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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口牢牢咬在我肩膀上,我吃痛地大叫:“哎哟哎哟,相思轻点儿,轻点儿……”哎哟,我都还想咬呢,给他抢了先,哎哟……后下口遭殃,哎哟!我将相思揽得紧紧的,怪郁闷的想。不过,撑死的命,应该籍此得以转运了吧?照大师兄的话,人过于美丽本就一宗罪,然而拥有美丽不自知、拥有美丽不会利用,那叫暴殄天物,更是罪上加罪。所以,不管对谁,“色诱”有效的话就该尽可能地多用用色诱。反正我又不会少一块rou,以最小的代价取到最大的收效,何乐而不为?“你想得美!”相思头埋在我肩上,闷闷地开了口,“你休想每次都这么糊弄过去——我告诉你吴大用,这次我绝对绝对不会纵容你!”人生是什么?“人生是一笔赤裸裸的交易。”感情是什么?“感情是这笔交易中最大的筹码。”相思是什么?“相思是人生中最可怕的毒药。”以上,是师父以长年人生智慧总结出的金玉良言。每次对我们耳提面命一阵后他老是以这么一段来作结:“所以,大家给我牢牢记住:在这个世上,被人喜欢没关系,活着就是应该被人喜欢,越多人喜欢越好,越多人喜欢你意味着你手里可利用的筹码越多,多到你高兴的话想将哪个混帐王八龟孙子的自尊、骄傲、灵魂放在脚下恶狠狠地践踏就将哪个混帐王八龟孙子的自尊、骄傲、灵魂放在脚下恶狠狠地践踏!——”我甚至能清晰地记起师父说到这里咬牙切齿皱起小鼻子颇为不屑地冷“哼”一声的经典动作,第一次看到师父如此面目狰狞当时五岁的我情不自禁“哇”一声被吓哭失声。“哭什么哭?!不许哭……喂,我叫你不许哭!”“哇!”“师父,”记忆中二师兄的声音总这么温文儒雅,“小孩子不懂事,光靠吓是不管用的。”“……”默,再默,“讨厌,交给你了!”然后师父接着循循善诱,“但是,切记,你们自己千万千万、万千万千不要喜欢上什么特定的对象,一旦喜欢,别说师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们!”“记住,‘喜欢’是穿肠蛊,‘相思’是夺命药,千万千万、千万千万不能喜欢上……”十岁的我几乎天天听这一套,某天当师父将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的剩饭抖出来重抄时,我打着呵欠多问了句:“那……师父,有没有比‘喜欢’更可怕的东西?”“比‘喜欢’更可怕?”师父神情有些恍惚,一瞬间,师父难得一见的脆弱让我格外怜惜,我想也不想扑上去就往师父脸上舔,希望能把师父脸上亮晶晶的水珠舔掉,却被七师兄手忙脚乱地拎走:“小用你不要命了?!”师父却没生气,甚至顾不上理我,只是颇深沉地叹了口气:“比‘喜欢’更可怕,那就是‘爱’了……你们当中,谁先爱上,谁就完了。”谁先说“喜欢”,谁先爱上,谁就完了。这个道理,我牢牢记着。因此,当我发现相思喜欢我——或者说有可能喜欢我的时候,我当然要对相思这个弱点利用个彻彻底底,不然,**什么来对抗相思?我还有着大好生活没有享受,我还有着大好江湖没有见识,凭什么非要我在一棵树上吊死?可惜相思不是笨蛋,刚开始还被我迷得晕晕乎乎的(我对自己的魅力说到底挺有自信的),后边心肠越来越硬,不论我怎么放下身段他都不松口,以致导致了现在这一局面。……一边消受着美人恩,一边却不知“饮水思源”、“受人滴水之恩甘当源泉相报”之理,切!我对着相思背后的墙壁大扮鬼脸,深深不齿相思为人。“你闹够了,就下来给我把这十桌菜一点不漏地吃光。”相思的声音听起来怎么凉丝丝的叫人直起鸡皮疙瘩?我没胆再犟,骂骂咧咧地从相思身上下来,不情不愿坐回椅子上。相思拖把椅子坐正我对面,摆明了给我好看。我万般无奈,气苦地大吼一声:“小二!”“哎,来~~~咧~~~~~~”“上糠!”相思眉头微微一跳,我挑衅地直瞪他:对,就是上糠,反正这菜我吃的我想咋样吃就咋样吃,要你管!探头探脑摸上来的小二小心翼翼地在离我们三尺远的地方站定,望望我又瞧瞧相思,我再度气沉丹田、开声一喝:“小二,给我上二十斤糠!”这次小二不看我了,只望定相思。相思朝他微一颔首,小二挠挠头,欲言又止,我在旁边瞧着气闷,横斜一眼小二:“怎么?你怕小爷我连二十斤糠的钱也出不起?”小二连连赔笑:“话不是这么说……”“不是这么说还不给我快去办!我告诉你,十声内我看不到二十斤米糠,我拆了你们小福楼!”我借机一拍桌子,桌上汤、菜齐齐一震,汁水溅了出来,被相思手中杯子一旋,将袭向他的那些油、汤全收进了杯中,然后深深剜了我一眼,我耸耸肩——不要紧,这招“借刀杀人”没成功,再另想他法不迟。这家酒店小二的动作倒敏捷,在我数到第八声的时候当真给我拖了一麻袋米糠上来。我哼着小曲,用个勺子舀了米糠,一勺勺倒在菜肴上。相思冷眼瞧着,只说了句:“吴大用,我说过这十桌菜你得在今天全吃光——”“否则你就将我大卸八块、抽筋扒骨、终身为奴、男盗女娼——”相思闻之脸色一变,我不耐地停下手中活,偏着脑袋看他,“你很罗嗦呢,相思!”相思脸色再变,终冷冷一笑,不再言语,于是我手中不懈,继续加料大计。127加到第六桌时,我的手突然无法抑制地抖了起来,一个控制不住,糠洒了整张桌子。与此同时楼下“咚咚咚”震得天响,没待我有所动作,腰上忽地一紧,相思的袖子灵蛇一般卷上我的腰,一抽一拉,牵引得我整个人滴溜溜往他怀里撞去。正好!我见机将手中米糠悉数泼在相思身上,暗自在心中窃笑不已。相思侧头淡淡瞥了我一眼,我忙敛起脸,他却半声没哼,拉着我退至临窗处,四下里一扫,眸中攸地掠过一道“原来如此”的光火与恼怒。我也往窗外探,由冰缩在棵大树后鬼鬼祟祟伸个脑袋出来向我招手,不提妨与相思目光对上慌忙又缩了回去。“这又是你搞的鬼?”相思凑到我耳边轻轻呵气,闹得我痒痒的,却又不得不装聋,但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翘:由冰果然好义气,不枉我们有难同当兄弟一场!我欣慰地看到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