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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子丰总觉得他像是在躲人。一个人在家里打扫卫生,烧饭做菜,吕子丰都不出去浪了。可是守着却发现这栋房子还是空的,拧着抹布头觉得特别寂寞。这天,吕子丰总算等到了人,还没说上两句话,韩冬就说要去翰林院了。吕子丰拦住门:“你那么忙?你是不是在躲着我?”韩冬无奈道:“我是真忙。”吕子丰恳求:“你别去了,和我一起。”韩冬好言相劝:“这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你不该支持我吗?”吕子丰:“当官?你想要权还是钱?我都可以给你。”韩冬有些不满:“都不是,只是我想去而已。”吕子丰抱住他:“你最想不是和我在一起吗?”韩冬:“这不是矛盾的。”吕子丰轻声道:“我有你就够了,你为什么还要找别人了。”韩冬吸了口气:“吕子丰,你在说什么?你到底在怕什么?”吕子丰抱紧了没说话。韩冬推了推,纹丝不动,无奈道:“吕子丰,放手,我约了陈将军有事要说的。”吕子丰听了这话反而像疯了一样,咆哮道:“陈淮慎?不行!你不能去。”又软下来恳求:“你不能和他说一句话,你别去找他。”韩冬吓了一跳,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吕子丰?”吕子丰抓住他的手,突然一阵慌张,咽了口唾沫:“你……不要去翰林院了,我也不要做什么吕将军了。你留在这儿。”然后转身出去把门反锁了。韩冬无奈敲门:“吕子丰,你到底想做什么?快点开门。”吕子丰抵着头说:“我怕啊,我怕你又不见了,你可怜可怜我,哪儿都别去了。”韩冬气急:“那你就关我一辈子?”吕子丰:“你不听我的,我就关你一辈子。”韩冬怒骂:“我现在可是朝廷命官!吕子丰你不要太过分了。”韩冬敲了一会门,外面没了声响,连忙跑向窗户,也推不开。韩冬拎起椅子往上面使劲一砸,裂了一半,把坏了的窗框扯下来,吕子丰拿着几根铁条站在外面。韩冬举起椅子威胁道:“你去把门开了。”吕子丰拿脑袋往前凑了凑,表示你砸啊,给你砸。韩冬哭笑不得,往椅子往地上一丢,蹲在旁边看他上铁条。韩冬靠在墙上,说:“其实我觉得没有皮的□□也挺好吃的。”吕子丰:“我也觉得。”韩冬:“以前你闯祸,我能帮你挨罚,现在不行了,我帮不了你。”吕子丰闷闷地说:“我不会再犯错了,我就是气气我爹。”韩冬笑说:“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吕子丰坚定道:“保卫爱情!”韩冬叹气,无奈道:“你真是疯了。”吕子丰用铁条封住了窗子,拍拍手:“我有事走开一下,晚上回来找你。”韩冬没吭声,吕子丰就走了。陈淮慎本来收了一张拜帖,说是一个叫张叔的人送的。陈淮慎等了半天也没见人来,猜想是什么无聊的人弄的恶作剧,心情不甚愉快地走了。走在街上,突然有人喊住了他。陈淮慎循着声音转头四处张望,就看见一扇破了的窗户,很有个性。韩冬朝他招手,笑道:“陈将军。”陈淮慎思考了许久,还是没记得他是谁,客套:“哦!公子你好,你好。”韩冬拱手行礼:“韩冬。”陈淮慎点头:“幸会幸会。”韩冬做了个摸瞎的姿势:“七八年前,我还和你玩过捉迷藏呢。”陈淮慎疑惑。韩冬摸摸下巴,做了个抚须的样子。陈淮慎惊叫:“张叔?”韩冬嘿嘿笑了两声。陈淮慎走近一瞧,揶揄道:“厉害啊,你这是被什么人关起来了?”韩冬:“被我自己锁住了,你帮我开一下吧。”陈淮慎没问什么,走过去把大门给劈开了。韩冬走出来舒了口气:“还好遇见你了,你接下来有事吗?”陈淮慎:“去找个人帮忙破个案子,你跟着一起去吗?”韩冬想了想:“好呀,我本来想找你喝酒的,结果出了点变故。”两个人就一起去安王府找邵十三。邵十三,先父是太医院院首,涉嫌谋害先帝,被太后除以满门抄斩,只有他留了下来,改了姓名被留在安王府。他们去的时候,邵十三正在他的药房里研制□□。陈淮慎找他是因为有个案子的知情人被杀得只剩半条命,只好让他补救一下。韩冬随手拿起一个小瓷瓶,十三提醒道:“可别乱碰,我这里的东西都危险的很。”韩冬笑:“难道这还有毒?”十三:“还真有毒,那玩意儿叫六亲不认,吃了能让你下辈子都不想做人。”韩冬无所谓说:“是吗?”陈淮慎把地址和令牌都给了邵十三,让他治好人以后直接帮他给审了,邵十三对他的不负责任呸了一口,但显然被坑习惯了,还是接过东西出门。陈淮慎晃晃手臂:“这下真是没事做了,不如去喝酒好了,难得我们许久不见。”韩冬笑着点点头:“是,我也是挺想你的。”两人去找了个酒馆坐下来。陈淮慎给他满上一杯,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韩冬摸着杯壁:“我回来找一个人。”陈淮慎大笑:“我当初以为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后来也以为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想到你居然一直在骗我们。”韩冬:“那时候太无聊了,我也是在等人。”陈淮慎:“连煤灯也不点一盏,我都不记得你长什么样子了。”韩冬无奈摇头:“没银子,也不敢。”陈淮慎笑了起来:“你还骗我说,半夜不能侧着睡觉,不然会大小脸,踮起脚尖走路人就会变高。”韩冬笑:“惦着脚尖走可不就是会变高。”陈淮慎叹了口气:“唉,再长大一点就知道你是骗人的了。”疑惑说:“那么假我怎么能信呢?”韩冬:“因为没想到,人是会骗人的。”觥筹交错,两人一起说着往事,虽然日子不多,但是好像弥足珍贵。陈淮慎:“对了,你回来找谁?”韩冬:“你应该认识,他叫吕子丰。”陈淮慎一愣:“吕将军的儿子,吕子丰?”韩冬点头:“不错。”陈淮慎惊道:“你怎么会认识他?他不是什么好货色。”韩冬想了想:“他也许吊儿郎当了一些,可其实是个好人。”陈淮慎嗤笑:“吊儿郎当?你随便去京城打听打听,他吕子丰是什么样的人。你是刚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