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明】西行客
*大漠故事 —— 尹星河单手撬开羊皮水袋的栓塞,仰起头倒了倒,空空如也,连最后一滴也随着大漠炙烤蒸发,他舔了舔苍白干裂的嘴唇,甚至能从舌尖品到丝丝缕缕的血味儿,那是干裂的血渍。 脚下的黄沙如同正在翻炒他,粗粝的黄沙踩在脚底板都灼心烧得疼,尹星河每走一步都觉得踏在烙铁上一般,他倒吸一口气,抬眼看到头顶上似乎永远不知疲倦不断散发热浪炙烤烘焙这片黄沙的金乌,此时正是日头最烈的时刻,再走下去非得脱水不成,他浸出的汗早就打湿了衣衫,尹星河翻身骑上骆驼,拉上面巾也挡不住风沙直直往口鼻里灌,眼前是绵延不尽的荒芜,连空气都烤得扭曲,好似永远也看不到尽头,尹星河只觉得自己眉毛眼睫都是砂砾,如若找不到水源,他即将成为这茫茫大漠的又一具养料,化作齑粉。 所幸天不绝人之路,在死亡的钟声敲响之前,眼前的景色终于有了一处变化,在风沙中辟开一角的茶棚,如同在大漠饱经风霜却顽强屹立的枯草,灰扑扑地吃沙,紧接着便零星散落几只蚂蚁一般的人了。然而在此刻的尹星河眼里,没有比这更欢愉的颜色,他连脊背都挺直了,牵着骆驼立马往那处行去,在风沙中跋涉靠近。 他凑近了,等不及就从驼背上翻身下来,牵着骆驼拴在草棚,这处只有个老板娘,见他来了头也不抬问道:“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留一晚。” 老板娘熟稔报了价,尹星河推出几枚铜板,又觉得口干舌燥。 “来碗凉茶。” 老板娘笑了笑,下巴抬起示意大堂内角落一个黝黑水亮的大水缸:“免费提供,碗在旁边客官自便。” 尹星河迫不及待便取了只粗陶碗,舀了一大勺凉茶入碗,几口下了肚,这才觉得活过来了。 取了骆驼身上携带的干粮,见挨着茶馆的四周倒还有些顽强扎根的植物,便去寻了些梭梭喂骆驼,大堂里来来往往的客商,中原人西域人都有,皆是来者匆匆,不过此刻日头毒,便都在这堂屋里歇着,倒是有些鲜艳色彩,异域面孔的舞姬卖艺谋生,人群时不时爆发出一声喝彩,在这荒芜之漠算的上唯一的亮色,可尹星河没瞧几下觉得有些兴致缺缺。 他放下茶碗,便寻了个清净,出了大堂在草檐下寻了个阴影处坐着,说是清净,耳边却只有风夹着沙呼呼吹过,除了沙,还是沙,连空气都是干枯的,尹星河靠在墙脚发怔着,独自面对着漫天黄沙,耳畔的风声却送来细微脆响。 随着风飘散着,越来越近了,又近了,这细微的铃响却牵动了他全部心思,泠泠的,越来越清晰,在这荒漠如同一汪跃动的灵泉,滴滴答答,蹦蹦跳跳,渐渐作大声势,尹星河连忙转头四处寻找着,却见远处出现一个黑点,踏沙而来,尹星河睁大了眼睛,还未见其人,便先闻其香。鼻尖一抹若有若无似远极近的香,尹星河抬眼望去,一路商队行来,跟着一队骆驼,后面拉着货物,比起零星散落的散客,这样一队行商倒显得浩浩荡荡。 商队带头的打了声号子,显然商队的人也松了口气,手脚麻利卸了一车货物,紧接着老板娘出面了,二者显然都彼此熟悉,交付了钱就喊着店小二来搬货,护镖的两三明教弟子也散去讨碗茶吃,稍作歇息。 尹星河的目光却被驼背上那人吸引,铃声的主人,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雪白瘦长的脚,他一愣,却是看到脚腕上缠着的铃铛,双脚摆动着像两只雪兔,头顶传来一个带笑的声音:“好看吗?” “好看。”他鬼使神差应了一句。 那人笑着,亚麻的蜷曲长发贴在脸颊边,高鼻深目,脸颊上还有些许可爱的小雀斑,像芝麻谷粒似得,一双幽幽的绿眸,正低头看着他。尹星河一惊,想要后退几步拉开距离,一只雪白的足却轻点脚尖,勾起他的下巴,尹星河仰起头撞入一幽绿深邃的眼眸,他迅速别开脸,却换得一声轻笑。 “我叫梵纳。”他殷红的唇角微勾,笑起来如同弯月。 “尹星河。”他这时候又偷偷扭过头来看他红嫩嫩的嘴了,被对方抓住也不羞恼。 梵纳提起鞋子晃了晃,尹星河这才发现他左手提着一双鞋,梵纳笑吟吟看向他,却问道:“你能帮我穿上鞋子吗?” 尹星河本没有理由答应一个刚认识不过几息的陌生人如此无礼的要求,可是他却接过那双鞋,低头给他穿上,鞋子绑带有些多,他便顺着对方雪白的小腿一圈一圈交叉缠绕上去,温热的手掌捏到对方白嫩柔软的小腿肚,尹星河暗自心想着,也不知这样风沙里穿梭来去的人是怎么养出这样一身皮rou,倒不像个护镖人,像个胡姬,可对方身后明晃晃的弯刀如同猫儿尾巴一样延伸出来,在太阳底下反射出锋利的反光。 男人粗糙的手指对付起这绑带来倒是有些吃力,不多时将他两只脚都绑好,梵纳高兴晃了晃脚,身体轻盈瞬息就闪到了男人背后,尹星河转过身去寻他,对方却如同翩跹狡黠的猫咪一样,衣袂翻飞间就闪到立马堂屋去了。 大堂里的人见到梵纳的到来气氛更是涨到高潮,连奏乐之人见梵纳的到来也是立即打起精神来了,曲风猛然一转,弹拨之音急急促促如骤雨击打起来,莎啦啦的铃鼓,以掌附之,拍击之声不绝于耳,来自沙漠深处的聆音,连先前的舞姬也自觉让开到一旁,梵纳忍不住笑,一跃踩上桌子,旋转间跟着胡拍扭动起来,脚腕交错旋转间脚腕铃铛剧烈抖动起来,叮叮叮叮叮,急促跳动着好似要飞舞出去,梵纳雪白的肌肤几乎要晃花人眼,可是扭动起来又柔韧健美,爆发出舞者独特的美,他的衣角轻纱飞扬,带着枯兰麝香之息扫过他鼻尖,眉眼,脸颊。 人群便跟着舞动狂欢起来,大声击掌,大声欢笑,连周遭荒芜的景色都生动起来,荡漾着,在这舞动的狂沙之上,在大漠深处,独属于风沙中旅人的盛会,尹星河也被这副画面感染,而他只是沉沉看着桌上随着节拍拍手舞动的那人,他知道因为这人才让沙漠活了过来。 梵纳亚麻色的蜷曲长发舞动间有些凌乱,他看向桌下离他如此近距离的尹星河,见他独一人呆呆站着,噗笑一声,下一秒就跳下桌来拉着尹星河的手腕,旋转,交错,缠绵,一圈又一圈,在人群中穿梭着,狂乱间不知是谁先凑近,很快便一发不可收拾了,梵纳攀上他的脖颈,尹星河紧紧搂住他的腰肢,细腻的rou,好像捻起一把雪,细细软软的。 尹星河将他抵在大堂角落,在狂欢的人群的背景里,他狠狠吮住他娇嫩如花瓣的唇,低头衔住,嚼烂了,吞吃入肚,像是要吮吸出花蜜来一般,汲取着他口中津津蜜液,梵纳只觉得舌尖都被他吮得酥麻了,顿时卸了力气,挂在他身上,健硕的身体,匀称的肌rou,张扬的龙纹,梵纳低头闭眼虔诚舔了一口他心口龙纹,含住他rutou轻咬留下一个牙印,抬眸浅笑看向尹星河。 这擦枪走火之间,两人皆是按捺不住,很快便缠绵在一起去,rou贴着rou,唇吮着唇,下体摩擦着,尹星河大掌包住梵纳双臀揉捏着,好似两团软面,梵纳会意,畅快大笑着搂住他脖颈一跳,双腿好似笔挺的雪枝,又像雪白的蛇缠绕住猎物,盘在他腰身上,用下体去摩擦着他的小腹。 人群还在舞蹈,不绝于耳的欢快舞乐声,此刻都被两人抛在脑后了,尹星河顺着他修长的脖子,他珠圆玉润的耳垂,他削瘦的肩膀一路留下红梅点点,好似雪地绽开的艳丽的花,梵纳呻吟着,抬手按在他的后脑勺。 堂中不乏有明教弟子,他的同伴,饮着酒,合着拍子,一眼瞅去,便看见梵纳在角落与人耳鬓厮磨好不放浪,情不自禁喊着笑骂:“梵纳!你这是又勾得哪位情郎?” 梵纳也不羞恼,更不觉得气愤,反而笑着招呼回去:“瞧着倒是个能干的!” 一来一往喊得声大,堂里众人自然听到,想来也是常年走镖行商的熟人了,闻言纷纷哄笑开来,甚至握着酒杯朝他遥敬一杯:“春宵一刻值千金!梵纳!享受吧!” 梵纳自是不会错过这机会,拉低丐帮的头来与自己火热相吻着,唇齿间牵出暧昧的银丝,尹星河只见眼前眉目缱绻的明教,弯月一般含笑的含绿双眸,沙漠一般温暖蜷曲的亚麻色长卷发,红唇一开一合对他说道:“来吧,让我们共同欢愉.......” 尹星河再也按捺不住,他拉开梵纳身上的纱衣,如同拨开一株幽昙,他大掌探入梵纳下面,揉捏着他的rou根,梵纳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吟,尹星河无端觉得对方跟只猫一样,他指间的粗茧摩擦着梵纳的性器,绵软的rou根很快挺立起来,尹星河上下撸动着,惹得梵纳扭动着腰部,rou根在他湿热的掌心蹭着,身下传来粘腻的水声,不过几息,梵纳便喘着尽数泄在尹星河掌心里。 尹星河借着掌心黏糊糊的白浊抹在梵纳后xue,指节钻入xue眼耐心开拓着,还不忘调侃道:“你这交待的有点快啊~” 果不其然获得怀里明教一记怒嗔,尹星河反倒笑了笑,两指并起插入他后xue,xuerou很软,立马就接纳了他,xue里很快泌出水儿,粘腻的yin液和温热的肠rou一起裹住他的手指如同小嘴儿一样吮吸着,尹星河双指在他xue内抠挖着,肠壁滑嫩嫩的,梵纳软了身子几乎要坐着他手上,尹星河有力的手臂托住他,草草抽插了几下就湿润着从软红的洞眼里流出yin水。 梵纳已经被勾起痒意,倒也是毫不害羞摇了摇臀,火热的吐息就洒在尹星河颈窝里,对方舔咬着他的下颚,黏黏糊糊道:“快进来......” 尹星河抽出已经糊满yin水的双指,掰开他的屁股,露出一口嫩红水亮的xue眼,藏在丰腴白嫩的两瓣臀rou间,正饥渴收缩着,那蚌眼流着汁水儿,尹星河不由得一阵口干舌燥,只觉得有一把火在下腹燎起,只见攀着他的人长睫轻扫过他的嘴唇,不断拥吻着他的眉眼,道是多情却无情,芝麻谷粒一般的小雀斑撒在他脸颊又多了几分孩子气,却长着一双多情眸。 尹星河再也忍不住,长抢入洞,一杆紫红的rou龙匆匆顶进去,直直顶开sao媚软rou,狠狠撞进去一柄rou刃碾开肠道,梵纳尖叫一声,淹没在胡琴铃鼓声中,只见怀中美人衣衫半褪,喘息间呼出的热气就融融洒在他颈窝,尹星河一掌包住雪白的屁股揉捏着,软rou好似一捧雪,抓在手里都柔腻,颤抖着陷入指缝勒出一道道指印红痕,臀波雪浪,纵情声色。 两人在这逼仄的一隅,外面端的是狂风卷沙呼啸而过,烈阳正头,这堂内确是乐舞声不绝,哄闹欢呼,空气中舞动的砂砾都在震动,尹星河只觉得自己邂逅了一只大漠的妖,忍不住低头衔住他花瓣一样的红唇,不断往他sao心撞去,直顶的身下那美人娇喘连连,嗔目含春。 梵纳只觉得yinxue内一阵瘙痒,被那硕大的guitou捣得阳心软烂,sao意难耐,直叫人软了身子,酥了骨头,恨不能化作一滩甜腻汁水,他喘息间抬眸看向对面的年轻丐帮,他眉目锋利,五官俊朗,倒是个面皮白净的郎君,只一道断眉和执拗如点漆的眸,身下的家伙什儿到是柄焊器,在他软xue里进进出出,抽插间咕啾涌出一股股yin水顺着屁股缝流到大腿根,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好似尿了一般。 “哈啊~好郎君,cao我的xue罢,痒得很~唔嗯......啊!”梵纳笑吟吟勾着丐帮的下巴挠挠,换来一记深顶,身后屁股被抽了一巴掌,紧接着就如同在骑马一般颠簸着,剧烈颤动起来,梵纳叫了一声,漂亮的蝴蝶骨被顶在墙壁上,迎接着狂风骤雨,恰久旱逢甘霖,他迎合着对方的顶弄摆动腰肢,连鼓起的乳包雪rou都在摇晃着,引着丐帮抓住他奶子嘬吸咂弄那颗香嫩的奶头。 梵纳的浪叫声一浪高过一浪,渐渐地连乐舞之声也盖不住了,惹得人群一阵调笑,有人似乎说了什么,但他已经听不清了,两人交织在情欲之海里,萍水相逢却好似两株缺水的藤蔓交缠在一起,梵纳仰起脖子,濒死的快感电光火石之间喷发出来,saoxue夹吸着他的roubang痉挛抽搐着,死死咂住他的快活根,攀上欢愉的顶峰。 尹星河也粗喘着气,汗珠一颗颗滚落下来,打湿黑浓的睫毛,劲瘦有力的腰杆深深一插,直叫雪白的肚皮都顶出rou柱的形状,怀里明教早就失神流涎,红舌吐露,香汗淋漓,他连流汗都透着兰麝香馥之气,只觉得眼前一白,全身的热血都冲往那rou棍上去了,精关放松便喷出大股大股浓精,灌得那明教小腹鼓鼓,双腿直打颤,滴滴答答堵不住的白浊和着他的yin水落在地板上。 “真能灌......”好半晌回过神喘过气的明教才眨眨眼幽幽道。 尹星河摸了摸鼻子,惹来梵纳一声轻笑,从他身上跳下来,腰腿还软着,踉跄了一下,转头吆喝着跑堂的店小二给自己准备间上房,打好水来。小二显然也是熟人见怪不怪了,笑着招呼了,梵纳身上还沾着精的薄纱打湿贴在身上,身上吻痕指印遍布,透着一股子rou欲的气息,却一个旋身又钻进人群中舞动摇摆,与人拼酒去了,时不时还能听到那几桌传来他爽朗的笑声。 尹星河正欲回房打理一下,却被梵纳叫住:“早就听闻丐帮弟子好酒,个中更是不乏遍尝天下美酒,千杯不倒之人。”他举起一个琉璃杯遥举道:“可尝过我西域葡萄酒?” 即是以美酒相邀,身为丐帮弟子哪有不从的道理,欣然前往之,入席坐定,推杯换盏,老板娘也应吆喝下场,人群开出一条道来,只见红木方案一大盘烤全羊端上来,梵纳笑着翻出一把小巧弯刀,薄如蝉翼,白皙的指翻转之间把玩,一眨眼间就片下手把rou,刀尖挑起一块鲜嫩羊rou,沾满孜然,一口塞进尹星河嘴里,辛辣炙烤枯茗的香气爆开,脆皮嫩rou,焦香绕齿。 尹星河叼着琉璃盏饮着杯中香甜美酒,见着眼前笑语盈盈的明教,他想:沙漠中不仅有美酒美食。 还有美人。 大漠的夜很美,他躺在房顶上,拢了拢衣服,当然,也很冷。这里的气温真是两个极端,身旁的人像一只猫一样脚步轻盈,顺着他躺下,抬头望着仿佛近在眼前的圆月,白玉盘一般,星河璀璨,夜幕星屑,静谧而充满神性,不同于白日里的呼啸,仿佛连时间都凝固了,天地静悄悄。 要是时间也可以凝固在这一刻就好了,无端的,尹星河这样想到。 身旁的明教先开口,轻声问道:“听闻君山桃花流水,渔歌唱晚,流水人家,水草丰沛,不知又是怎样一副光景。” 尹星河望着天上的星河,蓦然有种天地倒悬的错觉,好似那才是一条缓缓流淌的河流,他们躺在云端,河里流淌的星星闪烁明灭,他缓缓道:“是极美的,桃花大片大片开,落英缤纷,竹筏溪中游,开着白花的芦苇荡,连鱼也肥美多汁。” 明教静静听着。 尹星河这才转过头来看着他,亚麻色的卷发铺开,他默默凝望着,问道:“你们行商,往西边去么?” 梵纳愣了一下,随即应道:“嗯,是啊。” 尹星河问道:“西边有多远呢?天的尽头么?” 梵纳似乎是被他逗笑了:“有许多别的小国家,风土人情皆不同,别有一番趣味。” 此后二人不再言语,谁也没再说话了,静默欣赏着天上的星宿,此刻并肩,天为被,地为席,明早各赴西东,萍水相逢,如同短暂停靠在着一角的蜻蜓,清晨便会展翅离去,他们都是没有根脚的人,露水情缘便足以。 翌日,尹星河收拾妥当,从窗外便看见商队的尾巴了,他们走的早,驼铃声也渐渐远去了,那席暗香也远去,好像他旖旎的一场梦。 那抹白色的衣袂也消失了,尹星河一怔。 只剩下满目黄沙。 他下楼拿着木牌来退房,老板娘正在柜台理账呢,见到他头也不抬,依旧是下巴呶呶旁边,叫人交了钥匙自己挂木牌,尹星河照做,眼前推来一只茶碗,棕黑的茶汤,清凉爽口,甘草芳香。 “送你一碗茶再走吧。” 尹星河接起茶碗一饮而尽。 放下茶碗,却见碗底一只金灿灿火纹耳坠静静躺在中间。 他拿起耳坠,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连他也忘了自己说了什么,只感觉嘴巴一张一合。 老板娘见状笑了一声,指了条路。 此路向西。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