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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无主之物,我看看里面有没有阿桃用得上的东西。”说着故意慢吞吞去取包袱。只回家住一晚她也要带衣服回来,可见爱干净,他不信里面没有贴身衣裳。手还没碰到包袱,路上的小姑娘就气急败坏地跑了过来。陆成情不自禁地笑,站在树荫底下看她迅速靠近。凝香没理他,只想拿回自己的包袱,可惜陆成挂的太高,她够不到。凝香抿紧了唇,瞪着眼睛骂他,“你别欺人太甚!”“香儿别生气,其实我只是想找个凉快的地方跟你说话。”陆成很是无辜地道,“站在外面,一旦路上有人经过,肯定会看到咱们,难道你想让人误会……”“那你先把包袱还我。”凝香扭头,打断他暧.昧的话。“说完就给你。”陆成放软声音保证道。凝香抿了抿唇,看向官路,觉得路上的人能够透过缝隙看到自己,就转了个方向,借树干挡着自己,看着地面道:“那你快说。”陆成犹豫了下,转到她前面,低头看她,“香儿,这事关系到阿南,你别告诉旁人,我不想阿南长大后听到闲言碎语,为此难受。”光听他这样说,凝香还什么都不知道就替阿南心疼了,那阿南知道了岂不是更难受?视线移到他裤腿上,凝香点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其实你不必告诉我……”“冯姑娘找到我希望我娶她之前,我只见过她一次。”陆成直接打断她,低低地说了起来,说冯姑娘是怎样救了他meimei,又如何被继母家的表哥逼婚,以及腹中不肯告诉他来历的骨rou。陆成一五一十都说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喜欢的姑娘心地善良,绝非喜欢四处嚼舌头的人。“阿南那块玉佩应该是他生父留下的,我悄悄打听过冯姑娘大概能接触的人,没有任何线索。”“所以你就把阿南当亲生儿子养了?”凝香慢慢地抬起头,视线有些模糊,替阿南心疼。陆成看着她泪光闪动的眼睛,沉默片刻才道:“是,我答应过冯姑娘会抚养阿南长大成人,你,你会不会嫌弃我养旁人的孩子?”遇到她之前,他没有喜欢的人,无从知晓那桩婚事会影响姑娘们对他的看法。现在她提出来了,陆成转念一想就猜到了她可能有的顾虑,她愿意照顾别人的孩子吗?愿意将来花钱替阿南娶媳妇吗?决定娶她之后,第一次,陆成心里没底了。他可以死缠烂打直到她喜欢上自己,但他做不到逼迫她接受她不想养的孩子,而他,也做不到弃阿南不顾。万一她真的嫌弃,他该怎么办?凝香一点都不觉得陆成这样做有什么错,反而打心眼里敬佩陆成,坚守对恩人的承诺。而陆成的那个问题,凝香也理解成了男人在问她是不是觉得他很傻的意思。垂下眼眸,凝香由衷地道:“陆大哥对恩人一言九鼎,对阿南视若亲生,是真正的大好人……”陆成悬着的心突然加快了跳动,欣喜若狂,他冲动地捧住她手。凝香吓了一跳,才要骂他,陆成却在她开口前兴奋地道:“香儿,你真愿意跟我一起抚养阿南了?”他桃花眼太过明亮,说出的话也太没头没尾,凝香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哪里出了错,一边往回抽手一边对着他胸口尴尬地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照顾阿南是出于信义,只要你说出实情,没人会再误会你薄情……陆大哥,你别这样……”男人一双铁拳如钳子一样,凝香出了一身汗也没摆脱,她又羞又急,知道他是顶天立地的好人,不是裴景寒那样高高在上不把丫鬟当人的权贵子弟,她软声求他。姑娘的手又小又滑,比阿南的小胖手还嫩似的,陆成舍不得放,因她拒绝地不似之前那样激烈,陆成胆子肥了,低下头,看着她歪过去的红红小脸跟她说心里话,“香儿,旁人误会不误会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怎么想,现在咱们都说清楚了,那你告诉我,你还不喜欢我哪里?”他脸靠得太近,带着樱桃果香的呼吸落在了她脸上,凝香心慌意乱,一时间根本想不到他还有什么缺点,可不是没有缺点就意味着她必须喜欢他啊?“你,你先放手……”她脑袋垂得更低,试图朝旁边走好离开他。才挪了一点点,官路那边突然传来几声嘹亮的口哨,伴随着男人们不正经的笑,甚至还有人大声起哄,“树林里那小子,想抱媳妇回家抱去,大白天的在外面算咋回事!”脑海里轰的一声,凝香急急地躲回了树干后,羞愤交加,眼泪立即落了下来,“都怪你……”害她被人看见,以后还怎么活?自以为被人看去的姑娘绝望地哭了出来。“放心,离得远,他们最多看到咱们腿了,绝看不见脸。”陆成一个大男人,脸皮厚,不在乎被人调侃,但他知道她脸皮薄,眼看那郭老三的骡车故意放慢了速度,陆成迅速解开外面的衫子,往上一罩,就将两人脑袋遮掩住了。一手攥着衣襟抵在树干上,一手扯了扯下面的衣摆,将她左侧身子也遮掩不漏缝隙,陆成低头,对着她耳朵哑声道:“这样他们就看不见了,明日换身衣裳,再遇到他们也认不出你。”凝香早傻了。浑身僵硬。因为陆成将衫子脱了用来罩住他们,她看不到他后背的情形,却看到了他露出来的胸膛,小麦一样的肤色,肌.rou结实紧绷,竟比裴景寒的还要更慑人,此时正因为他的姿势,几乎要贴到她脸。凝香慌乱地往下看,又对上了他腹部的两排小石块似的硬疙.瘩,肚脐下面有道浅浅却十分明显的黑线,一直伸到……凝香猛地闭上眼睛,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右手自以为悄悄地拽住他另一边衫子抵在树干上,恨不得一丝光线也照不进来,恨不得她刚刚没有睁过眼睛,什么都没看到。但她的呼吸吹在了他胸口,轻轻的,吹得头回享受这种待遇的男人,心尖儿发痒。狭窄的昏暗里,陆成咚咚的心跳声清晰可闻,仿佛在回应她的呼吸。他额头快碰到她,幽幽的桃花眼似乎变成了那犀利的鹰眼,将她紧张羞涩的模样看得清清楚楚。“哥们遮起来做什么啊,有种给我们瞧瞧!”“弟妹他欺负人呢吧,用不用我们帮你教训他?”官路上,郭老三的骡车慢慢行到了他们正对面,男人们不管娶媳妇没娶媳妇,都吹着口哨跟着起哄,说的话很粗很荤,却未必真的带着恶意。庄稼汉们有几个没有开过这样的玩笑?看了热闹,起过哄了,郭老三盯着树后小娘子绿色的裙摆,乐呵呵地给了骡子一鞭子,带着车上粗笑的男人们渐渐远去。但那些声音还在陆成耳边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