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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说:“相思,我发现,我的心已经寄放在你那里了。”“你得仔细保护它、温柔呵护它、小心照看它、认真对待它,不要让它受伤、不要让它失望、不要让它变冷漠、不要让它一生气之下连我自己都找不回——你知道,交出去了,连我自己都管不了,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了,所以你得发誓要用一生来爱它、宠它、相信它、关心它、不离不弃、永远忠诚、有福同享、有难放它逃生……你愿意发誓吗?”——以上,是我在参考呆头鹅跪在大师兄面前一系列甜言蜜语基础上去粗取精去伪存真后加以润色而成,本来打算作为的压卷之作买个好价,现在却被用来自产内销……有点点心痛。也罢,通过实战检测是否有需要修正之处后再投放市场,应该更符合痴男怨女的食色需求。这天,我没有赖床,昧旦之前就早早地爬了起来——手一摸,身边席冷的,相思又一宿没睡。不要紧,这几天都这样,习惯了。眼风一瞟,桌上空的,好。自打相思给我下了药后,除了他自己,没其他人接近过我,所以我伶伶俐俐、乖乖巧巧地用一刻钟时间将自己洗漱完毕,坐得端端正正,很笃定地在桌前,等。等我的朝食。——如果相思出门前还没备好,至少在隅中之前,他会自个儿将吃食送来。早知道今天再多睡一忽儿就好了……日头渐渐地升高了,我得抬头才能看到它;待我脖子仰得又酸又僵非得用手扶着才能动弹时,才发现它居然已经摇摇摆摆的斜斜挂下,却又一去三回头,活似个恋栈不去的半老徐娘。居然,日昃了呀……这时我的肚子不是叽哩咕噜唱得欢,而是叽哩哔哩痛得慌。桌上依旧空空如也。我坐不住了——相思不是昨儿个被我涮了一下恼羞成怒铁下心肠打算饿死我?被相思弄得这么丑,出外边吓人是我不对,然而……失面子事小,保命儿事大,我悄悄溜去厨肆打个秋风填填肚子,想来还不至于造成什么天怒人怨、神憎鬼厌的恶劣后果吧?要死也得做个饱死鬼!我去也!~~~~~~~~~~~~~~~~可能相思对他的药太过有信心,又亦或相思见识过我的开锁绝技知道普通做工的锁关不住我,一路上我见路走路、见门开门,居然没一道门下锁的。也没撞上相思擅用的毒阵。甚至没碰上过一个人。长长一段回廊走出来,空寂得叫人心里一阵阵发慌……这倒奇!——不会他们全被疫疾反噬一日之间翘个精光光了吧?但那至少也要横上两具尸体来给人瞧瞧啊……还是那些尸体全被相思化成了水?我瞪着回廊上蜿蜒而过的一滩血水脸色发青。哦,这个是不是书上写的……嗯,血流成河……以前忘了问相思,被化尸粉化掉的尸水,要活人沾上了会不会沾染上尸毒连活人也免不了血rou模湖不得好死的命。我深吸一口气,后退两步,提起下摆发步疾跑,起步,跳——嘿,这不就过去了?血是从左边流过来的。我的嗅觉指示我,厨肆在右边。我着实苦恼了一阵子,后来想想,人是铁,饭是钢,一餐不吃响钉铛,我已经足足一天、一天粒米未进了耶!不管相思亦或由冰遇上什么不测,万一我因为虚脱的原因晕倒在敌人面前,出师未捷身先死,那不是更没甚作为而且还闹出千古话柄吗?不成,填肚子要紧。再者,古往今来大军未动必粮草先行,要想以弱胜强、以少胜多、以卵击石、螳臂当车,打探好厨肆、在食物中下毒方为上上之策。于是我毫不犹豫往右边摸去。136不知是否近乡情怯使然,我一路畅行无阻直奔到厨肆前、鼻子已经吸溜到那股子亲切的油烟味儿了,却没来由一阵心悸,就在跨过那道门槛的瞬间,双脚不由我自主地煞住了。和师父、大师兄合伙算计诈我骗我做免费劳工时的预兆好象……进,还是不进,这是个问题。我面前木门半掩,我饿得蹲下来,瞅着它发怔。和来时路一样,里面动静全无、感觉不出一丝儿人气——却也没有半丝血腥味儿。但我就是无法信任它。可能敌人不至于笨到忽略这一兵家重地……要是万一真的忽略了呢?“咕——啾!”我咽下一口唾沫。……罢罢罢罢罢,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我颇为豪气地站立、起腿——“咚”地把那两扇木门一脚踹得“砰”一声往后摔去。“吴公子,我们又见面了!”案板后,炉灶前,一名白衣人折扇轻摇、长身玉立,粉颊朱唇、明眸皓齿,笑得那真个是一派桃李依依春暗渡。我呻吟一声,再也支撑不住双脚一软跌坐在地:“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位,梦里我都还见过几次,英雄楼杜美人是也。“在下在此相候,专程为见吴兄。”他微笑着慢步踱上来。……嗯,尽管这家伙有可能敌人当定了,可是,美人不愧是美人,步步生莲、一笑百媚,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嫣然风情万种,着实养眼,我不禁深深为之着迷。杜美人却笑容微微一僵,长叹一声,一块帕子“啪”地砸在我身上。定情物?——我目挑他以示意。“吴公子,能不能先请你将你的口水擦擦?”杜美人笑得那是一团和气,语气却杀千刀般的煞气。我老脸一红,随便用袖角擦拭了下唇际,向杜美人眨眨眼:“美人必是自我离去之后辗转反侧、孤枕难眠、日知夜想、千里寻夫——?”“你闭嘴!”杜美人唇角又是一硬,深深吐纳三次之后居然又再度扯出个笑靥来,我挺佩服他,“英雄楼素来招才若渴、视贤如命——”拜托,你又不准备造反招才若渴、视贤如命干嘛?“近日里听闻长江两岸荆州、夔州、淮西、江南、均遭水患,水患之后疫疾肆虐,百姓生活水深火热、民不聊生,英雄楼上下感同身受、对此深表同情,愿以举楼之力略尽绵薄心意。”我说吧,这越听就越象造反檄文了——看来这附近除了杜美人外没有其他埋伏,否则量他没胆诽上、说得这么白。我歪歪脑袋费劲地想了想:“那和我有关系?”杜美人微笑道:“听说芙蓉镇上有神医……”“不是我!”我忙撇清。杜美人笑得益发高深莫测:“在下没有错认吴兄,只是据在下所知,那名神医似乎与吴兄关系亲厚,而吴兄又似乎对这等厨肆之地情有独钟……”所以你不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