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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笑,但又死死的憋了回去。冉彦似乎有些怕祁舒,估计是觉得心虚,见了他呼吸都不顺畅了。再让他去一次,又得不自在一回。“父王和母妃估摸着快要启程了,毕竟这已将近入冬,等落了霜结了冰,路上就难行了。他们总得回漠北过年,这么重要的节日还留在京城,也不大可能。”冉彦觉得他这话里含着失落,忙出言安慰,“就算王爷他们回去了,这年,还有孤陪着你呢。京城的年过的热闹,和漠北应当很是不同。初一十五舞龙舞狮,吃腊八饭。等到十五的晚上,孤带你去街市上瞧瞧,猜灯谜吃元宵。”祁子澈笑着点了点头,“殿下可得说到做到。”“这是自然。”冉彦忽而想起什么事,便问道:“王爷携王妃进京,来回要花去不少时日,政务总不能无人打理吧。那这些日子是谁在主事?”“我大哥,二哥协助他。大哥很早便跟着父王学习处理政务,应当能独当一面。而且还有些老臣帮衬着,出不得什么问题。”子澈的大哥祁子钧,便是漠北王世子,下一任漠北王。冉彦想到这,便是心里一凛。漠北王疼子澈,从他言语里便看的出来。子澈虽好武,但政事上的见解也非同一般。漠北王舍了优秀的嫡子而立庶子,难不成就是因为子澈心里挂着他。冉彦的心沉了沉。子澈特意让他与漠北王见面,估计是存了以后好开口的心思。漠北王现在应当还不清楚,不然铁定拿刀宰了他,但以后就难说。子澈做事,比他大胆的多。他畏畏缩缩,瞻前顾后,以后如何护的住这孩子。“你和你大哥,关系可好?”冉彦同他的异母兄弟们都没什么感情,面上过的去即可。若子澈也同他一般,不与兄弟交好。那他当初返了漠北便暴毙,怕是另有隐情。“很好。”祁子澈笑着道,“我们几个兄弟虽不是一母所生,但亲比同胞兄弟。父王性子比较爱闹,常常带着我们兄弟四处打猎、练兵,我们感情自是不同一般。大哥是长子,鲜少和我们争什么,若是几个弟弟打架,他还得出来当和事佬。”“当真如此?”冉彦有些不信。“自然。”“那就好,孤还没尝过这种兄友弟恭,兄弟情深的感觉。”冉彦说到这,避无可避的想起了早逝的皇后。若是母后还活着,说不定还能给他添个弟弟meimei。若是个弟弟,他便能放心的将储位乃至皇位交给他,若是个meimei,便跟她寻一门好亲事。风光大嫁,十里红妆。塞安的皇帝,真是该死啊。寻常人家乃至皇家,甥舅之间都感情深厚,他却如此盼着他的舅舅死。先皇后的死,宫中人都知道,不是什么秘密,自然也没人瞒着他。而且那时他虽小,也有些记忆,母后怎么消瘦,怎么倒下,他还能忆起些。两边为难,进退不得,积郁成疾。先皇后从塞安大老远嫁过来,是来和亲的。塞安势微,兵力衰弱,周边各国虎视眈眈。塞安皇帝不得已向尧国求助,每年送上大批金银及贡品,还将掌上明珠送过来做了太子妃。太子和太子妃的感情出奇的好,两人琴瑟和睦,举案齐眉。塞安因为得了尧国的助力,一举铲除了周边的祸患,修养生息。两国一度交好。可卫焘登基后,发展生产,训练兵马,国力渐强。便于尧国撕破脸皮,公然为敌。兄弟与丈夫反目,卫倩夹在其中,两处为难。卫焘是个野心勃勃的,不止不想缴纳贡品,还想要尧国的国土。两国交战,两败俱伤。卫倩一不想看着母国被灭,二不想看着丈夫儿子失了根基,郁郁而终。冉觉虽答应过,他在位一日,便留下塞安一日。但身为皇帝,年轻气盛,血性难消。卫倩去世后,将塞安打的千疮百孔,如今苟延残喘着。冉彦上一世即位后,三年孝期一过,便举兵攻打塞安,收了塞安国土城墙。当年领兵作战的,正是祁子澈。冉彦想起此事,不禁拳头紧握。“我的弟兄,我的父母,以后便是殿下的父母兄弟。”祁子澈说的极其认真。冉彦看着他,心底柔的厉害,“子澈,你怎么还不长大?”“很快的,过不了两年,我就比殿下高了。”祁子澈确实比他高,还高了不止一点半点,冉彦有些苦恼。“你平日都吃些什么,把食谱也给孤一份。据说漠北的男儿都生的高壮,可是因为吃食不同所致?”“或许吧。”冉彦就是再怎么尝试,也高不过他,不过他乐意给冉彦一点想头。“漠北的男儿喜食烤牛羊,喝马奶酒。殿下要不也试试?”冉彦想了想,同意了。“对了,孤还有一事差点忘了。”跟祁子澈闲话了许久,差点连正事也忘了。“父皇给我孤一本册子,让孤从中选个太子妃出来。”“殿下打算娶?”冉彦摇了摇头,“孤怎么会罔顾你的意思,自己娶妻呢。而且孤答应过,不娶妻不生子,这些一辈子都做数。”“子澈,你要信孤。”冉彦的语气淡淡的,似乎听不出什么喜怒。但落在祁子澈耳里,却如同雷鸣。这六个字,似乎比他说悔,他说爱,他说不娶妻不生子,要管用的多。祁子澈沉默片刻,吐出了一个字,“好。”他们二人,本是无缘无分。一个长居九重天之上,一个在凡尘好端端的做着意气风发的储君。要不是他兴起,入世为人,这天为天,地为地,何曾会有交集。祁子澈心中盘算着,等到了合适的时机,他便把这前世今生,因因果果说与他听。“太子立妃是国家大事,你要怎么才躲的过?”“孤暂且还没想好两全的法子,但是你要信我,我办的到。”冉彦目光灼灼。“好,我信殿下。”祁子澈含笑的点了点头。“我有个法子,不知道可不可用。”“什么,说来听听。”冉彦问。“皇上不是召了个道士入京吗,还许他住在宫中。外男入宫,皇上皆不避讳,应当很是信他。”老道张口说阿彦不是帝星,皇帝就信十之八九。若是老道说阿彦不宜娶妻,皇帝估计也会相信。这般日渐昏庸的皇帝,难怪把不住国家。不过,阿彦确实是没有帝命,这辈子,就别在皇位上锉磨了。“确实,父皇对这命格机缘、长生之术很是感兴趣。术士说的话,他要信上□□分。”“你的意思……”冉彦如醍醐灌顶,“留下他,竟还有些用处。”“殿下且留着他吧。”*丽昭仪自从怀了孕,便不怎么出宫门了,日日在床上卧着养胎。外边一来风寒,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