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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抗议:“这个我还是能想到的!不要把人当傻子啊!”你说不是就不是哦,天真。齐木不打算跟她就这个问题纠缠,顺着要说的话讲下去:我对你精神方面的干扰,会使本应属于你的记忆从我的脑海之中转移出去,你两次做梦都是因为这个,而这一次我稍微用力过猛,但也证明了一个问题——透过镜片,光希察觉到齐木的视线有些严肃:离开这个系统,你大约真的会死。仅仅是稍微试探她与系统的联结程度,就导致她现在病倒在床,要是真的一鼓作气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大约她真的活不成。意识到这一点的两个人心情都有些沉重。光希也察觉气氛不妙,想要换个话题:“那、那要是我离开这个世界……岂不是就见不到齐木君啦……哈哈哈……那就太遗憾了……”齐木目光灼灼,想要从她的尬笑中确认她究竟是真心遗憾,还是普通的客套话,然而在他居高临下的审视之中,光希却越发不安,最后只能闭上嘴,无辜地望着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躺在床上的少女因为生病的缘故脸色苍白,现在换上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更是让人情不自禁地升起一股怜惜之情,好像为了博她一笑,让他做任何事情都是可以的。齐木想也不想地伸手捂住她的双眼。就算把人看成骨架,那双眼睛也还是让人无法招架啊。“……齐木君?”少女小心翼翼地出声。要吃水果吗?冰激凌吃不了,水果我还是可以给你削一个——但是就一个。掌心触到的肌肤莫名有些灼人,她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划过他的掌心,带过难言的酥麻感,齐木很快就收回了手。“那我要吃苹果!”重见光明的少女望着他眯着眼笑,“但是但是!我只吃兔子苹果,削得不可爱我是不会吃的!”齐木刚刚柔和的目光再次冷淡起来。那你还是别吃了。稍微有点愧疚打算补偿一下,这家伙还挺蹬鼻子上脸的嘛。然后十分钟后,光希一边吃着兔子苹果一边继续肆无忌惮地支使齐木:“我还想吃西瓜!时令的西瓜!”……你确定不打算收敛一点吗?光希得寸进尺:“齐木君最好啦!齐木君最厉害啦!”……啧。又过了十分钟后,齐木不知道瞬移去哪个国家提了一个西瓜回来。可以消停了吧。光希叹为观止,拉着齐木的袖子说:“齐木君真的什么都能办到呢!那、那要是我说我要天上的星星……”齐木揪着她的被角,将她的未尽之言都捂了回去。要什么星星,给我闭嘴睡觉去吧。病假期间,赤司也来远坂家一次,他来的时候,已经是光希请病假的第二天了,这个时候的光希已经退烧,早就不甘寂寞地满屋子跑,赤司来看她的时候,她刚跟黑子打完电话,听到外面的动静,她拖鞋都没穿就跑出去看。“阿征!”楼下的赤司正在跟前田管家说着什么,听到光希叫他,赤司抬头望向她,那张寡冷凉薄的脸浮现一个浅淡的笑容。光希怔住。那种笑容根本不能治愈任何人。用那种眼神望着她,就好像,眼中映出的冰冷世界中,忽然燃起了唯一有温度的光。胸腔猛然刺痛。她以前从未觉得自己对赤司而言有这么重要。“怎么没穿拖鞋?”一个晃神的时间,赤司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见她一双白嫩的脚就这么踩在地上,虽然屋里的温度足够暖,但怎么说也不该就这么不穿拖鞋就出来了。赤司微微蹙眉,说了句“失礼了”,就不由分说地把她打横抱起,将她放在房间的沙发上,再找来拖鞋给她穿上。光希默不作声地任赤司做完了这一系列动作,然后她安安静静地看着赤司,对方仍然是那副不显山漏水的高深模样,然而跟光希对视几秒后,他那种不近人情的气势又不自觉地减轻些许:“想说什么?”在这方面他太了解光希了,盯着人不说话的时候,一般都是在闷声憋大招。“我是想……阿征这段时间有没有干超出自己承受能力的工作。”跟黑子通过电话,知道现在是冬季杯期间,赤司好胜心这么强,在面对曾经的队友时,肯定绝不会允许自己落败,因此,他会付出更多的努力来确保这一点。你看,她一张嘴就能直戳事实,要不是早有准备,他或许会怔愣更久。“没有。”赤司吐出两个字。光希立即说:“撒谎。”两人目光碰撞,谁也不退缩。“要是不忙的话,阿征肯定昨天就来看我了,推到今天放学才来,肯定是忙得跟陀螺似的,怎么都没办法抽身。”……被她说中了。学生会的文化祭。冬季杯的决赛迫在眉睫。还有与凤镜夜的比赛。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能随便应付的。明知道光希生病了,并知道光希这样平时身体好但一旦生病就会很严重的人,在这种时候更需要他,他却知道现在才抽出身看她。……还远远不够。……他还要变得更强。“——不要露出这种让人忍不住想抱抱你的表情啊。”光希一个手指头戳在他眉心。赤司被她的话惊到,忽然抬头看向她。光希丝毫没察觉到这话有多暧昧:“该不会是在自责没有早点来看我?哎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医生也肯定会照顾好我的,你有这个心我就真的很开心啦。”她是真的一点都不介意。但就是这种不介意,让赤司很不开心。“为什么不怪我?”赤司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了一些,“我允许你对我撒娇,对我发脾气,对我任性不讲理,因为你是我喜欢的人。”相互喜欢的人,不应该是这样的。以前的她,也不是这样的。明明只是生疏了一年的时间,但现在的光希却让他非常陌生。就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与他已经渐行渐远。光希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上,她音调轻柔,眼神温和,然而说出口的话却一针见血:“我愿意撒娇发脾气的对象,不是你,是我喜欢的那个阿征。”她喜欢的,是那个指着满天星河,对她说“不能辜负这次相遇”的赤司征十郎,是那个用温柔体贴的神情,说着想要陪着她走下去的赤司征十郎。而不是试图控制她,改变她,束缚她,而忽视她的心情的家伙。眼前的这个他,不是那个温柔谦和的对待每一个人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