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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突然电了一下,顾妃色警惕的收回手,蓦然觉得烦躁。凭什么,她要来承受这些?如今她已经废成这样了,还要她怎样?她只是想安安静静的看个书也能这样!她根本没有耐心这样,根本没有办法快速的上网找到自己的想要的东西。顾妃色将桌面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推倒在地,电脑显示屏、音响,键盘、鼠标、相框全部被她推倒在地,秦妈放在桌边的果汁也一并被她打翻,地面是冰凉的大理石,玻璃打倒在地,炸开了,顾妃色听到那声响迟迟的才反应过来,她往后退了一步免得自己被玻璃渣伤到,却不料踩到了其中一块炸开的碎片。鲜血顺着她的脚背流了下来,打湿了她的脚。秦妈听到声响从楼上匆匆的赶上来,就看见顾妃色脚边全是血。顾妃色起初并不怎么觉得疼,她只知道她的脚边凉凉的,脚上沾了什么东西粘粘的,很是不舒服。顾妃色往后退,想摆脱脚下的粘稠物,却听到秦妈大声的叫她:“别动!夫人,你后面有玻璃渣,你别动!”顾妃色没有动,下一秒就觉得脚心传来丝丝疼意。秦妈用脚将rou眼可见的玻璃踢到一边,走到顾妃色的身边扶着顾妃色到床边坐下,嘴里一直吩咐着:“夫人,你坐着休息一下,我马上去楼下拿医药箱上来给你包扎,千万别乱动,地上我一会儿上来收拾。”顾妃色坐着没动,垂着头低嘲,如今她真的成了一个废物了,什么都做不了,看书的速度也不行,就连走个路也会担心踩到玻璃,至于她曾经家政事业她更是一点儿都做不了。重新开始?她还要有多少次的重新开始?顾妃色扯着床上的被子,一股脑的扔在地上,她的胸口想压着一团巨石,想要喘息却不得,浑身像是一团棉花,软绵无力,她急需一个发泄口,迫切的想要发泄,砸东西也好,用刀刺伤自己都好,只要能够让她觉得心里舒坦她都愿意去做,她甚至有个可怕的念头,想从窗口跳下去以求解脱。她缓缓的从床上站起,平静的朝有阳光的地方走,脚下是钻心的疼痛,她却却恍然不知,所到之处皆留下一道血迹,鲜红的血在大理石的映衬下尤为刺目。她摸索着打开窗,身子伸出窗户外,风吹起她的长发,吹起洁白的轻纱,透着一种决然的美。“夫人!”秦妈尖叫了一声,手里的急救箱咚的一声砸到地上,她几乎想都没有想,冲过去抱住了顾妃色的腰,将顾妃色扯了下来,“夫人,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为什么要自杀?”顾妃色被秦妈抱着腰,动弹不得,她扣住秦妈的手,清丽的声音透着压抑的沉冷:“放开!”“我不放,夫人你别想不开,孩子没了,老夫人没有怪你,我们先生会对你好的,你别想不开。”她在意的是那些吗?她为什么要为这些事情担心,她没能见到自己的父亲最后一面,她的财产掌握在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手里,她没了眼睛,什么都做不了,她好不容易喜欢上的人,如今却跟他分隔两个世界,她失去的一切,谁来赔她?顾妃色冷叱一声,语气里透着刺骨的寒意:“不稀罕!”“我再说一次,放开我!”顾妃色扣动着秦妈的手,跨上一使力,顶开了秦妈,秦妈被推开一下瘫坐在地板上,她怕顾妃色还想着自杀,连忙拉着她的腿,“夫人,先生就要回来了,你再等一会儿,有什么事儿你可以跟先生说,别什么都憋在心里。”顾妃色瘫坐在地上,面无表情的盯着一个位置,一双眸子,清冷的吓人。顾妃色觉得心头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又觉得自己像是在一条搁浅的鱼,烈日暴晒着她,让她无法她很想要发泄,她觉得自己都快要疯掉了,这漆黑的一切,生活处处的不便利,天天被困在一个小房间里,不能出去,只能听到那固有的几个人的声音,真的快要疯掉了。她想找个目标让自己不要那么闲,可是她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她连自己的日常生活都没法照顾好,怎么去夺回自己的一切?怎么摆脱那个强势的男人?秦妈拖着顾妃色坐下,给她清理脚上的血迹,一边轻轻的给她吹一边给她上药,生怕把她弄疼了。顾妃色觉得这样的自己十分的无能,把自己的火气发泄在下人的身上是她一贯不屑的,可她刚刚控制不住自己,她不想任何人来管她,秦妈却一次次不厌其烦的靠近,一次次的试图安抚她。姜旭阳回家的时候,秦妈已经将房间都收拾好,服侍顾妃色睡下了。姜旭阳询问秦妈什么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夫人的情绪很不稳定,今天莫名其妙的砸东西,打碎了玻璃杯扎了脚,我就下楼拿个急救箱的功夫,夫人就准备跳窗自杀,先生你看是不是该给夫人请一个心理医生?”秦妈小心翼翼的问着,姜旭阳听到自杀两个字,怒意却再也压制不住,留了一句,“你自己看着办。”便上楼去了顾妃色的房间。顾妃色正躺在床上睡觉,这是她近期最喜欢做的事情,只有睡着了她才能不用胡思乱想。可她的睡眠又很不安稳,一点儿风吹草动就能把她惊醒。姜旭阳推门进屋,顾妃色原本闭着的双眼,一瞬睁开,木然的眸子,冰冷一片,没有半分的情绪。顾妃色背对着他,他并不清楚顾妃色是不是在休息,轻手轻脚的关门进屋,走到床边坐下。他本来一身怒火,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顾妃色的那一刻,所有的火气都被压了下去,就这样也是好的,他喜欢安静的她,如果枝头的山茶花,清新雅致,静静的绽放着美丽,不争艳,谦虚低调的开着。可顾妃色不是他的山茶花,她是带刺的玫瑰,是香味浓郁的蔷薇,无时无刻不绽放着自己的存在感,哪怕什么话都不说,她也是不容忽视的存在。静谧在两人之间流淌,姜旭阳知道她没有在睡觉,徐徐地说:“秦妈说你想不开?是因为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说。”“你不会懂。”顾妃色连敷衍都懒得敷衍,直接说了这句话。“你不说,我怎么会懂?”姜旭阳看着她,顾妃色的唇角微微勾了勾,那浅淡的笑容里,明显是在嘲笑。能说出这种话,顾妃色又怎么会给他说?“你如果觉得在家无聊,可以看看电视剧,听听歌,或者练练舞、弹弹钢琴,你的舞蹈室和琴房秦妈每天都有在打扫。”“所以你就拿我当金丝雀来养吗?”所以顾妃色这是起了想要自己去飞的心思了吗?这一隅之地已经容不下她这只飞鸟了。“那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