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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宁,只见他不紧不慢地道出:“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短短四句成诗,对桂花极尽赞美之意。而第二次停顿偏又恰巧抽到欧阳宁,他倒是答得随意,一句“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引得众人拍手称好,而本姑娘居然被七师兄怀疑别有用心。于是乎,本姑娘特意估算着时间,正巧抽到七师兄,却被他大喊报复,好在七师兄最终也是得了一句“石泉淙淙若风雨,桂花松子常满地。”,免了被罚酒。之后的几轮,大家各有成句,也有人被罚酒,倒算得上惬意,酒到酣处,竟有师兄放声高唱,本姑娘暗自庆幸还好没有饮酒,若是酒品不佳估计又得闹了笑话,如此倒也算尽兴,直到月明星稀,我等才纷纷同归。或许是玩得太过开心,我竟未发觉整场未沾酒的除了我,大概也只剩下欧阳宁一人了,事后忆及长乐坊的仙人酿,胜雪公子也不过一句:舍命陪君子,让那时的孟家女儿兴奋了许久。作者有话要说: 诗句部分为引用。行酒令才能见识到胜雪公子文采,怎么样?快夸夸某只紫薯。☆、野味(三)当然,这些是后话,现在的孟家姑娘正摸黑向山下走去,到了书院穿过小竹林,方才是孟姑娘的小筑,兰儿一边掌着灯一边打着哈欠等待自家小姐晚归,书院里的日子,总是这般充满生气。回到小筑,简单洗弄过后,本姑娘便幽会周公去了,只苦了陆子冉自山上下来猛然喝水,还是没能补救半哑的嗓子,次日清晨的辩论,子冉师兄顶着一对熊猫眼并着半哑的嗓子,还能在最后力挽狂澜,实在得感谢他有一个能力不差的师弟坐镇。没错,就齐王兴修水利的辩论中,白鹭书院最终以一毫之差败给了东山书院,不过所幸于先生没有再提补考未过的事情,本姑娘自然不会自找麻烦,此事就算是过去了。送别吴先生及东山书院的一众弟子之后,本姑娘自得遵守承诺替七师兄打饭,可惜孟姑娘忙前忙后,到了自己这里不过剩下一碗清粥小菜,好吃的自然被前面师兄弟们抢走了,万恶的七师兄啊……我在感慨饭菜的同时回忆起昨日的种种,不觉脸有些发烫,与欧阳宁待在一起的交流虽然算不上热烈,但总让人感觉舒适。怎么说,好似天边的一弯明月,淡然的,却让人莫名欢喜,好似山涧的一捧清泉,清冽的,却让人不觉向往,那一曲曲奏成的乐章,虽是为了玩乐,却似有着不知道的东西在一点一滴中发芽生根。时间一晃已然到了中秋,仲秋佳节,月亮似乎更加明亮,这样的日子本就该团圆和美。自然,因着书院的弟子求学在外难以和家人共同赏月,于先生便邀了诸位弟子一同庆贺。仲秋之夜,宋国的习俗向来是如此,一家人坐在一起共赏圆月,象征团团圆圆和和美美,若是能分食一块月饼,则意味着兄弟同心,家庭圆满。孟夫人托人送来了一轮月饼,月饼巨大,恰似挂在天边的圆月一般,大抵也是这份心意吧。今年不能与家人度过,可是月饼却是与白鹭书院的师兄弟们一同分食,这个中秋也算是圆满的吧。我看向空中的明月,这月光照着宋城的每一个角落,我与家人共赏,算不算也是与胜雪公子共赏呢?我未察觉到,或许是因为我们在一片天空下同看向一轮明月,也或许是别的什么缘故,自己的嘴角竟露出了一丝笑意。“长生表妹,”周康的声音打破了宁静的遐想,“今年的月亮格外美啊。”“是啊,的确很美。”我感叹。“所以,表妹才会这般开心吧?”周康问道,或许是因为佳节的缘故,今日周康的笑意也分外明朗,“我瞧着这月色,没有乌云的遮拦,大概明日是个好天气。”“谁说不是呢?”我感叹,“今日与康表哥和其他师兄弟一起分享,到真像是本就是一家人一般,于先生可从来没有这般纵着我们胡闹过,就是七师兄也从没这般牛饮过。”哈哈,空气中不知传来是谁的笑声,爽朗,惬意,自在,仿佛在这个宋城,本该如此畅快淋漓。我抬头看向天空的那轮明月,上天是否会永远如此厚待这宋城的子弟,是否会永远让明月的清辉撒照着大地?忽的,我笑了,人生得意须尽欢,哪管今后会是如何,感受当下岂非快哉?“长生师妹……”我回头,是七师兄,今夜的酒格外清冽,却也同样醉人,“于先生说,应当感谢师妹的月饼,我想了想,确实如此,许久,咱们书院都未有今日这般开心过了。”我还未来得及回话,七师兄便已然期过身来,神秘兮兮地问着:“你猜,这酒,我有没有喝醉?”我蹙眉,看向七师兄,每逢佳节倍思亲,这仲秋夜里,七师兄难免也变得多愁善感了些,半晌,我回道:“七师兄怕是真的喝醉了,还是早些歇着为宜。”“醉了吗?”我从未见过七师兄这般神情,弯弯的睫毛下似乎长着一双被雨水冲洗过的眸子,那样清明透亮,带着几分真诚和不知所措,“嗯,我想大概是喝醉了,不然天边怎会有两个月亮呢?”七师兄忽而笑了,这笑容一如往常般无害纯净,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继而转身。不知为何,不经意的一瞥,竟觉得往日里热闹的七师兄也会流露出这样萧索的背影,我晃了晃神,看向天边的月亮,一旁的师兄弟们仍旧对酒吟诗,周康不知道在一旁沉思着什么,白鹭书院似乎和往日里并无不同,或许今日小酌,孟姑娘是不胜酒力了。在这个中秋夜里,没有人注意到一两个人的背影,自然也没有人在意一段不成插曲的插曲,日子依旧平淡地过着,恰如白鹭书院上度过的无数个日夜。在第二日于先生布置了功课之后,众位师兄弟纷纷感慨先生果然老谋深算,即使是仲秋佳节,也不忘拿来写上一篇文章,嘴上抱怨着先生不近人情,偏偏无可奈何回去冥思苦想了。“长生师妹”我回首向学堂望去,微微诧异七师兄为何在这时叫住了我,先生今日布置了课业,按理说七师兄该是回去赶写文章的,虽是诧异,到底换了一句“七师兄”。“昨日酒醉,倒有些得意了。”“七师兄何时也会这般客气了?”我好笑。按常理而言,我这位七师兄向来不会和我客气,今日这般,也不过如是,只听七师兄缓缓道来:“倒也不是,昨日收到子冉兄托我带给你的贺礼,一时得意竟是忘了,这不是,现在才想起来告诉你。”“陆子冉?”他为何会送贺礼给我,且不论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