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除夕
summary:如果真的有个有实力的人对卖鱼强好,并且喜欢他。(那tm一定是“我”!) 预警:意识流??,胆小鬼卖鱼强无黑化。 cp:mob,励志让除了小盛以外的前期主角都上一遍!最后是“我×卖鱼强”。 ———————————— 1997年春节前 我有个有钱的爸,不管我的后妈。年纪轻轻的时候,只想着让别人叫我“哥”。完整的念过书,凭着聪明读上个省理工大。因为心里一股莫名的叛逆劲儿,寒假期间结识了唐小龙,想混混社会。 唐小龙这种人,一眼能看到底。看到我就像看到一堆金币,自然答应。 我头一天和唐小龙唐小虎混的时候就认识了高启强。菜场进门左手边就是他的鱼摊。黑色的橡胶围裙,黑色的防水靴子,黑色的橡胶手套,只不过没有戴上,躺在砧板的旁边。 “老高,卫生费。”唐小龙遥遥地就喊了一声。唐小虎顺势就告诉我他的名字。 高启强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鱼,在养鱼的水里随便捞了两下,简单顺走了手上的鱼鳞。然后在身上擦了两下,赶紧迎了出来。 “龙,龙哥。多少?”他僵硬地扯出了一个微笑,掏了一支烟。唐小龙没有接,随口报了个数。不小的数目,高启强脸上立刻泛出为难的神情。小虎应和他哥,高声问了句“有问题吗”。高启强陪着笑,颤颤巍巍从口袋里掏钱。 唐小龙嫌弃地看了眼钱,朝我们看了一眼。唐小虎立刻意会他的意思,伸手接过高启强沾着水的纸币。蛮厚的一沓小钱。 我们走的时候,高启强还在微微驼着背,手在额前简单地敬了个礼。 “慢走龙哥,唉唉,虎哥。啊,您也慢走。” 最后一句是对我说的。那时,我觉得他的声音很好听。 ———————————————— 1997年除夕 “龙哥。那个,新年快乐。” 我第二次听见这个好听的声音,是在唐小龙家里打牌的时候。 “老高来了啊。坐,喝茶。”唐小龙正在吞云吐雾,“妈的,东风!” 高启强很拘束。满屋子的人,没有他的座位。我不喜欢打麻将或者打牌,坐在角落听广播嗑花生。他这副不知该不该走的模样让我心里有点可怜,便朝他招了招手。 他很顺从地走过来。我给他挪了个位置。他现在坐得比我更靠角落了。高启强欠欠身向我致谢,我没理他。年三十晚上还要回那个家这件事本身就叫我烦躁,他身上的鱼腥味更叫我烦躁。 “大哥......抽烟不?”我听见他小声问了我一句。又是颤颤巍巍地递过来他的香烟。我斜着眼睛一瞥,烂烟,初中过后我就再没抽过那样烂的东西,看高启强从内衬衣的兜里掏出来的,他倒是宝贝得很。 于是我没有理他,自顾自继续嗑花生。盘子里的花生见底了,我朝装花生的袋子一昂头,高启强立刻站了起来,给我又添了一些。 “发财!”唐小龙出牌的声音响得很。 “大哥......我......”高启强的声音轻轻的,我有些听不清,便朝他倾了倾:“快讲啊,有屁就放。” 高启强的双手相互揉搓着,佝偻着呈现一幅拘谨的姿态,缓缓地开口:“大哥...不知道今年的抽签儿,我那个摊儿还有戏不,您看呢?......我是看,那天您跟龙哥一起来的,您一定知道......”说着呢,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事似的又赶紧往内衬衣的兜里掏,扣扣搜搜扒拉出个红包,小心地放在我的旁边,“大哥,那个...送个礼。” 我随手把红包插进了裤兜。这次我认真上下打量他一下。油拉拉的头发蜷曲着贴着头皮,低顺着下垂的眼睛根本不敢正眼看我,双手搭在被牛仔裤禁锢着的丰腴的大腿上,穿着件漏风的旧棉衣,衣角还湿唧唧的,乱七八糟的补丁让衣服的拼色说不上时尚只觉得难看。鞋子,还是一双破烂。 “没事了?” “啊,嗯...” 我轻笑了一声:“那滚吧。没事儿就去洗个澡。” 高启强愣了一下,还是站起来了,又冲我欠欠身。我也没忘他的话。后来吃饭的时候随口和唐小龙提了一嘴,进场左手的摊位便又是他的了。小龙拍拍我的肩,说这都是小事。 啊对,我说,但是对高启强这种人是大事。 唐小龙不可思议的看了我一眼,说这种人的事你个大少爷都管啊,老鼠罢了。我没应他,嘿嘿了两声。 “跟哥说,看上高启强了是不?” 龙哥的眼睛被嘴里吐出的烟笼住,见我不应声,便把烟一掐。滋啦一声,火灭在烟灰缸的水里。他做出一副很懂我的样子,拍拍我后背:“你盯他那眼神,和狼崽子一样。” “放你妈的屁,吃饭。饿了。”我往嘴里塞了一块羊rou。 “懂得都懂,都交给哥,好不好?”他又点了一根烟,往后一仰,深吸一口,“明儿大年初一,哥送你个礼物。” “要是送我个那样脏兮兮的男人,我可不收。”我微笑着,朝他歪了一下头。 “明白——!”唐家兄弟笑呵呵地把尾音拖的很长很长。 —————————————— 1997 大年初一 高启强在那种破烂地方等我,是唐小龙定的。见我进来,他猛地起身,旧木椅子刺啦一声尖叫。 “哥...过年好。” “你也是。”我冲他微笑了一下,掏出了一包我爸书房里放着的尖货,随意地抖出一根,朝他面前一伸,“来一根。” 他抖着嘴唇拒绝,不停摆着手,不敢拿我的东西。于是我抽出那根烟,甩到了他身后的床上。一个年纪近三十岁的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高启强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让我感到很有意思。他的脚上套着一双运动鞋,比前一双烂货稍微新一些。棉衣也换了一件,比先前的干净。 “年初一,开心一点嘛。”我把那包烟放回口袋。又拿出一个红包,塞在高启强胸前的口袋里。 暖气很足,所以不知道高启强通红的脸是热的还是臊的。 我脱了夹克,甩在凳子上,“五百元整,要不要数数看?” 高启强的脸的白团子脸变成了赤红的团子。令我没有想到,他抽出那个大红包,向地上狠狠一扔,指着我的鼻子骂到:“混蛋!你他妈王八蛋!唐小龙也是王八蛋!你们有钱,就这样羞辱人吗!” 我不恼,歪歪头:“你就这样和保你摊位的好人讲话?” 他一下就噎住了,让我忽然想到我妈以前喜欢说的一句话,“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但她通常是用这句话形容我爸的。 “五百块嫌少?还是,嫌多啊?”我笑笑。 那天我了解到,高启强的口活真的很差,但他迷迷瞪瞪的眼睛真的很好看。当我掐着他的后颈在他的白乎乎的大腿间运动,从腰窝一路亲上去的时候,他呜咽的声音比求人的语气还好听。我把他翻过来打开,闻着他才刚洗过的脖颈,洗发水的味道香得要命,一点儿不比这个房间里原来的小姐儿差。 手指进去,他难受极了,双手环着我的颈子问我能不能今天就到这里,他感觉大腿疼得都快出血了。 “那你猜猜这个房间里原来那姑娘一晚上多少钱啊。”我亲亲他的嘴角。他似乎认定自己很廉价,乱猜一气,漫飞天价,“一两千,两三千,啊啊...啊...” “五千。”我逗他。 他愣了个神,大眼睛扑闪两下,额前的卷毛颤颤,忽然呜呜地哭起来。我忙着扩张,不明白这是闹哪出。 “呜呜...怎么这么来钱...比我...卖鱼,来钱......” 我自觉好笑,又问一遍:“你说什么啊宝贝?” “我说,我说...疼死了......”他睫毛挂着眼泪,倒吸一口凉气。 那天没有做到最后,但腿了两次。在我的认知里明明可以算什么都没做,却把他弄的精疲力竭,哭出了鼻涕泡。完事儿后,我抱着他睡了一晚上,醒来的时候人就不见了。 床头是那五百块钱和险些被压扁的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