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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番说话的真正含意是,“我要买下琥珀了,叫狄煌开个价钱”。理智上知道没有关系的,那一天离开皇都本来就是跟狄煌诀别的意思。只要找到机会,琥珀就会完完全全离开这一切远走高飞,此刻谁是他的殿下又有什么关系?现在狄凌志肯开口只有好,狄煌可以狠狠的敲他一笔。只是,心还是隐约的痛。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的琥珀一直呆在那里,直到月白轻拍他的肩,“殿下在问你的话呢,琥珀。”茫然地抬起头,“什么?”狄凌志声音中一点温度都没有,“平常心细如尘小心翼翼的琥珀居然会走神,本君总算是见识了。”听罢琥珀不语。“那使者走开了,所以刚刚殿下跟我们说道,这次都中没有昭阳郡主成亲的消息,要问我们的意见呢。”月白在一边解释,“我说也可能是之前收到的消息出错了,该找人到镇南王那边打听,你觉得怎样。”“琥珀愚笨,想不出什么。”狄凌志冷冷的道,“你就真的那么想念那楞小子?”=16=张口欲言,还是苦苦制住自己,静了半晌,终于只是平和地回答,“琥珀得感谢殿下不嫌。”五皇子看着他,这倔强的孩子,为什么只有跟那十五相关的事才肯退让?那小子究竟有什么特别让你放在心上?那卑屈的恭敬叫狄凌志生气,明明是最骄傲的一个人,却为了那远方的旧主而甘于示弱,真的叫人生气。本想讽刺几句,琥珀却早一步开口,“琥珀得送使者出营,先行告退。”什么送使者出营,不过是藉口要人替你传话回都吧。狄凌志怒从心生,刚要强行留下那人儿,在一旁的月白见殿下脸上变色,立时上前把堆了好几天的公事一并交待,让琥珀趁机逃了出去。说要送行,琥珀于是光明正大地牵了小希出营,和庆全一起送使者一行人到驿站去。“大人这次西来辛苦了。”琥珀让小希跟着使者的马慢行。“不会不会,”年轻的来使有点受宠若惊,“红影大人曾吩咐属下小心慎言。”听到熟悉的名字,琥珀微微一笑,看来那小子深得自己真传,对拢络人心不遗余力呢,“大家还好吗?”“是,除了为立春有些忙乱,其他一切无恙。”“可以替琥珀传句话给红影吗?”“属下遵从君上吩咐。”“请跟红影说,琥珀不管他用什么手段,务必让十五殿下交出玉璜。”“是。”“之后再要求以五殿下的御赐□兵符交换。”那是得宠皇子的小玩意,可以随时调动不足五百士兵的东西。对狄凌志来说没什么用处,但对无权的狄煌却可以拿来保命。“是。”“回去以后,先跟红影说一声再到内务府禀报吧,”琥珀放轻了声线,但气势却更不容人异议,“那孩子该急着知道这边的消息。”“是,属下知道。”“那琥珀就送大人到此,愿大人回皇都之路一切顺利。”“琥珀君…”“是?”“红影大人托我跟君上说,请君上好好保重自己。”“…我知道了,你去吧。”直到使者一行人远走,琥珀才跟庆全向回营的方向慢慢前行。“天开始黑了吗?”“没有,还有一个时辰才要天黑。”庆全小心回答,像是知道琥珀心情不佳,“君上可是冷了?”“还好。”琥珀沈静下来,拉紧了身上的长袄,这天的时间过得真慢。路上无话,直到回到大营,才听到闸门前喧嚣不休,庆全于是上前查问发生了什么事。原来站岗的卫兵抓着想闯关的叫化子,正要决定如何处置,小叫化却吵过不休。即使被几个哨兵按住,琥珀还听到那高尖的嗓音在叫,“放开我!我们要见你们的主帅!”“你们都停手。”琥珀止住众人,“怎么对来求见殿下的客人无礼?”各人认出那是平常都守在主帅营中的琥珀大人,关于他的传闻大家都听了不少,却是第一次看到本人,“君上,这不是什么客人,却像来捣乱的,几天来说要找主帅大人,又说不出是什么原因,我们都不敢惊动主帅营。”琥珀下马走近噪音的源头,庆全连忙上前引路,一边说明,“是两名…少年人,不像有武功底子,君上。”点头表示明白,“你们有事找五殿下?”跌在地上的两人被这样礼貌一问,反而说不出话。琥珀继续耐心的说,“在下是主帅营的管事,你们有事不妨让我传话。”之前那幼嫩的声音显得惊讶,“你?一个瞎子?”众人连声喝止,琥珀却笑起来,“是,一个瞎子。你们可愿意相信一个瞎子?”听不到回答,只有衣衫的悉悉声,琥珀想了想,终于对庆全道,“快要入黑了,大营距离最近的小镇也有三个时辰路程,还是让这两个孩子随我回营吧。”“可是主上,他们…”庆全不知怎样劝说。“我明白,不要紧的。你们跟我走吧。”琥珀先向那两个人说,然后再跟哨兵承诺,“这两个孩子是主帅营的客人,有什么事由我负责。”众人见琥珀坚持,又可以解决那麻烦,自是不作异议了。只有庆全继续跟着琥珀,边走边碎碎念。“行了,庆全,你去把小希带回马库吧,我自己先跟两位客人回营。”“可是…”“去。”“知道。”临行前狠狠的瞪了那两个叫化一眼,满意地看着他们缩了一缩才走了。也许是琥珀的自信和军营内的气氛,那两人真的乖乖跟着琥珀回到帐中。才走近就有人迎上来,“君上…”似是被什么吓了一跳的说不下去。“什么事?”“呃,是,主帅大人要你回来以后马上去见他。”“好,你继续在这里待着,别要让殿下知道我回来了。”“…是。”相对起五皇子,明显是琥珀更得人心。“君上,那两位是?”“客人。”简洁地说明,再让两位客人入帐,“这是我的帐子。”“帐子?明明是房子啊。”还是那道声音,另一个人由始至终都没有开口。“那是大人的虚伪,你们不明白也是有的。”静一静,“可以告诉在下你们的名字和为何要见殿下吗?”“不…我们要见到殿下才可以说明一切。”那个声音回答,但琥珀觉得没有开口的一位才是作决定的人。倒了热茶来款客,琥珀像是不经意的问,“想来殿下该忙完了,那你们这就去晋见吗?”“不!”急着反对,另一个人终于忍不住开口。果然和自己所想的一样,琥珀笑了,“要先梳洗可是?”“麻烦你,”是原来那个,在努力解释,“我们一路赶路,就这样去见殿下怕是对他不敬。”“在下明白,只是天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