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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趴到了地上。很狼狈。很尴尬。他红着脸,神色慌张,有些笨拙地爬起来。甄理无法对一个摔倒的伤残人士冷下心肠,只能停下脚步,转身走过来。许是厌屋及乌,他开口时,神色有点不情愿,口气也不怎么好:“哎,你喊我有什么事吗?”于斯彦点头,费力地爬起来,一拐一拐地走上前:“甄、甄理。我知道、知道你的名字。”他是从于念念口中逼问出来的。很熟悉的姓氏。好像埋藏在记忆深处。如今一提起,脑海里就有根神经像是要撕裂开来。甄理体会不到他的痛苦,皱眉道:“嗯,我是。你有什么事?”好多事。一言难尽的事。于斯彦不说话,看着他,又看看他身边的男人。很高大,很英俊,气质沉稳,一身精英范。他跟甄理站在一起,同是高颜值帅哥,画面十分般配。可般配得让于斯彦大惊失色,指着他们惊呼:“你、你们是……”他们是一对……同性恋人。这四个字响在于斯彦的脑海,像是炸-弹般炸开了他的记忆。二十年了,太久了。那些他本以为已经忘记的事情,那些被掩藏在记忆深处的痛苦终于翻涌出来。他曾疯狂地爱过一个男人,遭遇了最严厉最顽固的父亲的阻挠,最后断了腿、伤了脑袋,催眠了自己。于斯彦终于看清了那午夜梦回中的脸,跟甄理很相似的脸,年轻,俊美,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含情脉脉的撩人。他们太像了。于斯彦终是叹息地说:“甄理,我……认识你爸爸。”他也终于想起了他的名字。甄瑄。瑄,玉石也,珍奇美丽,非常人可得。甄理一惊,下意识地问:“你认识我爸爸?”“嗯。我脑袋受了点伤,记忆不是很好,但我看到你,忽然就看到了你爸爸。你爸爸年轻时,跟你太像了。”像吗?甄理对父亲的印象是陌生的。每年只在生日出现的男人并不会陪他多久,大概是送件礼物,说上几句乖乖听爷爷的话,然后就留给他一个冷情的背影。他有过几次想拉住他的手,多和他说一会话,但他的神色会越来越不耐烦。他怕惹他生气,就只能沉默着送他离开。爷爷知道他想念父亲,就给了他父亲的手机号,可他发过去的信息,父亲从来不回。他觉得父亲不喜欢他,可他每年生日依然会到,态度也是亲善的,还会送些很珍贵的礼物,仿佛那件事儿从来不曾发生过。他是虚伪的吗?他不愿意这么想。他是他的父亲,是他心中完美的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到我家里坐坐吧。”于斯彦出声打断了他的冥想。甄理收回思绪,看了一眼古旧的房子,怕里面有讨厌的人,犹豫了一会问:“于念念在不在?”如果那女人在,他是绝不会踏进去的。尽管他很好奇跟父亲有关的人和事。好在,于斯彦摇了头:“她从不来这里。”甄理点了头,看了眼付予淮,示意他跟着进屋。付予淮也好奇那男人跟甄理父亲的事,便踏过门槛,跟着走进去。屋子很宽敞,走进去,里面是庭院,种着一棵石榴树,还没到开花的季节,满树绿叶,郁郁葱葱,算是院子的唯一的点缀。那女娃儿就搬着板凳坐在院子里,面前支个画板,洁白的纸张上显出一个油画人像,走近了,竟然是甄理狂吃rou串的样子。嫣红丰润的唇咀嚼着,漂亮桃花眼透着愉悦的光,可以说栩栩如生了。甄理看见了,也不觉自己吃态不佳,反而很惊艳,跑过去,摸了下她的脑袋,不吝夸奖:“小天才啊,画的真好。”于斯彦瞅了一眼,声音平淡:“瞎画的。”“她还小,很不错,很优秀了。”“优秀的人多的是,她如果不更优秀,就得像她姑姑那样……”他说到半路,又停下了。他不想提于念念,甄理不会喜欢。他也不喜欢她,那孩子太虚荣、太会算计。他们叔侄情分本就不深,自从他收养了于想,她就很少跟他来往,对于想也很排斥。虽然偶尔会过来镇山看他,顺手给孩子买些东西,但那带着愤恨又厌恶的情绪总归是讨人厌的。他深刻理解甄理,也知道于念念配不上他。尽管她一直强调,他们的恋爱是有家长看好的,甚至还骗他去帮她取下药取精。简直荒唐透顶。时至今日,他都想不通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听她的话。也许他是被她许的利益蛊惑了吧。她总擅长玩弄人心。甄理没去想玩弄人心的女人,跟着他走进堂屋。里面一张实木桌,几个小马扎,是甄理电视上才能看到的摆设。他有些新奇,左看看右看看,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付予淮按住他的脑袋瓜,示意他安分些。甄理也知道自己举动不妥,挨着他,乖乖坐下了。于斯彦倒了两碗茶水,推到他们面前。没人喝。茶水氤氲着热气,在屋子里缓缓飘散。庭院的女娃儿拿着画跑进来,也不说话,递给甄理,眨了眨黑宝石般漂亮的眼睛。她的脸依然是脏脏的,小手沾染了油料,乱七八糟的颜色。于斯彦皱眉道:“去把自己收拾干净,别整天脏成个小叫花子。”你也没干净到哪里去啊。甄理心中腹诽,面上不语。女娃儿不动,摇晃着手中的画。画上是他,虽然吃相不佳,但依然容光焕发,帅的掉渣。甄理含笑接过来,女娃不说话就跑了。他心生怪异,琢磨着言辞问:“她……不会说话?”“会说。有些自闭。”“哦……她叫什么?”“于想。”“多大了?”“五六岁吧。”什么叫五六岁吧?甄理微微蹙眉,觉得他这父亲当得也忒不负责了。可到底是别人家的孩子,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斯彦看他神色不对,怕他想歪,坏了他心中自己的形象,又补充道:“她不是我的孩子,丢在我门前的,估计刚出生,险些没养活。不过,命大。”跟他一样,命大,也贱。甄理听了这内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开始沉默,气氛有些沉重。于斯彦在沉默中思考,觉得他们话题不对,又扯回来:“你父亲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