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4
,这痛苦仿佛将他的灵魂撕裂了出来,看着自己的rou体麻木地继续叙述:叙述自己如何被亲生父亲登记为一名孤儿,又如何被苦心培养成一名修士,在十七岁时就成为了正式牧师,又被派去埃姆登的教堂培养和历练……当他的话终于告一段落时,场中鸦雀无声,没有人知道该怎么继续这场审判。这是亲生儿子作证指控自己的父亲,也是修士在指控高贵的红衣主教。劳森闭了闭眼,平静地说道:“修士,你犯下了‘不可撒谎,不可作伪证’的戒条。我是一名枢机主教,这一生我已经全部奉献给了父神,我既不可能与人发生不可告人的关系,也不可能有任何后代诞生。你说你是我的儿子,如何证明?”塞西斯无法证明这件事,更清楚明白地知道:劳森对自己失望已极。他一时难以回答这个问题,修伊特却上前一步,淡淡说道:“很简单,崔摩尔的沙蜥就能够判断血液的类别,现在就搜寻城中的药铺,只要一只存活的沙蜥,我有办法通过两个人的血分辨他们是否有亲缘关系。”“一派胡言,这是旁门左道。”劳森冷冷地呵斥道,“这种方法我从没有在任何地方听起过,如果不是邪恶的巫术,显然就是你们精心设计出来的圈套!”修伊特嘲讽地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很好,那我有更简单的方法,你想听?”法师双手低垂,从袍袖中忽然伸出了一把匕首,他将这匕首慢条斯理地抵在塞西斯的脖颈上,淡淡道:“他如果不是你的儿子,那我现在在这里杀了他,你也应该没有所谓。”劳森瞳孔骤然一缩,紧接着道:“不要伤及无辜!”“无辜?你不是说他作了伪证,是我们的同伙?”修伊特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将匕首渐渐刺入塞西斯的脖子中。即便知道他绝对不会杀死塞西斯,但这一刻,即使埃文也忍不住有些担忧。圣骑士心中无奈地想道:真是邪恶的表情……修伊特的演技确实不错。塞西斯一动不动地站立着,任由自己的鲜血顺着锋利的刀刃向下流淌。几人在沉默中对峙片刻,修伊特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他将刀刃略松开一些,接着猛地使力刺入——“住手!”劳森猛然大喝道,与此同时,他挥手劈出一道白色光芒,将匕首打落下去。修伊特手上根本没有多少力道,任由这匕首脱手而出,掉到地上。一声清脆的响动过后,场面便再次沉寂下来。劳森额上青筋直露,怒不可遏地厉声道:“不要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修女,未成年的修士,还有什么铁匠,物证……你们想要对付我,就不要伤害别的人!”“啪啪”!修伊特双手鼓掌,慢条斯理地说道:“好说辞。这样就解释了你为何这么在意塞西斯的性命?果然是仁慈善良的红衣主教。”“但你表现得太急切。”埃文接过他的话,沉声说道,“看看你自己的表情,没有人会因为无关的人受到生命威胁而露出如此愤怒的表情……”劳森赤红的面色逐渐消退,他喘息了两声,陡然有些慌张地四处张望——观众席上、法官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他,那目光中带着困惑和狐疑。“还有,我从未提起过铁匠,我只提到过物证都是铁具而已。”埃文继续说道,“你为什么这么急切地否定一个从未被提到过的‘铁匠’?”他问出了在场大多数人都有的疑问。话音落下,劳森的面部微微抽动,许久后终于长叹了一口气,跌坐回椅子上。红衣主教似乎感觉到自己受到了强烈的攻讦,并且对方证据确凿,而自己已经回天乏术。是抵死不认,被动防守,赌自己的威信足以压制住民众的怀疑?还是……劳森面色不定,许久后,才重新开口。“对,我和一个女人……有了一个儿子。”他从喉咙中挤出了这句话。红衣主教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息,仿佛在艰难地承受着什么痛苦。他面带痛楚和悔恨之色,目光中却似乎又有一丝迷离:“这个女人,名叫‘蕾莉安娜’……她是一名法师,一个来自东比尔伦斯的、邪恶的元素师。”场中一片寂静,今天所有人受到的震撼已经够多,但没想到临近结束时还会有新的震撼席卷而来。“我是一个主教,但我爱上了那个异教徒……”劳森目光遥远,似乎停留在塞西斯身上,却又穿透了他看向那个最初与他相爱、最终却以死亡逃离了他的女元素师,“我爱她研究着元素奥秘时候的模样。她记录着邪恶的巫术的时候的模样。她的理性……她的睿智和优雅,她的……追求着真理的目光,还有她对愚信的鄙弃。她是我这一生所见过,唯一一个因智慧而格外美丽的女人……”“我深爱着蕾莉安娜,直到今日这种感情也没有消减过,我爱她的对真理的执着,但我却恨她的邪恶!”劳森胸膛剧烈起伏,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些女人是蕾莉安娜要求我抓来的,她想要研究人类的内脏和骨骼,用以发展法师赖以为生的巫术!我当时……我太年轻,我爱她爱得失去了自己,所以为她找来了太多受害者。是,我有罪,从一开始我爱上一个法师,就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你在胡说!”塞西斯陡然抬起头说道,“母亲从没有这样做过……不,从我诞生开始,她就一直被拘禁在地下室里,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修伊特抬起拐杖,示意塞西斯后退,一边对劳森说道:“你打算将罪责推到已经死去的蕾莉安娜身上?她是一名元素师,根本不需要研究人类躯体,更遑论诱拐和绑架女性,jianyin并囚禁长达数年——你认为这是一名女性会要求别人做出来的事?!”“她是一名法师!”劳森大声怒喝道,“一名邪恶的法师做这些事难道有什么别的理由吗?!就在半个月前,埃姆登发生的惨案难道不就是因为一个法师吗?他毁灭了我们的海岸,减少了赛比伦今年一半的渔业产出,你们找到了什么理由吗?!”两人针锋相对,法庭内因为他们的话而响起了一片议论声。埃姆登发生的事切实地影响了在场大多数人的切身利益,这让很多人开始下意识地迁怒于法师。有人开始认为邪恶的异教徒确实能做出这样的事;不过也有人却认为一名女性,无论什么身份,都不可能这样做。“这是愚昧的偏见!”修伊特冷冷说道,“因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