”孔达虚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