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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但他向来不关注老板的事,像他们这种职业,知道得越少越好。车上无人说话,黑色宾利车在行车道疾驰,四十分钟后,抵达私立医院门口。刘助理正要问要不要把车开进去,就见医院门口站着的秦宁和汪海。秦宁今天穿了身深黑羽绒长服,戴了顶雪白毡帽,衬着他愈发白皙精致,黑瞳纯澈明亮。他脸颊微红,鼻尖也冻得红红的,似乎在雪地中呆了有段时间。路过的行人时不时看他两眼,甚至有人路过后,频繁回头。刘助理目光撤回,心说,秦先生真是一如既往的明艳动人。他暗忖一句,回头正要说话,就迎上自家季总的冷漠视线。季总:(死亡凝视jg)刘助理:“……”季总冷飕飕的问:“你在看什么?”刘助理不卑不亢:“在看汪海。”季总冷哼一声,接着,刘助理后排座响起砰地关门声。刘助理望着自家季总的背影,心想,季总该看的不是心脏科,他或许应该去看看脑科。季应闲撑着那柄熟悉的黑伞,大步行至医院门口,站定在秦宁身边。秦宁朝他轻轻颔首,吩咐汪海,“把车开过来。”汪海领命,立刻去开车。季应闲看了眼汪海,转头拧眉,问:“要我帮你做什么?”秦宁微抬眼眸,望进季应闲那双灰蓝眼睛。“你能不能牵我出去。”能不能牵我出去。牵我出去。牵我……心脏猛地撞击肋骨,心尖情不自禁地颤动,酥酥麻麻的感觉遍布全身,蔓延至手指。季应闲忍不住曲起指节,耳尖非常不争气的红了。他穿着高领风衣,遮住耳朵,不易察觉。哑言一瞬,他恼羞成怒。“你、你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牵的!”还、还要他牵出去。这也太矫情了!秦宁对他的反应不意外,浅淡一笑。他原意也不是要季应闲牵他,主要是气他几句,好让他恼怒离开,对自己求救也不会多问,自己也能随同出去,一举两得。越接触季应闲,他越了解他的性格,掌控起来更得心应手。秦宁很满意。季应闲果真气得大步离开,秦宁立刻跟上。不料季应闲倏然停脚,他毫无预兆地撞上他结实的后背,撞得鼻尖一痛,瞬间红了。秦宁:“?”他抬起头,不明所以看季应闲。下一瞬,在寒风中冻得极冷的手,被略带薄茧的温热手掌牵住,紧紧握着,严丝合缝。季应闲带了一丝别扭的沉越嗓音响起。“下不为例。”秦宁茫然看他,眨了下眼。季应闲侧开着脸,风衣领口高竖,遮挡了他的脸,令人看不清他表情。秦宁迷瞪瞪地被季应闲直接牵出医院大门。两人谁也没注意,季应闲撑着的那柄黑伞,不知觉地朝秦宁偏去,完完全全遮住他,而季应闲肩头落满白雪,浸湿了一大片。汪海开车出来,却不见秦宁踪迹。他心中一慌,以为秦宁失踪了,正准备采取措施,就接到季少短信。【自己来双秦。】汪海:“???”宾利车上。后排车厢中,两人并排坐着,无声无息。刘助理在内视镜睇了眼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一贯面色如常,但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果然,是人就逃不过那两个字。而后排的两人。秦宁稍微抽动自己的手,说:“季先生,可以放手了。”季应闲微愣,继而如梦初醒,甩开烫手山芋般松开秦宁的手。秦宁安然收回手,用另只手盖住,不着痕迹地叠放膝盖。他的手白皙温润,但体质原因,用力过猛就容易留印,这会儿被季应闲大掌捏过,正泛着红。季应闲余光瞥见,不知像了些什么,耳尖更红,冰冷不显色的脸颊也鲜见的红了几分。这变化很细微,除了他自己,无人察觉。在车厢内,沉默了十来分钟。季应闲轻咳一声,问:“去双秦做什么?”秦宁没想瞒他,说:“双秦着火了。”季应闲神色微敛,“着火?”秦宁神色娴静地点点头。季应闲不禁皱眉。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想必秦宁也不清楚具体情况,这才前去双秦。他们到双秦时,消防车正停在库房外,数名消防员在内部灭最后的火苗,从外面看整个仓库,烧得面目全非。透风窗玻璃爆开,满地全是玻璃碎片,铝合金窗框也成了横七竖八的条状物。双秦公司的仓库主要堆积的物品,皆是易燃物品,一点小火苗,足以烧毁整个仓库。幸好门卫发现及时,拨打消防电话,否则紧挨仓库的办公楼,也难以幸免。门卫是个五十多岁的大爷,cao着一口非常流利的滨城本地话,正在接受警察的问询。秦宁在旁边默然听了片刻,一个字也没听懂。他和原主有很大的破绽,就在这本地话,好在原主日常也不用滨城话,他伪装起来,倒很方便,只是在听上面,有些费力。警方一连盘问了数个人,问得相当严谨。双秦位于工业园区,一旦起火,危及整片地区,不得不严正以待。况且这起事件,自燃倒有迹可循,如果是人为纵火,那性质就完全不同,可以说是非常恶劣了。警方问完目击者,便去监控室调取监控,调查起火原因。秦宁一直在跟柯松和老钱了解情况。季应闲在旁侧忙碌公司的事,刘助理时不时为他帮忙翻阅。冰天雪地在屋檐下,坐在蓝色塑料凳上,过去半小时,刘助理都不见自家季总提一句回去。说不在意秦先生,谁信啊。反正刘助理不信。自家季总对待秦先生,简直特殊得不能再特殊了。刘助理正暗中思忖,忽见季总朝着旁边睇去,眼神不善。他顺势看去,柯松正把自己耳罩摘下来,为秦先生戴上,又把手套也给秦先生,好不亲昵。“啪。”耳边键盘敲击声骤然变大。刘助理惊了一跳,再转脸,自家季总正沉着脸敲键盘,看他那杀气腾腾的模样,仿佛要把键盘打穿。刘助理无奈摇头,周围空气好像都变酸了。那边的秦宁被迫接受柯松递来的手套和耳罩。他掩着唇,低咳几声,说:“不用给我,我不冷,你拿回去吧。”秦宁也想把耳罩摘下来,还回去。柯松制止他说:“秦先生,你身体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