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3
死马逐溪之后,再跟她论个道理。“只有我一人?”秦钧眼睛微眯,声音低沉:“嗯?”秦钧尾音的拉长让杜云彤有些心虚,猛点头不住道:“嗯嗯。”“当然只有侯爷一人了。”这种情况下,假话说的也要跟真话一样。逆着光,杜云彤有些看不清秦钧的表情,只看到他轻眯着的眼睛眸色深沉,微抿着的嘴角锋利。周围风声喧嚣,偶有满池的荷花清香随着风儿飘了过来。面前的少女像是雨后的清荷,灵动的眸子如滚在荷叶上的露珠一般,晶莹剔透,脉脉含情。少女的手指很软,搂着他腰的手指更是不老实地在他腰间挠着,一下又一下,如羽毛轻抚着心口。痒痒的。忽然间,秦钧明白了那些因女色而误国的昏君的心理。沉鱼落雁莫如是,敢笑幽王不痴情。秦钧抬起头,淡漠地看了一眼马逐溪,道:“走了。”杜云彤微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就完了?秦钧不生气了?就这么轻易地放过马逐溪了?哦,不,放过马逐溪和她了?太不符合他中二桀骜的性子了!不管怎样,秦钧不生气,杜云彤还是松了一口气的。别人打翻醋坛子要气,秦钧打翻了醋坛子要命。鬼知道秦钧一怒之下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杜云彤保持着搂着秦钧腰的姿势,背对着马逐溪做了个手势。趁秦钧没有反悔之前,赶紧撤。无论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放几天再说。无妄之灾来得委实冤枉,但这种情况下解释就等于掩饰,因而马逐溪很是识趣地向秦钧见礼道别。小丫鬟们见此,也颇为有眼色地退了下去,给杜云彤秦钧留出独处的空间。杜云彤的手指挠着秦钧的腰,小声道:“侯爷什么时候来的?”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没人提醒她!秦钧怕痒,捉住了她的手,没有答话。秦钧不说话,杜云彤便自说自话,把衷心向秦钧表了上百遍。她就是看马逐溪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着急,姜劲秋是个对感情很迟钝的人,马逐溪再这样含蓄内敛下去,鬼知道什么时候俩人才能走到一块。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想去逗逗马逐溪,好歹把马逐溪的脸皮练出来,姜劲秋再怎么大大咧咧,但也是一个女子,老是让姜劲秋无意识地主动,算个什么事?马逐溪也应该适当地向姜劲秋表达一下心意。天地可鉴,她真的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戏精本精地给自己加了一丢丢的戏而已。杜云彤把心里话掰扯着说给秦钧。柔软的手像是上好的温润玉质一般,保养得极好的指腹上没有一点茧子,滑滑软软的,秦钧默了默。“知道了。”但心里还是会不爽。“等我取了阳谷之后,回来迎娶你进门。”阳谷穿过枝叶与花藤,变得细碎而温柔。杜云彤抬起了头,心里打了个突。一般来讲,电影或里的主角说了类似于这样的话后,十成十的回不来。太不吉利了。这fg立的,让她没由来的心里直发慌。不行,事关秦钧安危,她要把事情做到万无一失。齐文心给的阳谷的城防军备图早就烂熟于心,秦钧也是如此,再研究地图已经没了意义。除却城防图,周围的地形图也要细细勘察,哪里能藏兵,哪里能逃生,事无巨细地交代给秦钧。秦钧眉头微动,眸光深了一分。杜云彤道:“我知道这些你都会提前准备,但我还是不放心。”拉着秦钧的手,杜云彤抬起头,道:“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好不好?”“一旦出了意外,你还有个商量的人。”秦钧轻摇头,道:“不用。”“在天启等我。”秦钧拒绝的十分坚决,再坚持也是徒劳。杜云彤的眉头拧成一团。马逐溪此番回来,是带来了粮草的。她给了马逐溪不少嫁妆,足够马逐溪在中原购买粮草了,颜家的人也快要抵达天启城了,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能给她一个准确的答复。唯有她寄予厚望的姜度,迟迟没有回音。她不是没有问过姜劲秋,姜劲秋说这种大事,她插不了手,能帮助她的也只是给二叔写信,多说她的好话。除此之外,姜劲秋还把私藏的钱财拿出来,偷偷让人交给马逐溪,让马逐溪多买点粮草。若是马逐溪在信上提起,杜云彤到现在都不知道,马逐溪购买粮草使用的银钱,还有一部分是姜劲秋的。对于姜劲秋的帮助,杜云彤也没有矫情,提笔记在小本本上,等打下青州后,再双倍还给姜劲秋。尽管有姜劲秋的帮助,马逐溪能够购买的粮草也十分有限。中原虽为粮仓,但百姓苦于苛政久矣,哪有那么多的粮食去卖给马逐溪?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食都不够,秦钧拿什么去打青州?粮草仍然要筹集,与颜家的书信也不能断,又逢李易大婚,杜云彤忙得焦头烂额。这日杜云彤正在看安插在颜家里的暗卫送过来的信件,屋外突然响起了姜劲秋清脆的声音:“云彤,快看谁来了。”作者有话要说: 杜云彤:钱来了?今天会有爆更哒!第98章能是谁过来了?总不可能是姜度从千里之外的蜀地过来了吧?李易大婚虽然是天家喜事,太后又下令大cao大办,但姜度镇守蜀地防备南方的蛮夷,不可能为了一个皇子结婚而轻易离开蜀地。所以不可能是姜度。杜云彤轻摇头。姜劲秋这一惊一乍的性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呢。可转念一想,姜劲秋虽然是个乐天派的人,但出身世家,有着世家女该有的涵养,不是那等轻佻无知的人,更不会贸贸然闯到秦钧的书房来着她。能让姜劲秋这般开心的事情,普天之下并不多。原因只有一个,是姜度来了。姜度来了?来天启城做什么?总不能是给她送粮草的吧?杜云彤手指微微收紧,放下书信,人已经迎了上去。阳光下,姜度明光镜铠,狮盔白袍,还似初见时英姿勃发模样。姜度声音清朗:“云儿。”杜云彤一下子便红了眼眶:“二叔!”杜云彤是个孤儿,在二十一世纪没有享受过父母的温情,来到大夏朝更不需多说,许如清走的早,杜砚又是一个愚孝懦弱之人,能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