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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跑到这里来了?可叫三叔我好找!”周围人纷纷委身行礼:“梁王殿下。”三皇子点了点头,然后就连忙去看容珂。将人好生打量过一遍后,三皇子松了口气道:“幸好幸好,没有把你伤着,不然我可没法向阿兄交待。”“是我不好,让三叔cao心了。”容珂笑道。三皇子确定好容珂的安危后,这才有心思注意周围这两人,他的目光从萧景铎和白嘉逸身上扫过,微微点头一笑:“刚才是你们护着阳信?不错。”“不敢当。”萧景铎低头道。这话不假,容珂身边指不定跟着多少明卫暗卫,保护一说萧景铎确实不敢居功。三皇子毕竟贵为皇子,并没有太多时间和两个国子监学生寒暄。今日目的已经达到,他也不想在宫外多做耽搁,免得再生事端。三皇子带着容珂离开,等这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后,白嘉逸小声地询问萧景铎:“她唤三皇子为叔叔,也就是说,她是……”已经走远的容珂凑巧听到了这句话,她回头笑道:“你猜的没错,我就是太子之女,封号阳信。”等三皇子和容珂已经彻底看不见后,白嘉逸僵硬地捅了捅萧景铎:“你刚刚为什么不提醒我?”“我提醒了,你看不见而已。”萧景铎没好气地撇了他一眼,“下次见了郡主不要动手动脚,敢捏她的脸,你怕是不想活了。”“我只是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姑娘,情难自禁罢了。”白嘉逸探头看着容珂离去的方向,叹道,“皇室貌美之名,名不虚传。等郡主长大,又得是怎样的风光啊!”萧景铎觉得白嘉逸实在是想太多了。没过多久,冬至大朝会如约举行。盛大的觐见朝会后,宫廷盛情款待各国藩臣,却独独下旨斥责回纥。回纥和皇帝闹得不欢而散,紧接着,皇帝下令看押国子监内所有回纥学生,并宣布不日将向回纥发兵。皇帝打发回纥使臣回国通知他们可汗,收拾好军队,静候大宣铁蹄的到来。至此,城南瘟疫案、梁之鸿身故案才算有了结果。没几天,一名叫黎清风的学生家中生变,于是悄无声息地退了学。萧景铎后来曾想,如果国子监的这个梁之鸿是回纥细作,那么寒窗苦读数年,以才学品德获得地方官认可,真正的寒门学生梁之鸿到底在哪里?萧景铎不忍心再细想下去,恐怕他多半已经,被杀害在奔赴长安的路途中了罢。这些细作非但毁坏了一个平民学子最诚挚的希望,甚至还假借梁之鸿的身份,意图颠覆新朝,让这片好不容易获得安宁的土地再生战乱。然而终究邪不胜正,横扫关中的大宣铁骑会教蠢蠢欲动的藩属国明白,什么叫犯我国者,虽远必诛。出征主帅人选还在朝中热议,而长安的春天,却悄悄来了。启元六年,出征回纥的军队刚刚出发,朝中又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太后联合诸多大臣,上书要求皇帝封悯太子之女为郡主。唯有太子之女才能做郡主,太后之举,可谓非常微妙。作者有话要说:刚刚翻了下行程,发现最近萧景铎非常忙,不断地在遇到凶杀案、解决凶杀案的途中。作者觉得不能这样,于是给他小小放个假,下一章去过上巳节,然后就跳时间线,开始考科举啦~第39章上巳三月三上巳节,历来都是女儿的节日。如今天下承平,百姓对节日的热情也日益高涨,三月三一大早,家里有女儿的人家就拖家带口,纷纷往城外走。因为上巳节素来有祓除畔浴的习俗,这一日人们要在水边沐浴熏香,洗净身上污秽邪祟,以求来年平安健康,所以这一天水边非常热闹。当然,如今礼教比周朝时讲究了许多,娘子们已经不会亲自去水中沐浴,但是这并不妨碍上巳节发展出另一个用途。娘子们在水边玩乐,家里兄弟自然要陪同,这一来二往,就是一个艳遇的大好季节。芙蓉园是皇家园林,朝廷还花费巨资引入一潭活水,名唤曲江池。芙蓉园一建成就获得了众多追捧,皇室十分开放,并不限制寻常百姓出入芙蓉园,于是每到节庆,曲江池畔帷幔连天,人山人海,女子的花钿散落满地,几乎比芙蓉园内的牡丹还要鲜妍。天下初定,民风开放,此时男女大防并不是很重,但是贵族人家少不得要拿捏架子,于是兴起了幕篱和帷幔,贵族女子出门时头戴幕篱以遮住身形,免得被无关之人看去,到郊外游玩也要拉起帷幔将自己的活动范围圈起来,以示端庄矜持。不过宣朝是马上打来的天下,许多公侯都是寒门出身,并不讲究世家那一套,于是出门随便扯一条帷幕就算了,只有特别古板或者一心效仿世家的人家才会将女眷牢牢实实地围起来。但是再古板的人家都不会把自己地盘四面都围起来,朝水的那一面自然是敞开的,若坐在船上顺水而下,那可实在是一份大大的眼福。国子监作为中央官学,几乎是读书人的殿堂,长安所有潮流诗章的发源地,这种场合怎么能少了他们。于是国子监早早就准备好了游船,并于上巳这日从上游溯流而下,名曰吟诗作对寻找诗兴,具体是为了什么就不必多说。国子监的游船一路招摇,其中最华丽最招眼的是国子学的船。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国子学只有七十二人,并且个个都是三品高官的后人,资金这些自然不缺。萧景铎站在甲板上,单手扶着栏杆,身姿笔挺,高挑颀长,远远看去养眼至极。白嘉逸站在萧景铎身侧,对着暖风长长舒了口气,道:“春暖花开,美人如云,真乃人间美事!”萧景铎知道白嘉逸的德行,懒得理他。白嘉逸眯着眼睛观看岸边的帷幔,突然他怼了怼萧景铎,兴奋地问:“那群娘子跑来跑去地在做什么?”萧景铎随意扫了一眼:“大概是在鞠蹴吧。”“鞠蹴?”白嘉逸感慨,“看不出来啊,我以为这些大家闺秀都是文文静静笑不露齿的,没想到踢起球来这样灵活矫健。”萧景铎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太秀气了,也就是女孩子玩玩罢了。”“嗯?”白嘉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说鞠蹴秀气?”“对啊,太斯文了,若想玩得痛快不如去打马球,那才够刺激。”骑着马和许多人抢一颗木球?白嘉逸光想想就觉得好危险,这些爷们玩得也太野性了,白嘉逸忍不住道:“还好我们不必如此。”“谁说不用?每年科举放榜后,新科进士会在芙蓉园进行一场马球表演赛,到时候全长安的人都会来看,那才叫万人空巷,春风得意。”萧景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