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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然而这个小老婆却有些特殊,她名叫徐莞月,是礼部尚书之女,因父辈和秦凛交好而常在将军府走动。十几岁时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徐莞月喜欢上了秦家三公子,就在她软磨硬泡着父亲上门说亲的第二天,礼部尚书连门都没跨一步出去,就被一道纳妃的圣旨给砸晕了。于是,徐莞月进宫封了贵妃,赐封号月,在三公子还没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何慎已经把情敌给扼杀在了摇篮里。虽然把情敌纳为妾的扼杀法着实有点奇葩。徐莞月进宫后,何慎并不对她掩饰自己对秦湛的心思,一天晚上,徐莞月无意间闯入了崇渊阁,看见里面挂着的无数副关于三公子的画作,密密麻麻挂得到处都是,吓得她不小心叫出了声引来侍卫。何慎知道后竟意外地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眼尾上挑,带着些许得意和讥讽。在徐莞月心里,三公子是一个堪称是男神的存在,哪容得何慎这样糟蹋侮辱?从此,他就开始恨起何慎来,尤其是在秦家出事,秦湛入狱之后。这会儿一见到久违了的心上人,徐莞月忍不住面露惊喜,再也维持不住高傲的面具。在这深宫里头度过许多春秋,她非但没有改变心意,复杂的宫廷反而使徐莞月越发怀念起三公子的温柔和善。“三哥!”徐莞月忍不住叫出声,像个豆蔻年华的少女会情郎一般急切地快步朝秦湛走去。秦湛装作有些讶异的样子朝她望去,一边在心里发牢sao何慎怎么这么好命,小老婆长得一个比一个漂亮。不远处的徐莞月身着红色宫装,尽显雍容,贵气逼人,大朵银色丝线绣成的牡丹在薄如蝉翼的霞影纱胸衣上傲然绽放,更显示出她丰盈的身材,一字领的设计露出线条漂亮的肩膀和锁骨,肤若凝脂,肩若削成。这样的美女,恐怕没有一个直男能把持得住。“月儿。”秦湛笑着唤道,顿了顿,似乎觉得不妥,又改口道,“月妃娘娘。”徐莞月不满他的疏离,娇嗔道,“三哥怎的这样生分,还当不当月儿是meimei了?”眼波横飞间满是婉转柔情,少女娇媚的声音清脆悦耳,白皙的面容美艳不可方物,秦湛不自然地咳嗽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隐约有了被掰直的迹象。“月儿,你现在身处宫闺,平日里还是的话多注意些才好,免得被有心人利用。”秦湛说,听起来像是斥责,声音里却满满都是关切。徐莞月才不在乎,这后宫统共也就一后一妃二嫔二美人,现在皇后被废,后宫便更显冷清。这么久了,其他人多多少少都看出了皇帝的心思压根不在她们任何一个人身上,哪还提得起劲去争宠。“三哥,我们那么久才见面一次,你就知道教训我。”徐莞月撒娇一样地抱怨。秦湛轻笑,他看得出来,徐莞月远没有表面上的这样单纯娇憨,不过却也并无恶意。他和徐莞月并肩在树荫下漫步,月妃娘娘声音轻快,像只百灵鸟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但徐莞月说得虽多,却巧妙地避开了关于何慎的敏感话题,可见关于何慎和秦湛之间的事,她知道的并不少。徐莞月看秦湛的心情似乎有所好转,笑容也渐渐明亮起来,心中有些高兴,正想再说几件趣事,眼尾处扫到的一抹明黄色泽却让她改变了主意。一阵清风吹过,树叶摇摆得沙沙作响,徐莞月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啊——!!”她突然尖叫一声,急忙想要后退,却不小心扭了脚,歪倒在秦湛怀里,“三哥!!有虫子!!!”徐莞月忍着疼指了指裙摆,抱着秦湛直哆嗦,把脸埋在他手臂上抬都不敢抬。“虫子?”秦湛疑惑地看过去,没看见什么虫子,只是一片枯干卷曲的树叶而已。他好笑地拍了拍徐莞月的肩膀,“哪来的虫子,只是一片树叶而已。”说着,他刚想蹲下身帮她扫开,徐莞月又是一声轻叫,扶住秦湛的肩膀,“三、三哥,我好像扭到脚了,好疼……”秦湛莫名其妙地接受了美女的投怀送抱,还不等他想出应对之策,一道混杂着嫉恨和暴怒的低吼就传了过来,“徐莞月!”何慎阴沉着脸大步走来,本就显得凌厉的脸上满是戾气,“身为后宫嫔妃,和别的男人在御花园里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三从四德没学过?!徐尚书就是这么教你勾引男人的么?!”他被刚才那一幕给气狠了,一股火闷在胸口,不吐不快。徐莞月顿时惊得花容失色,像是对何慎极为惧怕似的,顾不上脚踝处的刺痛,连忙福身行礼,“臣妾、臣妾参见陛下。”她半低着头,眼里迅速地漫上泪水,做出一副楚楚可怜之态,“陛下,臣妾只是与三公子叙叙旧,并无私情,还望陛下明鉴。”徐莞月有些慌张地解释,秀丽的面容上梨花带雨,好不动人。所以说,在感情这方面上,女人总是比男人要更加敏锐而有手段。徐莞月知道怎么样才能更好地报复皇帝来让他痛苦,偏偏又让何慎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甚至连解释都做不到。后宫这几年可不是白待的,徐莞月的演技早已锻炼得炉火纯青,根本让人抓不住把柄。而且撇开显赫的家世不说,他和秦家交情深厚,就算有什么事秦湛也定然会护着她这个meimei。若这次何慎真的因为她不小心‘摔倒’扶住秦湛而责罚,那么皇帝难免留下小心眼、不念旧情和小题大做等坏印象,秦湛势必会更加不满。何慎这时候正为感情的事而发愁,又怎么可能再为这点小事和秦湛闹矛盾?虽说做法冒险了些,不过这一次算是徐莞月占了上风,不管何慎心里有多窝火,他也只能打落了牙齿和血吞。“皇上。”秦湛皱眉,他不知道徐莞月究竟想干什么,但也不妨碍他陪小姑娘演戏给何慎添堵,“不过是兄妹间叙旧,月妃刚才险些摔倒才扶了我一下,您何必说得这般难听?”“朕——”何慎哑然,他娶徐莞月时还没和秦湛在一起,对方也并不知道这件事。更何况,就算他说了事实,秦湛会信么?他护着白祁白墨却再三拒绝他,能和一个婢女谈笑风生却不愿对他展露半分笑容,甚至在这时候,秦湛还为了别的女人而对他冷言相待。秦湛在意那么多人,保护那么多人,对那么多人满面笑容,却唯独不肯原谅他,不肯施舍给他哪怕一点的温暖。何慎艰难地汲取着空气以维持那可笑的帝王威严,心中怒火滔天,却又不得不看着秦湛扶起徐莞月,细心叮嘱关心后才让玲珑和另一个侍女扶着她回寝宫休息。“阿湛……”何慎低唤,心脏处的疼痛像是要把他生生劈成两半一样。他抬头望了眼秦湛,仿佛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后一块浮木一样抓住他的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