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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揉乱了她的头发:“只要不是超短裙,穿什么都可以。如果能从衣着里看出点什么,你早就拿着小手帕涕泪横流地向我奔过来寻求安慰了。对了,安琪儿呢?”莫小铃用双手擒住了那作恶的手指,把它们当做黄瓜条狠狠拍了一下:“安琪儿腻着汤元不肯走,我就把它丢给他了。喂,话说女友和猫究竟谁最重要?”唐琛勾起嘴角:“那要看站在什么角度解说这个问题了,比较而言,还是安琪儿乖,陪伴我的时间也多一点。”尽管唐琛拐弯抹角避重就轻,听了他的话,莫小铃不由得笑了,一直沉甸甸地像被闷在塑胶袋里透不过气来的心情重新一点点活跃起来。于是,为了拉回主题,莫小铃打开了纸箱,让那条漂亮的红裙子和那双昂贵的高跟鞋暴露在车厢茶色的灯光下。莫小铃注视了它们一会儿,才问:“唐琛,你不觉得它们很眼熟吗?”唐琛边开车边朝纸箱瞄了一眼,回道:“女人的衣服对我来说大同小异,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莫小铃兀自垂着头轻轻抚摸着红裙,就像在追忆一个怎么也想不起来的梦:“我记得……在那张照片上许诺好像穿着一模一样的裙子和鞋。”沉默,瞬间像□□一样弥漫了整个车厢。有段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似乎都在等双方开口,车子在令人窒息的静默中缓缓驶进了车库。在这场无声的博弈中,莫小铃终究沉不住气,望向男人在灯光下显得有些阴沉的侧脸:“或许,是我记错了?”唐琛猛地脚踩刹车,福特精准地停在了车位上,他做出了个前所未有的动作,将脸埋进了自己的双手。“怎么啦,我说错了什么?”唐琛抬起头,用一双漆黑的瞳孔严肃地看着她,伸出双臂将她的脑袋拧向自己。莫小铃回望着他,两人似乎从未如此耗费心神地凝视着对方,她在他的眼底看到了风暴雨雪,以及在张牙舞爪、肆意咆哮后瞬间化为虚无的沉寂,片刻后他微微抬起下颚,舔了舔双唇,一字一字地说道:“莫小铃,我们结婚吧。”就算玛雅人预言的世界末日真的来临,也难以描摹莫小铃此刻的神情,惊讶、骇然、难以置信,不,这些都太轻了,她用一种“我们是不是疯了”的眼神呆望着他,完全说不出话来。“我们已经正式交往一段时间了,从恋爱到婚姻并不需要像酒的生成那样慢慢发酵历久弥新,这个过程应该是一种冲动,对于未来充满向往的冲动,你愿意与我携手共同面对未来吗?”如果这是一个正在拍摄的镜头,站在镜头后面的导演叫停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与男主角那英俊诚挚的侧脸相比,女主角那大张着嘴就差要流口水的模样实在是不能直视,惨不忍睹。第44章莫小铃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本该是挖掘过去真相的桥段,画面一转竟成了唐老板求婚的特写?她该答应吗?还是不答应?抑或是矜持一下,再答应呢?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万一此刻不答应,唐老板就悔婚了呢?只要一想到被唐琛拒绝,她的小心脏就像被安琪儿挠过一样地疼。“我、我同意。”她结结巴巴,自相矛盾地回答道,“不过太突然了,你得给我时间好好想想。”“嗯,可以。”说罢,唐老板心满意足地下了车,顺便将濒临石化的准未婚妻给拽了出来。莫小铃被牵着手,神魂飘荡地在车库里走着,由衷地佩服唐老板跳跃性的思维能力,他究竟是如何能够在她的质疑下突然将探密寻根的台词瞬间转移到冒着粉红泡泡的画面的?“啊,忘了拿纸箱了!”耳边传来男人平淡的语气:“明天再拿吧,没人会偷这种东西。”“可是——”“过去的东西一点也不重要,就算你曾经穿着和许诺一模一样的裙子,那又怎样呢?你还是你,她还是她,她任性行事不告而别,而你永远都是喜欢我的,这一点不会有变,对吗?!”低音炮配上深情款款的眼神,唐老板甚至不用粉墨配饰,就能出现在八点档黄金狗血电视剧里,用生命来上演销魂夺魄的霸道总裁。“嗯。”就这样,莫小铃稀里糊涂地回到了唐琛的公寓,直到进了玄关,两人牵着的手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带着他在掌心残留的热度,一齐吃了晚餐,看了会儿电视剧,没完没了的爱恨情仇的剧情让她毫无实感,只顾享受着将头枕在唐琛肩上那种温热安心的感觉,然后在某人一记窒息程度达到五级的晚安吻中,飘飘然地回到了卧室。莫小铃将右脸枕在枕头上,聆听着自己的心跳一点一点恢复平静,终于回归理智,开始分析前因后果,思考过往前尘。她的记忆里初次出现养父养母,是五年前的一个晚上。她睁开眼,眼前有两张陌生的脸孔,留着络腮胡,惶恐不安的中年男人和神情在锐利和漠然间徘徊的中年女人。“啊,你看,她醒了,终于醒了。”中年男人欣慰地叫了一声。“这么虚弱,你确信不要送医院?”“我看她是饿的,估计又受了凉,不过现在已经退烧了,要不要喂她吃些东西?”“好吧,快去盛些粥汤,别忘了放点糖和盐。”“哦。”莫小铃记得很清楚,当时整个人晕乎乎的,喝了几口粥汤后,没过多久就又睡去了。再次睁开眼,她就成了莫昭和唐凤一直收养的孩子,和他们的亲生女儿一样叫莫小铃,省吃俭用的莫昭在她病愈后好几次带她去检查身体,他叫她坐在他看得到的座位上,自己去排队交费,看到因为自费比有医保的人多花了很多的费用,莫昭掏空了钱包的时候,莫小铃忍不住哭了。感受到莫昭的关心和爱护,看到他默默忍受着养母的喜怒无常,一心想帮养父的她再也坐不住了,很快便走上了打工之路。她在大街上发过传单,去过包住宿的小饭店洗盘刷碗,还当过小旅馆的前台小姐,直到无法忍受上司的sao扰被迫辞职,偶然得到正规公司的面试机会,也因为无法提供学历证明与之失之交臂。艰辛的生活让人变得现实,生存问题成为第一目标。然而在她的内心深处,却始终像个不愿意褪去梦想之皮的蚕宝宝,期待着总有一天,能够自由自在潇洒不羁地活一回属于自己的人生。直到唐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