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贺火骑兵
前情提要: 毛利使用火攻奇计,打败织田水军,信长又将如何反击毛利、杂贺、本愿寺三家联军呢? 本文开始: 话说战败的佐久间信盛与九鬼嘉隆,一同回见信长,眾人惭愧,不敢抬头。信长脸色一沉:「哼,败得还真惨。既然攻不下本愿寺,不如先消灭杂贺,斩断敌军一条手臂!」 秀吉急忙劝阻:「主公,杂贺眾火力惊人,只可为友,不可为敌。不如招降对方,避免不必要的衝突。」 「但他们效忠一向宗,岂能为我所用?」 「事在人为,让我去试试看吧,难道主公不希望得到杂贺的强大火力?」 「好,由你去劝降,如果杂贺眾坚持抵抗,就只能全数消灭了!」 秀吉领命而去,散会之后,素来与他不合的柴田胜家,又开始搬弄是非,拉着几个相熟的同伴说:「我总觉得猴子有问题。」 瀧川一益说:「什么问题?」 「你可晓得,把粮草运进大阪的,除了毛利水军之外,还有谁吗?就是在金崎之战,与猴子併肩作战的铃木重秀!」 瀧川瞪大双眼:「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我千里迢迢,由北陆赶来支援,正好撞见铃木跟猴子吱吱喳喳的,不知说些什么,反正绝不会是好事!」 佐佐成政摸着下巴怀疑:「难道猴子一直暗中与敌人往来,不如到主公面前参他一本!」 瀧川说:「不行,猴子口才伶俐,定能脱罪,若没真凭实据,很难扳倒他。」加派人手,紧盯秀吉行踪。数日之后,甲贺忍者回报:「秀吉离营后,先去太田庄,又去了望梅村。」 瀧川皱起眉头:「去太田庄执行任务也就罢了,但他去望梅村做什么?」忍者说:「是去拜访一位美貌妇人。」柴田胜家不禁笑了出来:「看来猴子好色的老毛病又犯了!」瀧川不禁起疑:「此事不单纯,去把妇人的底细查清楚。」忍者领命而去。 原来秀吉前往望梅村,是打算游说铃木重秀投降,可惜铃木早已返回杂贺,只见到了小雀,寒暄几句便离开了。 数日之后,秀吉带着太田党与根来眾,回来拜见信长,秀吉说:「太田、根来眾将,已经在我的劝说下归降了。」信长开怀大笑:「好,有这些人带路,何愁不能平定纪伊。即刻出兵,剷平杂贺!」秀吉急忙劝阻:「等等,请主公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必定说服杂贺七首领,前来投降。」 太田、根来眾将却嚷道:「不必了!由我们打头阵,直接将杂贺首领擒来,不就得了!」原来他们初来乍到,急于显露本事,好立功扬名。秀吉却是一脸愁苦:「可是……。」 「难道阁下不相信我们的实力吗?」 信长也想见识眾将本领,笑说:「好吧,就让我见识诸位本事吧!」命太田、根来眾将为先锋,一路攻城拔寨,往杂贺村而来。谁知那杂贺守将,乃是金刚峰第一高手铃木佐大夫,外号「杂贺孙市」,亦是重秀之父。他见敌军来势汹汹,乃命部下挖空河道,将桶瓮埋入其中,又堵住河口,待联军杀到时,却打开闸门,只见大水惊天动地,袭捲各路人马,联军惊惶失惜,各自逃命,又踩中河里的桶瓮,一片混乱。 佐大夫将枪一指:「开火!」瞬间星芒齐射,把联军射得人仰马翻,死伤无数。杂贺军随后进击,织田军败退十里,才稳住阵脚。 信长折了一阵,正在气恼,营外一阵喧闹,只见一队人马,身披黑甲衣,肩掛火绳枪,脚跨纪伊马,杀入营中:「铃木重秀在此,织田小辈还不出来受死!」火砲连发,瞬间开出一条道路,直朝信长杀来,森兰丸举剑迎战:「别想伤害主公!」 铃木见他明眸朱唇,一头长发,国色天香,不禁大笑:「没想到信长竟把美女藏在营里,还真会享受!」 森兰丸一时脸红,怒叱:「谁是女人?」铃木听见是男子声音,大感诧异:「啥?竟是个男人,真噁心!」一个刺枪,扫开森兰丸,又举起砲筒,向信长开了一枪。信长早有提防,将身一闪,弹丸划过脸庞,留下长长血痕。 眾将见主帅受袭,纷纷来救,铃木大笑数声,策马杀出。眾将欲追,他又转身开火,一轮猛轰,击退追兵,这才领着一百铁骑,扬长而去。 信长望着敌人背影,愤恨不已:「此人是谁,竟然两度袭击我?」根来士兵回答:「此人乃杂贺二公子,铃木重秀。他精通砲术,能飞驰开火,百发百中,更创造出独一无二的杂贺火骑兵。」信长说:「何谓火骑兵?」太田庄主说:「就是既能骑射,又能突击的砲马队,不但行动快速,而且火力强大,就算只有百人,也能发挥万人之威!」 信长听他称讚敌人,火气也上来了:「你们不是说,能将杂贺首领手到擒来吗?怎么遇上一个铃木重秀,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束手无策!」眾人低下头去,不敢回嘴。 信长气得咬牙切齿:「铃木重秀绝不可留,否则必成祸患!」瀧川见他恼怒,乘机说道:「啟稟主公,属下已查出铃木的妻小,就藏身望梅村,不如……。」 信长摸着脸上伤口,眼神闪过一抹杀意:「好,袭击望梅村,杀死他一家老小,让铃木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瀧川一益与柴田胜家对望一眼,各自微笑,似乎是说:「如此一来,猴子与铃木定会发生衝突,看他们还能得意到几时!」 究竟铃木能否及时解救妻儿,他与秀吉之间的友情,会因此决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