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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这事自然惹得陈县令大怒,他不断地派人手去外面搜寻,更甚至还强硬地搜了太离教的地方,然而县衙内外净是太离教的眼线,可想而知,陈县令的行动毫无结果。为此陈县令大受打击,就此一蹶不振,每日靠醉酒来麻痹自己。“我开始也当以为陈县令沉溺在丧女之痛里无法自拔,每天饮酒度日,天天都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可是八月份的时候,陈县令突然给我传来口信,说要和我商量选徒一事。”冯屠户说。萧景铎若有所思:“所以,陈县令只是表面上概不理事,实际上却在偷偷查探失踪一事?”“应该是这样,当时我被那些苍蝇烦的不行,所以陈县令一给我递了话,我就接下了。后来我和陈县令大致来往了几回,等相互摸清底细后,陈县令邀我夜半去县衙详商此事。可是不知道怎么了,等我去了之后,陈县令已经死了。”“许是从哪里走漏了风声罢……”萧景铎对此唯有叹息,“姑息养jian,莫过如是。”冯屠户也陷入沉默,冯娇坐在冯屠户下首,忧心地叹了口气。“萧县丞”,冯娇忍不住问了出来,“陈县令在晋江县待了许多年都没有办成此事,为此还搭入自己的一条命。萧县丞,你才刚来,会不会……”“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萧景铎对冯娇点头笑了一下,“多谢,不会有事的。”天色已经不早了,再待下去就要宵禁了。萧景铎起身告辞,冯家兄妹一直把人送到门外才止步。萧景铎回到县衙时已经很晚了,好在南方天黑的完,此时还不至于全黑。听到声音,秋菊快步迎了出来:“郎君,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萧景铎含糊地唔了一声:“有些事,在外面耽误了。”秋菊还在噼里啪啦地说话,萧景铎虽然端坐在屋内,但眼睛一直盯着烛火,显然并没有听秋菊说了些什么。“秋菊?”“啊?”“你知不知道,附近有哪里比较隐蔽?”“这我倒知道好几个地方。不过,大郎君,你问这个做什么?”萧景铎伸手去拨桌案上的烛火,不过三两下,火芯又重新亮了起来。烛光照在萧景铎脸上,竟有些喜怒莫辨。“以前在国子监看过一本残卷,里面颇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原来不曾当真,现在突然有些好奇。”秋菊听得似懂非懂,愣愣地点头:“啊,好,我这就去准备……”秋菊不愧是常年厮混内宅的人,没过几天,就已经将周围的环境摸透了。正巧这日是萧景铎休沐,于是他以踏青为名,带着萧林等人出城游玩。现在,名为“游玩”的几个人蹲在水塘边,看着萧景铎在火上熬糖。秋菊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郎君,你跑这么远,就是为了,熬霜糖?”他们此行套了一架马车,在车上藏了膏烛等物。等寻到合适地方后,萧景铎命人支起锅架,他自己则在锅上搅拌霜糖,让糖慢慢融化成糊状。秋菊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说:“郎君,熬糖我擅长,还是我来吧!”萧景铎抬手止住她:“不必,这个很是危险,对火候要求极大,还是我自己来吧。”秋菊虽然不知道熬糖能有什么危险,但是听萧景铎这样说,这还能了得,萧林立刻说道:“郎君,让我来吧。”萧景铎不做理会,依然专注地搅拌着糊状的糖浆,他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于是对身后之人说:“把硝石拿来。”惜棋不明所以,但还是立刻呈上萧景铎要求的东西。萧景铎小心谨慎地将硝石混入糖浆之中,一边搅拌一边提醒:“都走远些,一会可能会爆炸。”萧景铎话音刚落,立刻感觉到不对,他眼疾手快地将锅掀入水潭内,然后立即让众人散开。等水里平静了,萧景铎才说:“果然不容易。把锅捡出来,继续。”萧景铎这人最是有毅力,只要他想做什么事,无论折腾多少次,总要做成才肯罢休。萧景铎不断调整火候和配比,炸锅了好几次之后,终于获得了一锅不曾炸毁的糖糊。秋菊等人一直提着心这才放下,萧景铎手中动作不停,飞快地腾出一只手道:“木把。”萧林立刻将削好的木把给他,萧景铎拿着木条在顶端糊了一层糖糊,然后插在水塘边,站起来说道:“都散开些。”这回不消萧景铎说,这些人都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了。秋菊和惜棋立刻往后退,就连萧林也往后让了两步。萧景铎远远退开,点燃随身携带的火折子,随意瞄了瞄就朝火把掷去。火折子精准地砸到火把顶端,裹了糖浆和硝石混合物的火把立刻被点燃,突突地冒出浓厚的白烟。秋菊害怕地将耳朵堵上,可是奇怪的是,许久都没有爆炸声传来。秋菊睁开眼睛,发现火把还在大朵大朵地冒着白烟,并没有炸裂。说来也奇,火把并没有着火,却能源源不断地冒出白烟,这烟雾极其浓厚,视线几乎无法穿透。萧林不可置信地看向萧景铎:“郎君,这……”“霜糖混以硝石,点燃后会产生大量烟雾,果然如此。太离教所谓的腾云驾雾,原来是这样造出来的。”萧景铎喃喃,突然高声提醒了一句,“火把情况不对,散开!”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恭喜萧景铎获得一个【烟雾弹配方】锦囊,激活锦囊的副作用,大概是爆炸吧……二更在六点半~古代简陋版烟雾弹配方,硝石,白糖,加少量水(小心炸)硝石主要成分是硝酸钾,硝酸钾和糖混合后会发生一个氧化还原反应,作者菌不学化学许多年,已经不会配平了,有条件的亲可以试一下配个反应系数?友情提醒:作者菌没有做过这个实验,所有反应现象都是看视频得来的,不要尝试,求你们了,不要尝试……最后,文中关于陈县令的一段话灵感来源于美国纪念犹太人纪念碑:当初他们(纳粹)杀共产党,我没有作声,因为我不是共产党;后来他们杀犹太人,我没有作声,因为我不是犹太人;再接下来他们杀天主教徒,我仍然保持沉默,因为我不是天主教徒;最后,当他们开始对付我时,已经没有人为我讲话了……第67章送信许是黏浆裹的太厚了,火把烧了一会,突然传来炸裂声,并隐隐出现了明火。好在萧景铎没有在火把上涂太多黏浆,再加上水池就在旁边,几个瞬息后火把就栽倒在地,火花也随即被浇灭,并没有惹出不可收拾的后果。就是其他人被吓了个够呛。秋菊吓得脸都白了,弱弱地叫唤:“大郎君,你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