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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多添了一副碗筷。叶桉满心欢喜,终于拿上了期待已久的筷子,什么担心什么鸿门宴,统统抛去了十万八千里。她漂亮的手指捏住筷子,夹上那块觊觎多时的狮子头,正要往嘴里送去,韩渠的声音便再次传进了她的耳朵。“你觉得,这个酒楼的菜和悦来客栈里的菜比起来,谁更胜一筹?”叶桉手指一顿,圆圆的狮子头霎时掉在了桌上,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却震得她的脑子嗡嗡作响。她抬头,便见韩渠将筷子搁在了碗上,定定看着叶桉,似乎是在期待她的答案。“奴婢没吃过悦来客栈里的菜。”也还没吃成这酒楼里的菜!“哦,本少爷忘了,是你爹喜欢去悦来客栈,不是你。”韩渠拍拍脑门儿,似是恍然大悟。“我吃好了,咱们走吧。”叶桉再次无语,目光黏在那颗从嘴边溜走的狮子头上,恋恋不舍地跟着韩渠离开。嗯,她确定,韩渠是故意的。楼下稀稀疏疏坐了几桌人,能来这个酒楼里吃饭的,都是些条件尚且不错的人,此刻见到韩渠从楼上下来,也不似先前大街上的张三李四般窃窃私语,反倒直接嘲讽起来。——“呵,那不是韩少爷吗,长得的确是人模人样。”——“哎,可惜他品行不端,不配与你我为伍啊!”——“一个不知羞耻的人罢了,别说来败了咱们得兴致……”几个人一言一语,听得叶桉云里雾里,她偷偷看一眼昂首阔步的某人,再看一眼旁边勾肩塌腰的人,两相对比,到底是谁配不上谁!反观韩渠倒是一脸坦然,甚至还有闲心等她跟上,叶桉两步走到他跟前,好奇问道:“二少爷,他们这么说,你都不生气吗?”“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说吗?”韩渠不怒反笑,反问叶桉。“因为……”他微微俯身,附在叶桉耳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将昨日壮小伙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她听。顷刻间,叶桉眼睛倏地睁大,目光无神,眼底只剩诧异……话毕,韩渠站直身子,看着她脸上的震惊,似乎还有淡淡的鄙夷,忍不住轻哼。呵,怪谁?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我还要更(傲娇)╯^╰☆、二十四则消息叶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韩府的,带着不可思议,带着疑惑,带着自我怀疑。韩渠此人,到底高傲,怎么会做出那种事,还是在府中的庭院里,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一定是有人在造谣。怎么会有人造这么恶心的谣,丝毫没有根据……等等,恍然间,叶桉似乎想到了什么,脑海中闪过前几日韩渠在院子里扎马步的情景。庭院,韩渠,扎马步……叶桉:“……………………………”叶桉汗颜,不会吧……细思极恐,韩渠今日为何带她出去,在酒楼里问她那些话,让她比较悦来客栈和酒店的饭菜。韩渠只去过一次悦来客栈,他吃过的山珍海味数不胜数,怎么会唯独对悦来客栈的念念不忘。叶桉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脸色苍白,脚步踉跄,也不顾此刻是什么时辰,就要出去。客栈里,周式正帮着蒋朝关店门,就在只差最后一扇门的时候,叶桉便风风火火赶了回来。周式愣住,半天才回过神来,问:“桉桉,你怎么回来了?”叶桉气喘吁吁,扶着周式的肩头,弓着身子轻轻喘气,神色不安,“阿怀在哪?”“他去收账了,可能一会儿就回来了,出事儿了吗?”“没事儿,有时间再跟你细说。”说完,叶桉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猛地推开门走进去,着手在楚荷平常写字的桌案上翻翻找找,终于,在桌角的一团废纸堆里,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她拿着小纸条,双手颤抖,无奈看着一团一行字又不认识,带直觉告诉她,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叶桉提着裙子噌噌噌跑下楼,抓住周式的胳膊,缓了缓气儿,小心翼翼地问:“我问你,你知不知到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桉桉你知道的,我也不识字……”周式食指轻蹭鼻头,说话有些不自然。“那好,你给我说说阿怀是怎么解释我传回来的那幅画的?”叶桉再次深呼吸。“那幅?你这几天传了那么多画回来……”叶桉看着周式越来越心虚地表情,心道不妙。“韩渠扎马步的那幅。”她看着周式的脸,不肯放过他任何一丝表情变化。“扎马步?”周式疑惑,皱着眉头想了又想,片刻后才恍然大悟,明白她说的是那幅画,表情狰狞,“我说meimei,你的意思是说,你那画的是韩二少爷扎马步?”“不然呢?”叶桉闭眼,咬牙切齿道。周式没说话,他知道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就是闭嘴,别惹这位姑奶奶发火。而事实上,叶桉已经气到心肝都在颤抖了,周式的沉默,周式的默认,让她真想找个棒槌将他敲得昏死过去。然而,她生命力顽强,不死心地问:“上次外界传言韩渠喜欢斗蛐蛐是不是也是你们的杰作?”这次周式表现得到是坦然,无辜地说:“那次我俩的确是按你的意思传的消息。”叶桉倒抽一口凉气,差点没被气晕过去,指了指周式的鼻子,却无话可说。她的意思,她哪里是这个意思。她画韩渠挑灯夜读,他们说他是在斗蛐蛐,她画韩渠扎马步锻炼身体,他们说他是在拉屎!叶桉不知道还有多少张画被他们曲解了意思,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想念过楚荷。“你们真棒!”叶桉十指戳上周式的胸膛,怒吼,“你们害死我了知道吗!”叶桉此刻来不及“报答”周式对她的恩惠,愤愤地撤下手,夺门而出。阿怀要完账回到客栈,刚刚走到侧门就见叶桉急匆匆还带着怒气的身影,连忙吱声叫住她,“桉桉怎么回来了?”叶桉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他,怒火朝天,“哼,等着我回来找你索命吧!”阿怀:“……”周式低着头,走到阿怀身边,看着叶桉渐行渐远的身影,叹息道:“阿怀,我俩完了……”……到了韩渠该用晚饭的时候,叶桉仍旧没有出现。韩渠看着送饭的丫鬟将一个个菜摆上桌,有些出神,丫鬟放好菜,转身欲走,不想却被他突然出声叫住了。“叶桉去哪了?”他拿着筷子,状似漫不经心。丫鬟低着头,低声答话,“回少爷的话,奴婢先前看见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