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N9 15
大学毕业在即，黑子哲也意料之中地收到好友火神大我的邀请。虽然在高中毕业后两人并没有上同一所大学，但仍旧时常联络。依照往年惯例，每逢寒暑假，他们都会相约各地游玩放松。当然，大部分时候都不只是他们两个。唯独这一次比较特殊。 黑子盘腿竹席上，咬着嘴里的可乐吸管，风扇把他的头发吹得飘向一边，再被汗水黏湿在额头上。火神一手扇着竹扇，一手翻着旅游手册，问：“去北海道还是富士山？” “北海道上一次去过，而且夏天看不到雪景。” “又不是只有雪可以看。” “恩，如果去富士山的话，只有我坐观光缆车火神君会觉得无聊吗？” “不要随便替别人做决定，凭什么我就只能步行爬山啊？还有，你不会已经打算上山也坐缆车吧？” “因为爬山很累。” “那去富士山还有什么意义。”旅游手册被翻得哗啦响，“冲绳？” “夏天的阳光，沙滩……好热。” “大阪？” “那还不如留在东京。” 火神的忍耐终于到达了极限：“别总挑问题，你给我也好好提点意见！”旅游手册调转方向面向黑子。黑子吸着可乐，皱着眉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思考。 这是最后一次了。 火神早在刚上大学时便确定好了目标，打算毕业就去美国深造，自己在毕业后也会忙于工作。无法抽出更多时间精力是一方面，距离上的遥远是另一方面，尽管他们都避免提及这个话题，但可以预见的是，这次聚会结束后，两人连能不能再见面都是个未知数。 即使什么都不做，日期也不会因此而定格在夏天，与其纠结如何将这最后一段时光完美地画上句号，不如一切照常，没有特别值得留念的回忆，每一段都同样珍贵。不管发生什么，生活总能一如既往地运行下去。 “就这里好了。” DAY 1 ……头好痛。 “水……” 火神捂着脑袋，嘴里本能地嘀咕着，他听见黑子的声音说：“这里。”随后，他的手握住了一枚铝罐。冰冰凉凉，刚从冰箱里拿出来没多久的那种。 “谢了。”火神从床上爬起来，拉开拉环痛快地喝了一大口，满足地长叹了一口气。不得不说VIP休息室的招待就是好啊，睡了这么久也没人过来打扰，说起来，他们要坐的那班车没错过吧？ 也是直到此时，火神大我那从昏迷中清醒的脑袋终于才开始运转。 眼前是装潢简洁旅馆模样的房间，墙壁上挂着的时钟显示时间为下午三点十分，天花板上的灯亮得刺眼。房间内除了自己刚刚从上面醒来的双人床外，旅馆主人还贴心地在电视柜旁边放置了小冰箱，刚刚他喝的冰镇汽水应该就是从里面拿出来的。黑子此时正喝着汽水，站在电视机前专心地看着节目。 火神心中不妙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忍不住道：“黑子，你什么时候订的旅店？” “不是我。”黑子说完，又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接着他道：“火神君，我们可能被绑架了。” “哈？” “……也可能是恶作剧。”黑子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下去，“我也只比火神君先醒过来一会儿而已。” 火神的表情更加困惑：“你说先醒过来是什么意思？” 黑子：“火神君你还记得睡着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睡着之前……”火神被黑子引导着开始回忆。闭眼前的一切像是刚刚才发生，按理说应该很清楚才对，但不知为什么，他能记起来的只有两人在候车室中吹着空调喝着饮料，夏日炎炎，在热气的烘烤下忍不住打了个盹。他们要坐的那趟列车是上午九点十二分，为求不出意外他们提早半小时候车。也就是说，如果时钟显示的时间没有错误，他记忆中所谓地打了个盹居然差不多睡了七个小时？ 黑子一直在观察火神的表情，也就在火神想通的那一刻，他拍了一下手掌，让火神的目光重新落在自己身上。 “是的，就是火神君想的那样。我们被绑架了。” “……现在得出这种结论还为时过早吧。”火神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向被窗帘遮挡的全无缝隙的窗户，“也可能是恶作剧。”刷拉一声窗帘拉开，在那后面并没有想象中的窗户，有的仅仅是一张印刷着窗框模样的壁纸。 黑子在他身后道：“我还是觉得绑架的可能性更大。” “……” 黑子看着火神直愣愣地转过身，跑到门边和把手掰手腕，结果当然是对方毫发无损。接着他拉开房间的另一扇门，里面是浴室，通风口被焊死，在不借助工具的情况下没可能爬出去。最后，火神走回床边，拉出行李箱，开始翻找。 “火神君在找什么？” “当然是要报警啊！”说话间，火神已经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黑子道：“我试过了，没有信号。” 电话并没有拨出去，再看手机屏幕的左上角信号格果然是空的。 “……” 黑子忽地抬起手，啪地一下拍在火神后肩上：“火神君请冷静。” 就算是情况如此紧张的情况下，火神依旧忍不住吐槽：“你才是冷静过头了吧！” “不冷静下来是没办法出去的。”黑子放下已经空掉的汽水罐，走到房门前，抬手指向墙壁，“解释起来有点麻烦，还是请火神君自己看好了。” 在他所指的墙壁上，内嵌着一块电子屏幕。主界面中共两行十枚纯色方块，疑似监控画面，在每个方块下方标注着数字、人数，和另外不清楚含义的数字。 就在此时，屏幕上跳出一只对话框：【下午好。 恭喜两位被选为本次课题的实验对象。两位将通过完成每日课题来获取每日三餐、以及相应的点数，每日获取上限为10点，每次完成课题可获得10点。 完成本次实验需要的点数为：100。】 “课题……实验对象？”火神看向黑子，黑子摇了摇头，意思是他也不太清楚。 【如实验者有扰乱实验秩序、破坏实验器具道具等行为，将会采取减少点数、停止供应三餐作为惩罚。无论出于什么理由，当实验者中任何一人死亡，实验即刻结束。 其他信息请点击左侧“详细确认”。】 居然提到死亡这种字眼，其中包含的威胁不言而喻。就算是恶作剧也有点过分了吧？ 随后是课题界面。 【课题一：试验者A向试验者B采600ml的血液。 课题二：试验者B向试验者A采取jingye。】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实验内容了，但是这个课题怎么感觉充斥着满满的恶意？火神下意识看了一眼黑子，黑子伸出手点了两下，关闭课题界面，有了新发现：“我们的房间是九号，这里。” 标注数字为9的房间下，用绿色的文字写着如下字眼：实验者A：黑子哲也；实验者B：火神大我。 “真让人火大。”火神的拳头已经握紧了。 黑子附和道：“被当成小白鼠了。” “这个应该是监控，”黑子的手指点了点纯色方块，“我们的房间也有。等等，火神君，不可以。” 火神才要准备去把房间内的摄像头都找出来拆掉，便被黑子抓着手腕。他的拳头上青筋暴起，愤怒道：“难道你想让咱们就这么任由他们摆布？” 就在火神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屏幕上忽然开始播放一段录像。那应该是和他们类似的被当做实验对象的人，不清楚过程，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课题，那仅仅是一段漫长的、无法被关闭的死亡集锦。 视频已经播放完毕，火神捂着嘴巴，胃部抽搐着，几乎要将什么吐出来。 “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黑子的面色同样不太好看。 挂在墙壁上的电视机正在播放一则新闻，似乎和台风有关，主持人的报道还在继续，但在房间内，除了电视的声音外什么都没有。两人各自在房间内坐下，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这里到底是哪里？想要离开，真的只有完成课题这一条路可走吗？ 火神勉强打起精神道：“反正如果杏子联系不到你，肯定会去打听，发现我们失踪以后肯定会报警的。” 黑子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已经分手了。” “……哈？” 黑子叹了口气，说：“我和杏子已经分手了。” 火神果然露出了“你没在开玩笑吧”的夸张表情。为了避免在这个话题上被追问，黑子决定转移话题：“伶香学姐呢？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毕业就打算结婚，伶香学姐肯让你去美国？” 火神的表情明显变得不太自然，支吾着：“确实……已经很久没联系过了。” 黑子道：“你是白痴吗？这种时候当然要主动联系对方。” “真不想被你这么说。啊，虽然没有明说，但其实，感觉我是被甩了。”火神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说到“被甩了”这几个字时，没有声音只剩下口型。 原本因为课题而沉重的气氛转而奔向另一种奇怪的沉重氛围。火神的肚子就在这种时候很不给面子地叫了起来，他尴尬地向黑子说了声抱歉，打开冰箱想找点吃的，结果当然是没有。能用一日三餐来威胁人的家伙，会在房间里留下什么能填饱肚子的东西才怪啊。 “总之，”黑子站起身，“先完成课题试试看。” 火神叹了口气：“好，我会尽力。” “不是尽力，而是一定要完成。” “喂……”即使是现在这种紧张的氛围，火神依旧忍不住在内心吐槽：这种时候说这句话你真的有理解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还是说其实是自己太紧张了？ “600ml，献血标准是多少来着？黑子，你有过帮人抽血的经验吗？” “不需要。” 火神稍稍吃惊，莫非黑子在这方面对自己很自信？倒是有他的风格，但紧接着他就听见黑子说：“选我那边的不就好了。” “不行！”火神下意识地拒绝。 黑子那边的课题是采取jingye。虽然比起抽血来说，这个课题简单得有点过分，但是…… 黑子也向他看过来，火神进一步表态：“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让步。” 黑子想了想，道：“那公平起见，猜拳好了。” 太儿戏了吧……虽然很想这么吐槽，但是仔细想想，这居然真的是最合理公正的办法。 黑子见火神没反应，思考着道：“要换种比试吗？先说好，掰手腕的话我赢不了，所以不行。” “谁会这么干啊……”火神又嘀咕了一句，见黑子已经摆出了姿势，他叹了口气，一脸“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也同样举起手。 石头、剪刀、布—— “啊，输了。” 黑子看着自己的手，明显有点郁闷。相比之下火神的表情如同在小游戏里获胜的小孩子一般得意。 “那……”三局两胜？ 黑子的话还没出口，火神便已经察觉到他想说什么，立刻道：“不许反悔。” “……好吧。”黑子看着火神，没有再坚持，只是在走向屏幕选定课题的时候说了一句：“下次会赢的。” 火神同样心情复杂。虽然猜拳的时候只想着一定要赢，但是这赢了的“奖品”如果可以实在是不想要啊。 选定课题不久，相应的工具便经由特定的窗口被送入。医药箱内放置整套医疗器械，电子屏幕贴心地送上视频教程。黑子在屏幕前看了很久，手心微微出汗。许久后，他慢慢地呼出一口气，戴好手套面向火神：“我准备好了，请火神君躺好。” 火神依言照做，隔着冰冷的胶质手套，黑子的体温按压在手臂内侧，血管逐渐明显，黑子针头按压在凸起上。只那么一下，针头刺入，鲜血缓慢地顺着软管流入血袋。 火神打了个寒颤。 黑子立刻注意到了：“火神君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 “如果有问题，请一定要告诉我。” “真的没事。”火神的目光转向别处，尽量不去看渐渐被充满的血袋。 血液很快收集完毕，在将血袋以及各种工具顺着窗口送回后，屏幕上两人的分数也有了变化。 “火神君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这点失血量不是什么大问题。”对于火神这种年纪的人，特别是这样的身体素质来说，这话说得并不算勉强。 很快，最令人担心的食物问题也通过窗口解决了。 黑子打开餐盒看了一眼：“是咖喱。” 热乎乎的米饭被浇上汤汁充分搅拌均匀，配菜是洋葱胡萝卜的牛rou咖喱饭，并且是足够普通人把肚子撑破的份量。 “最起码没有加营养胶囊和维生素片，食材也有好好切碎，对吧黑子？”他故意提起这么一桩事儿，向黑子眨了眨眼睛。黑子只心不在焉地点了一下头：“恩。” 吃过饭，将餐具原路送回。时间显示已经到了深夜。 经历了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事件，即使无法入睡也无事可做，只能躺在床上，各自想着心事。 “抱歉。”黑暗中，黑子的声音先响起了。 火神莫名其妙：“你道歉什么啊？” “因为，如果不是我选了错误的地点，我们就不会遭遇这种事。而且火神君受了伤，也是因为我……” “自顾自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你是笨蛋吗？” “……不是。” “这么说我也有责任。夏天当然要去海边，要是我直接定好去冲绳的机票也不会出现现在这种问题。” “恩。” 火神无法从这短短的应答声中分辨自己的话有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过了一会儿，他才听见黑子很小声地说了一句晚安。 闭上眼的两人都不可避免地怀着这样的念头——当睁开眼睛，他们还在候车室，这一切都只是噩梦。 DAY 2 这天的黑子醒得要比火神早一些，他率先检查了课题。 采取jingye的课题并没有变化，与之相对应的新课题是：【实验者A在实验者B身上留下创口。长100mm 深8mm以上。】 火神在看到新课题内心便生出不妙的预感，正打算和黑子商量今天要不要也来猜拳，便得到了无情的拒绝。 黑子的态度强硬：“我做不到。” 这次就连火神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说服黑子。就算再怎么说，这种程度的伤害对素来生活在和平中的他们来说也实在是太过分了。问题是这仅仅只是第二天，还不清楚接下来与他相关的课题会多过分。 “但是……”只是伤口而已，没问题的。 黑子只是重复那句话：“我做不到。” 最后妥协的当然是火神。换句话说，他自己也很清楚，如果实验课题要求他来用这种方式伤害黑子，他一样做不到。 到底是谁会恶趣味到随便绑架两个陌生人强迫他们进行这种实验？出去之后一定要把对方宰了。火神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被各种念头充满。 浴室的门拉开，黑子围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没有擦干，滴着水。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表情依旧没有丝毫动摇：“我准备好了。” “啊……恩。”火神回答得心不在焉。 真的要这么做吗？虽然确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火神君？”黑子的声音把火神的思绪唤回。他板板正正地在床上坐好，那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模样，反而让火神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要不然，还是明天再做决定吧？” 黑子看了他一眼，表情里带着明显的困惑：“虽然一天不吃饭也没事，但是暑假的时间不应该浪费在这种地方吧？” 居然还在想着暑假的事，这家伙到底有没有搞清楚重点？虽然很想这么说，但火神现在的心情确实还没轻松到可以开玩笑的程度。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面对如此认真的黑子，他自然不好意思先说出什么放弃吧之类的话。 说起采精，最方便的自然的手段当然就是手。 “这个是道具。”在解开浴巾，真正开始进行课题前，黑子拿出了一盒保险套，“火神君知道怎么用对吧？” 火神道：“小朋友才会问这种问题，莫非黑子你不知道要怎么用？” “当然知道。” 火神不合时宜地意识到，在说这句话之前，黑子的语气有明显的停顿。 现在不是戳穿这种事的时候。 润滑油在掌心涂开，随着体温的升高，淡淡的桃子味在两人间弥漫。 火神的呼吸变得轻缓，他小心翼翼地握住静静垂在稀疏毛发间的性器，是刚好能被他握住的尺寸。黑子皱了皱眉，将头偏向一边。 大概是在害羞？火神不太确定地推测，接着便将心思放在眼前的“正经事”上。 因常年与篮球接触，相较于女性手掌的柔软，他的掌心布满了茧，过于粗粝。即使避免对视，但被如此明显地来自于同性的手掌握住，真的能产生性欲吗？这样的念头在他脑海里生出，手上动作不由自主地慢下来，变得更加小心温柔。但同时他在技巧上过于匮乏，仅仅是环住上下撸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他的不懈努力下，小黑子终于有了勃起的迹象。 好，接下来就要戴好安全套了……哇，不是吧，这个尺寸大小未免太合适了，很难不怀疑在他们昏睡的这期间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火神晃了晃脑袋，诧异于自己居然会产生这么奇怪的联想。 “唔……” 在手指上的茧子擦过性器的某一点时，火神听到了黑子……似乎是，“不太冷静”的声音。同时，保险套顶端的凸起因湿润变得半通明，洇出未经人事的rou粉色。 “……是这里吗？” 火神回忆着刚才自己的动作，同时小心地抬起头，试图向黑子求证。黑子眉头微微皱着，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点了一下脑袋，随后闭上眼。 这个样子好像是……生气了？也是啊，被人做这种事还要问这种问题……对不起啊黑子。火神在心里默默道歉，也有了必须尽快完成课题的想法。直到黑子在他手中射精，他去提交道具完成课题，点数发生变化这期间，黑子都没有再主动和他说过一句话，甚至就连对视都刻意避开了。 ……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没有生气。” 从浴室中洗漱完毕走出来，就好像有着读心术一样的黑子忽然这么说了。他身上穿着旅店衣柜提供的睡衣，皮肤因为冲过热水而红润潮湿。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的表情，刚刚因课题而做过的一切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火神张了张嘴巴，莫名有点郁闷：“我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非常明显。”黑子说话毫不留情，“火神君的心情一直都写在脸上了。” 火神傻笑了两声，心情骤然放松，未经思考，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问：“有觉得舒服吗？” 这句话才问出口，火神就反应过来，慌忙尴尬地想要为自己这几乎是性sao扰一样的话做点辩解，就看见黑子点了一下头。 “恩。” 时间还早——如果墙壁上的时钟没有作假。耳边是电视放映着充斥着罐头笑声的娱乐节目，天花板的吊顶亮得刺眼。 明天会出现什么样的课题？代价足够大过让黑子选择自己今天的课题吗？ “混蛋……” 不管实验出于什么目的，不管是恶作剧还是真的有什么真理是必须让他们做这些才能证明的，等出去以后，他一定会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DAY 3 【课题一：实验者A对实验者B留下创口、长100mm 深8mm以上。 课题二：试验者B对试验者A进行koujiao采取jingye，实验者A穿着指定的道具。】 “早餐是牛排和鱼子酱。”黑子用汇报任务一般的语气向火神说。 一晚过去，两人在精神上逐渐接受现状，紧张与压抑感缓解，心态虽然称不上轻松，但在彼此交流间，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拘束不安。 如果不提及课题的话。 无论是为同性koujiao，或是在身上造成伤口，明明是针对黑子的课题，其中承担更多压力的都是自己。 恐怕就是因为这一点，黑子的表情一直才没办法放松下来吧？ “我吃饱了。”黑子放下刀叉，准备收拾餐具。 火神皱眉：“只吃这么一点没问题吗？” “没关系，我吃饱了。” “不是这个问题啊。”火神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尽管饭菜美味，他自己的胃口却也不见得有多好，实在是没资格去劝黑子好好吃饭。 黑子了然道：“难道火神君是在担心课题？” 被如此直白地戳破心思，火神也有点不好意思，羞恼道：“明明一直在意的人是你才对，我只是在担心你而已。” “这样啊。”黑子点头。 “什么叫‘这样啊’！” 黑子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道：“我会洗干净，所以没问题。” “重点不是这个吧！还有不要自顾自就决定好课题，好好问问我的意见啊！” 黑子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去看火神的眼睛：“对不起。”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火神实在是想不清楚，明明身为搭档，不管什么时候都默契十足，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答非所问鸡同鸭讲？黑子难道真的不懂自己是什么意思？还是说…… 火神骤然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反而有些哭笑不得：“黑子你啊，别总想着把压力都放在自己身上，多相信我一点，交给我来决定好吗？” 黑子明显被说中心思，沉默了一会儿，辩解道：“我没有不相信你。” 火神从他手里接过餐具，道：“那就交给我，然后记住，这是我做出的决定。不管发生什么，责任都由我来承担。” “我做不到伤害火神君。”黑子显然理解错了火神的意思。 虽然这句话说出来实在是非常不好意思，但毕竟先前说了那么漂亮的大话，到了这一刻，火神只能尽可能用一种轻松地，朋友之间开玩笑的语气道：“照你想做的去做就好了，比方说，洗……干净一点……大概。”这句话说到最后，底气明显没有一开始的足。 黑子明显愣住，接着视线飘向一旁，用同样细微的声音回应：“好。” 火神把餐具送回，站在课题界面前，深呼吸一口气。饶是先前做足了心理准备，当注视着那行冷冰冰的课题条件时，他的拳头还是忍不住攥紧了。黑子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去选定对自己不利的课题的？ 他又认真检查了一遍课题要求，尽管十分想选有关于自己的课题一，但毕竟答应了黑子，如果此时反悔，课题失败倒在其次，他不想因此失去黑子的信任。 他松开拳头，尽可能忍住把屏幕一拳打碎的冲动，伸手按下确定键。 很快，窗口亮起绿灯，打开保险箱样式的门，金属保险箱内，几样道具摆放整齐——圆滚滚人畜无害的两只胶质球体以细线连接着遥控器，两只带着铃铛的小夹子，一副手铐。认真阅读过说明书，火神心中的怒意更盛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