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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逆天而行!心灯照耀之下,他保持着心思清明,感受种种酷刑加身,从简单的抹喉而死,到五马分尸,再到魔火烧魂……各样的痛苦在沈中玉身上碾过一次。竟是这般痛!心灯摇曳,沈中玉的心神在度过诸多苦难中从奄奄一息到自心发愿:愿此痛苦勿要再加诸含灵众生。心底原是灰暗之地,光明大作,照耀残躯,可见身上的损伤在光明之下渐次修复。本来没事,只是在心神摇动之时,内心的感觉难免会影响到外在的表现罢了。此刻,沈中玉脱离苦境,感觉到结婴天劫已高悬天上,但此刻却不是渡劫之时。本来已经在苦苦支撑的张致和忽然间看到一把玉尺从身后飞出,分成九道莹润的清光,冲入人群中,如蛟龙翻江倒海一般,将他们抛向远处,乍惊乍喜,转过头去,果然看到意气风发的沈先生。沈中玉刚醒来就看到张致和拦在自己跟前的身影,也看到了像野兽一样想要冲过来的众人,量天尺出,清光莹润如玉却也毫不留情地就将那些人卷起扔向远处清醒一下。他看到张致和回身看自己,本想微笑,但看到他一身血红,连脸上都是血污的样子却笑不出来了,本来的踌躇满志烟消云散,百般言语最后也只是说出一句:“过来。”张致和听到这句,想要上前,却扑倒在地,原来早已脱力,只是凭着一股意志在坚持罢了。沈中玉一步上前跪下,将他抱到怀里,擦干净他脸上的血,一个气力不继、难以久战的筑基小辈为自己拦下了这么多人的围攻,只差一点只怕他就要中途陨落,从此与仙途无缘,这般深情却要如何对得起,说报答未免也太浅薄了。张致和费力地拉了拉沈中玉的袖子,示意自己没事。沈中玉拍了拍他的背,让他安心休养,一心二用,一边控制量天尺在人群中上下翻飞将众人赶走,一边用手贴着张致和的丹田,输入灵力,修护他被几近榨干的经脉。张致和感觉到灵气自丹田处钻入,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知道沈中玉乃是好意,努力按捺住体内灵气的暴动反击,感觉着陌生的灵力进入他的身体,温和而坚定地注入经脉之中,逐步修复之前受损的部位。张致和感觉到全身一阵酥麻,似是微痛,又似是爽快,感觉似是流水稳定轻快地冲击着脉管,又似是和风轻柔地吹袭着身体。他几乎要丢脸地吟哦出声,一扭头咬住了沈中玉的袖子。但很快,他就没有这样的想法了,作为一个几乎结婴的金丹宗师对于人体经脉的熟悉程度不是筑基修士可以比拟的。灵力在沈中玉的控制下,精细地渗进了最微细的经脉,并一一打通,冲开体内经脉的瘀滞之处,进一步地拓宽脉管。张致和隐隐感觉到自己再行功可能惊喜过望,心里更加感念沈先生,他心里想着,同时更加用力地咬紧了沈中玉的袖子,不过小小的麻痒,忍着就好了。在沈中玉几乎火力全开的攻击下,众人纷纷退避,围着二人成了一个直径将近六尺的大圈,不敢靠近。沈中玉收回玉尺,冷冷地看着众人,忽然感觉不对,阴气暴动,月华收束如柱一般投在莲台寺上,这是什么?恶鬼出世?!莲台寺什么时候变成了孕育猛鬼的大阴之地?这该是阴阳调和的风水宝地才对。但后续的发展很快回答了他的猜测。本来被沈中玉吓唬着安静下来人群又sao动了起来,前面的人走得慢些都被后面的人挤到地上去,然后就再也爬不上来了,只是发出了凄厉的哀鸣。人头如起伏的波浪,拍在顽固的礁石上,沈中玉抱着张致和向后退了两步,量天尺在下面划了一圈深深的壕沟,打算把人隔在对面。但他们还像不怕死一样往前挤,前面的人被推倒沟里面填平了壕沟,后面的人继续往前冲。在人群最后,沈中玉终于看到追赶着他们的,让他们如此恐惧的是什么:那是一群和尚,一群穿着的破破烂烂、肢体不全但还拿着禅杖的和尚,诡异凄清的月光下,他们脸泛清灰,深陷的眼窝里跳动着幽蓝的火焰,那是两百年前死在莲台寺的和尚。在佛油的刺激下,他们醒过来了。现在,他们显然把这些人当成了两百年前攻打莲台寺的魔道中人。。第20章沈中玉看着膝上的张致和,不由得怀疑张致和是否真的是那么学艺不精,把“僧现而亡”卜成了“僧现而化”。但此时也无力计较,只得用心防备。张致和感觉到气氛凝重,睁眼一抬头就看到这般场景,刚想握剑,又被沈中玉按住,忙道:“先生,我已好多了。”“躺着,乖。”沈中玉强硬地蹦出了两个词,脸色凝重地看着前方,静山剑与量天尺齐出,如蛟龙行洪,如白练行空,在人群中上下翻飞,将还企图上前一步的大胆之人抛起,甩到远处去。那些人在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的情况下终于稍稍冷静理智了些,回身抽出武器去对付那些看着狰狞恐怖的鬼和尚。幸好,那些鬼和尚虽然面目狰狞但毕竟死了好久,行动僵硬,灵智不高,实在比还活生生的只差一步就能结婴的金丹宗师好对付多了。沈中玉感觉到压力大大减轻,终于能调侃一句道:“我还以为你对卜算之术真的是那么不精通。”张致和憋了很久,幽幽地说出一句:“其实你本来想的也没错。”沈中玉听到这个,只得无言地拍了拍张致和的背,这也太实诚了。就在莲台寺大佛下已是满地腥云,成了修罗地狱之时,莲台寺下也不是那么安宁,纵横交错的密道中,一个女子提着灯,跟着个和尚在急匆匆地走着,在一盏残灯的幽幽青光下,地上拖出了一个个拉长的影子,长裙簌簌滑过满是灰尘的青石板铺的地,绣鞋偶尔会踩到惨白的骨头,场面实在诡异凄清至极。在和尚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走入了地下的密室之中,那个女子,也就是贺楼燕红将灯放下,估量了一下路程,说道:“我们现在在大佛下面。“对。”庭秀和尚痴迷地看着眼前一切,只有不到六尺见方的密室中央是一个如盛开莲花状的法阵。本来已经褪色灰暗的阵法此刻正逐渐被流动的血红色填满,像小孩儿描红一般,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射出血色的微光,甜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不禁让人喝多了酒一般微醉。“快好了吗?”贺楼燕红闭着眼,感受了一下充盈在密室之中充沛的元气,不由得蠢蠢欲动,眼如泪血一般,鼻翼在激动地扇动着,想将启动阵法的血rou精华都吸纳进体内。庭秀和尚看到她的情况不对,赶紧说道:“贺楼大娘子,小不忍则乱大谋,等寻回了莲花小世界的时空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