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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都统摆摆手:“他们想也不敢呀,毕竟杜予济现在呼声正高,也就是教训一下。”吕子丰想想也是,就真信了。吕子丰按照约定,把人带到了地方,制住了他。为了保险,提前去找了三殿下。结果,没想到三殿下因为兵营有叛乱耽搁了时间,也没想到那几个人居然真的那么大胆,更没想到会因此害了韩家还。吕子丰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顿时不知所措起来,喉咙一阵干疼,说不出话。汹涌而来的愧疚,愤怒,慌张,以及深深的恐惧。要是韩冬知道了,他该怎么办?要是韩冬不相信他是无意的,他该怎么办?要是韩冬要走……他该怎么办?因为他的自作聪明,害死了一个少年,因为他的肆意妄为,毁掉了自己。纵然阿还的死和他没有直接的干系,但他却像刽子手一样送上了一把尖刀。陈淮慎这样认为,吕子丰也是这样认为。吕子丰躺下去镇定心神,自我安慰。闭上眼睛开始做起了光怪陆离的梦。他梦见韩冬躺在他的身边,两人躲在被窝里小声地说话。韩冬说:我们家老大可好了,以前我爹赌输了爱打人,他总是拦在我前面,虽然他也害怕。我们家老大可好了,以前家里穷的没东西吃,他总是能变出一些好吃的送到我面前,虽然他也很饿。我们家老大可好了,以前我一哭,他总能两句话就把我哄笑,虽然他也不开心。我们家老大可好了,我爹要卖他的时候,他是自己走的,为了我。虽然他也不愿意。我们家老大可好了……他们家老大……韩冬突然转过头问他:“我们家老大呢?”吕子丰一下子惊醒了,满头的冷汗。捂着眼睛悲伤道:“对不起。”吕子丰呆坐了会,穿上鞋子,出去喝酒。喝醉了,就会好受些,等时间久了,他一定不会再记得了。韩冬出门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人瘫倒在地上。走过去拉起来一瞧,发现是吕子丰,喝得烂醉如泥。韩冬有些吃惊,没想到他已经来了。韩冬拍拍他的脸叫他的名字:“吕子丰?”吕子丰不大清醒,一会看见阿还自杀在他面前,一会看见韩冬在叫他滚,一会看见阿还在哭,一会又看见韩冬在哭。韩冬淡漠地站在他面前,说:“我走了,我再也不想看见了你,你是一个骗子。”吕子丰想辩解,却开不了口,只好摇头,抱着他。韩冬一把推开了他,不停地说:“你个骗子,骗子。”他一眨眼,又变成了阿还的脸,脸上带着血渍,哭道:“你为什么要害我?”吕子丰四处找:“韩冬呢?”阿还凄厉道:“他不会原谅你的,他不会再见你了。”吕子丰跪下来哭道:“对不起,你让他回来,对不起。”韩冬见他一直在喃喃私语,凑过去一听,才发觉是“阿还”两个字。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感觉,心一瞬间跳得更快了,气血都冲到了脸上。又凑过去听了听,他在说:“阿还,你别死。对不起。”断断续续的三个字。韩冬低下头,抖着手捂上他的嘴,沙哑着嗓子轻声道:“别说。”☆、恍然如梦九吕子丰醒过来,头部隐隐作痛,睁开眼睛一看,发现不是自己的营帐,余光往四周一扫,就见桌子旁边坐着一个人,看背影很熟悉。韩冬转过头,关切问道:“你没事了?”吕子丰愣愣道:“韩冬?”韩冬点点头。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看着没话说。韩冬便开口:“阿还死了,你别太伤心。”吕子丰突然大喊一声:“不要提他!”随机声音凄凄地哀求道:“不要提他,好不好?”韩冬一愣,安抚道:“好。”吕子丰:“我能抱抱你吗?”韩冬走过去抱住他,拍拍他的后背。吕子丰见到了人,却又觉得恍惚,他只记得昨天喝醉了,做的一些梦,却不知道那些是真的那些是假的,越发害怕:“你陪着我,韩冬。”韩冬嗯了一声。吕子丰:“我们走吧,去一个新的地方,去流浪也好。”韩冬:“你不回去找你爹了吗?”吕子丰紧紧抱着他:“他从来不会听我说话,他从来不会关心我的想法。我只有你了,韩冬,你不要离开我。”韩冬安抚他:“那我们就走,去你想去的地方。”吕子丰真的带着韩冬两个人,开始四处游历。不管吕冠清是不是派人跟着他们,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自由,那一段日子是没有忧愁的。他们可以手拉着手去乡间的小路上,不用惧怕别人的眼光;他们可以在夜里互相依偎,身边的人触手可及;他们可以坐在一起发呆聊天,什么也不去想。他们去了很多地方,抓鱼,打猎,有时候风餐露宿,有时候衣食不保,他们过着少有人羡慕的贫苦日子,也许有一天他们会厌烦,但起码现在他们都很满足。生活就是很多的变故,也许是惊吓,也许是惊喜,但都不会是你意料到的。吕子丰过得越安逸,心里的愧疚和恐惧就越深,平时不会表现出来,但睡着了以后总是会做噩梦。韩冬夜里睁开眼,就会听见他在喊另外一个人的名字,静静看着他的侧脸,等着太阳升起前能再睡一次。之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吕子丰对他说要去给一个故人扫墓。韩冬便说:“那我也去吧?”吕子丰慌忙拒绝:“不要,我去就好,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韩冬憋下心头的苦涩,笑着点头。韩冬躺在床上,突然问了他一句:“你以后想做什么?”吕子丰久久没用回应。韩冬累了,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吕子丰给他擦了擦汗,在旁边摇着扇子为他扇风。看着他的脸,突然轻声说道:“我还是想做一个侠客,带着你。骑白鹤,踏青云,乘风逐浪,长相厮守。”吻了吻他的鼻尖:“你会陪我的对吗?”吕子丰去拜祭阿还,站在他的坟前,说:“他是你弟弟,你那么疼他,一定不舍得他难过。我欠你的,我还给他,好不好?”吕冠清对韩冬说:“断袖,会是一辈子的笑料,不管他将来做什么,都是一样。你给他个机会,也许他是不喜欢男人。”韩冬没说话。吕冠清:“你觉得他喜欢你吗?你觉得他这样的人,会懂什么叫喜欢吗?”吕冠清:“你们还年轻,可以等,想清楚再做事,有些错是不能犯的。”韩冬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