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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大叔端了碗热乎的糖粥拖着一条腿缓缓走过来,程溪叫他一声:“大叔!”他憨笑:“你还记得我啊?”“记得,我们前两天刚在汽车站见过。”“对,你还好心给我补了票,不然我就回不来了。”程溪摆摆手:“小事情,您别挂心上了,说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大叔把糖粥递给她,问:“你这是要去哪儿玩?”程溪眼睛一亮:“东昌是这家吗?”“是啊,不过这家银饰店平时没什么人来,新货也不多,这家人好像也不常在,怕是要倒闭了。”“哦……”程溪问,“那这里还有什么叫东昌的吗?”东昌?大叔想了想,恍然大悟,手往前处一指,cao着浓重的口音:“哦,东参啊,你倒还挺懂行,你没念错,那是虔山最出名的土钵菜馆!地道,实惠,来旅游都得去常常,不然就算白来了。每天都爆满,排队都排不上!”人多爆满,鱼龙混杂,那应当是那里。程溪看下时间,谢过大叔,急着往东参土钵菜馆走。孟平川遥遥看着,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只跟了上去。第16章记忆九点四十五,程溪提前走进东参土钵菜馆。店面不大,七八张木质四方桌挤在中央,陈设简单。可能没到饭点,店内只有三个伙计围坐一起择着菜,顺嘴聊几句隔壁家的姑娘这周末出嫁。生意远没有当地人说得那般红火。再过半月,就是中秋节。程溪恍然,明天该是托福考试的日子,戏要做全,她到时候可不能忘了打电话回家汇报考试情况。程溪抬脚跨门槛时,被擦肩先进去的男人撞了下。他没道歉,瞠目回头,见程溪面容姣好,又当即收了脸。程溪也没跟他计较,但不大喜欢被人从上到下打量,尤其是外露“喜好”的灼热眼神。像是下一秒就会有只手摸过来,探探真假。让人压迫感很重。程溪冷淡地别开身,在距离店门最近的桌子坐下。那人也不大识趣,在距离程溪最近的另一张桌子坐下,两人一排,中间只隔半步路。伙计擦擦手迎上来,站在二人中间,拿张单子问:“吃什么?现在点菜吗?”程溪环顾,没发现行为可疑的人,道:“等人。”伙计往那边转过去,不等他问,男人主动说:“我也等人。”隔着伙计瘪瘪的肚子,程溪侧目看了那人一眼。他看起来跟父辈年纪相仿,穿深棕色休闲外套,脚上踩了双老式厚底皮鞋,手腕戴表。程溪看不出那是什么牌子的表,但一眼撇上去,觉得款式很新。面相上,没什么明显特点,典型中年人,体型适中,算不上胖,体格普遍,算不上高。这类人,倒很符合“间.谍”的特质,程溪不由想到阿兰·罗伯格里耶的,犯.罪者为求脱身,若无其事般,以自身的琐碎经历为针线,将时间碎片一丝一缕地修补、还原,他按时吃饭,睡觉,除了窥视他人。其他,与常人无异。难道这个男人就是接头人?等伙计走后,程溪与他对视:“当归卖不卖?”男人没直接回答,拿起只装了凉白开的杯子,品酒一般模样。真做作。语气轻蔑:“当然,在虔山,我有什么不能卖?”是他!程溪不自觉崩起腰身,低声问:“就在这里卖?”男人笑得毫不收敛,甚至有些匪气:“老地方有人盯着我,去后院,我那东西保证让你满意。”程溪往店面后头看,门边布帘挂起,有几间厢房。光天化日,既是钱财交易,那各取所需便是,谅他也不敢乱来。程溪点头答应,跟他去后院。一进厢房,二话不说,男人就孟浪地脱了自己的上衣,“咯噔”一声,皮带也被松开。程溪愣在原地,相比她虚设的角力斗狠,此时的场面让她更加不知所措。男人急不可耐地边脱套头线衫边催促:“是老板娘安排你来的吧?别愣着了,脱脱脱!”程溪:“……”老板娘说的是余韵?“知道你是处,叔叔也不带你玩刺激的,就好好疼你。”男人言词猥.琐,一双眼恨不得把程溪扒.光。程溪自觉不对劲,想开门逃开,却被扑过来的男人一把捏住后颈:“宝贝儿你跑什么?知道我谁么……嗯?老子可是县长的姐夫,只要你把我伺候爽了,买多少当归都不是问题。”程溪后颈发麻,这样的部位很吃疼,她几乎不能挣扎,只能仰着头顺着那人的力气走。但她忍不住叫出声:“你找错人了!”“哈哈哈哈哈哈!老子就喜欢你这样长得清纯的小sao.货!”“放手!别碰我!”程溪扯着嗓子求救。那男人越来越兴奋,隔着衣料,下.身使劲往程溪屁股上顶。程溪被他反扣在床上,动弹不得,双腿被他死死压制,使劲挣扎时额头不断撞在靠墙的床柱上。长裙是腰上系带的那种,很繁琐,拉扯了好半天也没找到突破口。男人只能发狂一般在程溪的屁股上揉捏,滑上去掐她的嫩腰,手感苏滑,跟他平时摸自家黄脸婆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老板娘听了心里发慌,伙计们要破门救人。但她忌惮里头男人的身份,摆手媚笑。程溪失声尖叫,明明还没有任何实际的举动,嗓子就已经哑了,好不容易听到门外有动静,以为有了得救的机会。却只听见老板娘造作道:“你们这群愣头青懂个屁!叫.床没听过?”伙计们听了,心照不宣,都给散了。程溪则彻底陷入绝望。彼时,“砰!”一声巨响,门被人一脚踹开。压在程溪身上的男人来不及慌张回头,嚎叫着一把被人拖下床。一件外套从床外丢过来,罩在程溪身上,她头发被扯得松散凌乱,光洁的肩膀裸.露在外,内.衣肩带也被拉扯了一半,还在不停抽泣,说不出话来。撑起身才发现,破门而入的是孟平川。孟平川目中带火,程溪先前的哭声和求救声鞭笞在他心上。冲过去揪住男人的领子就是一记闷拳。男人哟哟喊疼,拿手挡脸四处躲闪:“你、你!你是谁啊?!”孟平川一把将他推到墙上,掐住他的脖子,几乎能发力将他提起,微微脱离地面。指着程溪,一字一顿道:“我他妈是她男人!”男人懵了,他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程溪有点头晕,眼前恍惚了一下,她迅速合紧自己的衣服,站下床时,腿已经软了。脚一崴,整个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