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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儿子的背影好一会儿:“乐乐,你工作上要是遇到什么难处,你得跟我们说,大不了咱们回家去工作,不一定非得在这里待着。你爸爸以前待的工厂里……”郝乐擦完窗台,把抹布洗了洗:“他那厂里正缺人手,缺会计,我知道。”郝乐笑着说:“他都说好多遍了,生拉硬扯的,聊什么都能聊到缺会计去,还以为我听不出他的意思呢。”白mama也跟着笑了:“他就那样,嘴笨不会说话你也知道……”郝乐打断老妈的话:“我这边挺好的,像保姆什么的我也就顺口一说,我不干什么体力活。其实这事吧……”郝乐放下抹布,想了想还是坐下来跟老妈说:“一周后我跟展楠取消婚约。”“真的?!”白mama瞪大眼,一下激动了,“确定吗?展家怎么说的?”“是展楠自己提出来的,我也答应了,”郝乐说,“但是也不知道他脑子怎么想的,我找工作他偏要从中作梗,现在的工作是……一个朋友帮忙介绍的,虽然专业不对口,但眼下也只能先这样了,等取消婚约之后,我再试试找新工作吧。”白mama反应了一下,猛地站起来了:“这还得了了?他还拦着你找工作?他以为他是谁啊?!”白mama气得脸涨红了:“你以前跟他好,我就不说什么了,什么人什么路都是你自己选的,mama尊重你,但既然你们已经没关系了,我可不会跟他客气了!我跟你说乐乐,这事要是让你爸知道了,一定会跟展家讨个公道!”郝乐有些惊讶,他诧异道:“我还以为你们并不关心……”“什么不关心?”白mama蹙眉,“你是成年人了,我得尊重你的选择,你爸爸也一样,他嘴上说着不想管,心里比谁都担心你,你这个傻孩子……”白mama说起这事就心酸得不行,眼眶也红了:“你从小到大,我们何时让你受过委屈?你小时候隔壁院的小胖子欺负你个头矮,说你像女娃,你还记得吗?当时你哭着跑回来,你爸二话不说带着你就把那小胖子给堵在巷子里了。”郝乐想起这事,也是情不自禁地乐了:“我记得,爸让他跟我道歉,还说他是小胖子,以后肚子会顶到天上去,会把他带得飞起来,把那小胖子吓得直哭。”白mama说:“小时候我们尽一切可能护着你,可你倒好,长大了自己跑去找委屈受。这是你的选择,我们做父母的怎么干涉?你真以为你爸是因为你性向的事不理你了吗?他那是怕你受伤,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两个啊都是傻子。”郝乐鼻子一酸,抬手揉了揉眼睛。“妈对不起……”“行了,我不要你道歉,没那么稀罕。”白mama捏了下郝乐的鼻尖,“你只要过得开心,我跟你爸就心满意足了。”郝乐点头:“放心吧妈,我以后不这样了,我再不这样了。您说得对,我是你们护着长大的,从小就没受过什么委屈,凭什么大了以后要自己找委屈受。不划算!”白mama乐了:“对,不划算。”母子两人在温馨的小房间里畅谈了许久,彼此都解开了心结,郝乐心里动容:原来有时候自己以为的,也不都是全部。亲眼所见未必属实,亲耳所听也未必是真。他一直以为父母不接受自己的性向,老爸也因此跟他疏远了,他觉得心寒,却也选择了体谅,却哪里知道自己根本就误会了。也许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但所有和父母在一起的记忆都是真的,他此刻心中的温暖和感动也都是真实的,他摸了摸心口,突然有些理解钟权的话——我对你的感情是凭我的个人意志,跟其他的任何事都没有关系。叮咚——有人按门铃,白mama揉了一下郝乐的眼睛:“好了,你这孩子从小就爱哭,快收拾一下别让人看了笑话。”郝乐忙去了洗手间,等他出来,才发现是钟权找来了。“原来乐乐是在钟先生的公司上班。”白mama给钟权倒了茶,“这也是缘分,当时您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已经没床位了,好在乐乐那里还能挪一个床位出来。您伤得不重也是万幸。”“按理说那是单人病房,你们大可拒绝我住进来,”钟权双手接过茶,礼貌道,“但你们没有这样做,这件事我很感激。”白mama摆摆手:“都是乐乐做的决定,那孩子就是心善。”郝乐有点尴尬,挠了挠脸过去说:“你怎么来了?”“人家是你的领导,来看你就感恩戴德吧,这孩子。”白mama锤了郝乐手臂一下,又笑道,“钟先生,我们家乐乐心是好的,就是有时候接人待物上可能笨拙了一些,这点跟他爸真是一模一样,但他学什么都很快的,不会给您添麻烦。”钟权点点头,又看向郝乐:“你没请假就走了,我担心你,过来看看。”“没请假?你旷工啊?”白mama瞪着郝乐。郝乐无奈极了,推着老妈的肩膀往小卧室里去:“您先休息吧,我跟钟权……我跟我们领导有事要谈。”“你好好说话听到没有?”白mama压低声音,“还有啊,饭要好好吃,明天我一早就得回去了,我给你做好早饭,你自己起来吃。”“知道了。”郝乐拥抱了一下老妈,“你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下回记得带手机。”钟权一直在门口等着,等郝乐出来了才说:“出去走走?”郝乐便摸了钥匙和手机拿在手里出门了。两人顺着狭窄的楼道下楼,老旧的公寓对面就是个小公园,晚上有大爷大妈跳广场舞,还有几位大爷组了个“乐队”,吹拉弹唱样样具备,看着还挺有范儿。郝乐带着钟权在公园里慢慢绕着,有夜跑的小姑娘穿着齐全的装备,呼哧呼哧地和他们擦肩而过,风里带着野花的香气,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真实的生活气息。“我之后反省了一下。”钟权说,“我的话不太妥当,当时我也没多想……我太理所当然了,我跟你道歉。”第20章夜风里有什么是真实的?又有什么是虚假的?身在局中真的能够准确辨别吗?郝乐背着手,依然是溜溜达达的样子:“什么话不妥当?”“我说……你脱离系统后就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