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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想问你,你若如实回答,我便不掺和你与九重天之间的恩怨。”“果然没什么事情瞒得过九重天。”奕涵笑笑,“九重天已知晓我有反叛之意你还主动找我,不怕被牵连?”“本道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轮得到他九重天指手画脚?”陆压道君不屑的哼了声,“如何?做不做这笔交易?”“成交。”奕涵思考了会儿,点头应允。“当年凤姬的那个不祥之子,是不是就是曾经的玄灵元君,如今的鬼族之王姬墨茗?”考虑了无数种他可能提出来的问题自己都能对答如流才同意了这笔交易,可奕涵唯独没想到陆压道君会问这事。见奕涵脸色明显变了变随即又恢复往常,将这细微变化尽收眼底的陆压道君由不确信转为确信,无数复杂情绪涌上心头,若真是这么一回事,那害了姬墨茗的不正是自己吗?他本可以像凡人一般无忧无虑的过活一生,却机缘巧合下被自己渡去修仙重返九重天,将“不祥”之名彻底坐实,这一切的一切的罪魁祸首不就是自己吗!愧疚、自责、惶恐,不安,诸多情绪不停攻击,打的陆压道君措手不及,全然不知该如何应对。“我并不清楚此事,还有其他的事吗?”奕涵疑惑的摇摇头,做出一副茫然的模样。Chapter.19沉浸于自己小思绪里的陆压道君听见奕涵并未承认愈发笃定心中想法,“你自凤姬失踪以后就密谋推翻九重天一事,对不对?乃至于你一直保持这副少年模样,也是因着这是凤姬喜欢的模样,是不是?”“陆压道君你别太过分了!”没想到陆压道君连这些事都知道,隐藏心底多年的秘密被□□裸掀开,从未发过火的奕涵涨红了脸,怒气腾腾的瞪着陆压道君。本只是编了些胡话想炸一炸奕涵,没想到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向来口舌伶俐的陆压道君竟哑口无言,这几日受到的惊吓太多,如此巨大的信息量就连陆压道君也有些消化不完,这些事实若被外界知晓,必会震惊洪荒引起无数□□,人鬼神三族维系多年的平衡必将分崩离析,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经历一次灭世之战的陆压道君决定将这些事深埋心底,同时又暗暗为正紧锣密鼓振兴鬼族的姬墨茗担忧,难怪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窃取玄夜部分元魄并顺利融合,天地间除了血亲还有什么关系能有如此相性?看样子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然依他的性子大概又会犹豫不决了。可是有一点依然很奇怪,那鬼擎到底跟玄沧凤姬有什么恩怨纠葛?姬墨茗又为何会被鬼擎洗脑认定自己鬼族身份?陆压道君本还想问一问奕涵,却见他极为不悦的拂袖而去,明知他是被自己戳中心事郁郁寡欢,可还是作死道:“你怀疑凤姬失踪是玄沧搞的鬼,新仇旧恨加一起就决定推翻玄沧的统治对不对!”“你的脑洞该补补了。”奕涵冷冷扔下一句,便大步走了出去,也没搭理逸清的送别话语,只剩下陆压道君伫在原地暗自思索若是直接问玄沧,他老实回答的几率有多大。眼下姬墨茗和玄夜是兄弟这一点已八九不离十,至于其他暂时无法确认也不敢贸然行动,如今以鬼族之王的身份力图推翻九重天的姬墨茗,假若真如他所愿推翻了九重天杀了玄沧父子,那岂不就是杀父弑兄逆天行道的大不敬之举了?日后倘或他得知真相……眼下再也顾不得九重天与奕涵之间的恩怨争斗,亦与他无关,他现在只想尽力阻止姬墨茗,在他酿成大错重蹈覆辙之前,哪怕如今的姬墨茗与自己势同水火基本决裂,自己也要不惜代价去阻止他。下定决心的陆压道君刚想再次前往酆都,脑中忽一闪而过华仪的身影,默叹一句“抱歉”,便向酆都赶去。彼时还不知晓心中已有决断的陆压道君正与他背道而驰的华仪刚把一座假山化为粉尘,“不错不错,有进步。”站在一旁的凭虚鼓鼓掌,指指不远处的一座高山道:“试试这个。”华仪对准山的方向张开五指伸直双手,自双掌心冒出两道白光射向高山,而那两道白光落在高山上生出无数白莲花缠绕在一起,将整座山包裹成白茫一片瞬间夷为平地,失了重心的白莲花纷纷散落成花瓣自空中洋洋洒洒飘落地面逐渐凋零随风而逝。没想到华仪的天赋如此之高,自己不过是讲解了些要领他就能在短短数日内使出这般华美的仙术,忍不住赞叹道:“你有如此天资,若早些修炼如今怕是闻名洪荒了。”“华仪不过是想有一份保护他人的力量罢了。”心道自己早就是凭种的一手好仙株而闻名仙界又不好驳凭虚面子,华仪扬起灿烂的笑:“谢谢你教我仙术。”纯洁无瑕的笑狠狠敲打了凭虚的心,伸手揉揉华仪脑袋笑道:“今日就先到这里,你身子弱,凡事须慢慢来。”也不顾华仪央求再练会儿,随手将自己布下的镜世界解除,凭虚站在院中朝不满的嘟囔着嘴的华仪道:“来九重天已有数日,还不曾仔细瞧过,不知上仙可愿赏脸带凭虚游历一番?”“我亦非九重天之人,许多地方也不曾涉足,”华仪想了想,“我只知道有一地景色秀美独立,不如上那游玩游玩?”不管来百花仙苑多少次,那群芳争艳不分伯仲的灿烂景象都令华仪难忘。与瀛洲惯有的素净不同,若说瀛洲是白绸缎,那这百花仙苑便是那七彩琉璃衣颇为瑰丽。自幼修行从不曾见识过此等美景的凭虚也有些看痴了,走至百花间掏出腰间玉笛轻轻吹奏,空灵幽远的笛声引来花丛中的蜂蝶,携着被笛声感染献出几片花瓣的百花缠绕于凭虚身旁,伴随那曼妙笛声飘飘起舞。一阵微风拂过撩起随意披散着的乌发,使那身白袍显得更加缥缈宛如画中仙。华仪站在凭虚身后凝视这一幕,看得也有些痴了,恍惚间将陆压道君的身影和凭虚重叠,眼眶有些泛红,自己早该明白的,打从姬墨茗回来的那一刻起,陆压道君就不再是陆压道君,而是那白羽仙了。一直以来都自欺欺人不愿去承认,可他们在一起时陆压道君的表情自己都看得分明,那是爱恨交织的痛不欲生,也很清楚陆压道君对自己的那些承诺都不过是弥补愧疚罢了,但自己宁愿选择沉浸在幻梦里也不想醒来,一点也不。“华仪,你哭了?”待华仪从愁绪中抽出身,凭虚已满脸担忧的站在面前望着自己。胡乱擦去眼泪,华仪勉强笑笑,“风太大,迷了眼,不打紧的。”凭虚见状也没好多问,只是弯腰摘下一朵白花蝴蝶兰放在手心吹了口气,便见那蝴蝶兰变成个顶着花冠通体洁白的小人,正以凭虚手心为舞台跳着滑稽舞蹈。被逗乐了的华仪破涕为笑,感激的说了句“谢谢。”见华仪心情好了许多,觉着自己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的凭虚拍拍华仪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