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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敲门进去,郁牞正闭目休息,阮巧容则在削苹果,听到敲门声,回头看到苏苒拉着行李箱进来,立刻放下手里已经削了一半的苹果,轻轻喊了声:“小苒。”苏苒把行李箱放到一旁,取下横背在身上的小包,放到床尾,看了眼床上看起来像是睡着的男人,也压低声音不吵着他说:“阮姨,郁牞还好吗?”“腿骨骨折,其他都好。”“怎么会出车祸?”提到这个,阮巧容又难掩难过,抽泣了一声,说:“怪我,他昨晚接我去吃晚饭,我应该拒绝的,他说你不在家,没人陪我,就想让我开心开心,给我订了一家特别好的餐厅请我吃饭,谁知道,吃完出来,就出了车祸,本来那车子应该撞我的,是郁牞护着我,才没让我受伤。”原来是这样。苏苒拉拉阮巧容的手,说:“我知道了,你别难过,郁牞会好的。”“怎么不难过?都怪我的,我怕他这腿以后留什么后遗症,那我岂不是一辈子的罪人?”这才是她最愧疚的地方。郁牞才22岁,这么年轻。要是腿脚出了问题,多影响。“会好的。”苏苒怕阮巧容激动诱发心脏不适,赶紧劝慰道:“等会我去问问这里的主治医生,他的腿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嗯。”阮巧容点点头,顿了顿,说:“小苒,你戏拍完了吗?要是拍完了能不能过来照顾郁牞?他不愿意告诉他家里人,怕他们找我麻烦,我一个人也照顾不够,你要是空帮我可以吗?”如果她还有戏要拍,她也不会勉强。现在,家里就靠她赚钱。要是拍完,她就希望她能帮她一起照顾郁牞。苏苒看向阮巧容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眶,猜到她可能陪了一夜,便说:“拍完了,你先回去休息,这里由我就行。”“我没事,他现在没人照顾,我得陪着。”“不是还有我吗?”苏苒怕她身体吃不消这种熬夜加白天连轴的照顾,劝道:“阮姨,你先回去睡一天,明天再过来?你才刚动完手术没两个月,医生嘱咐过你手术后半年内要多注意休息,不能累,要是累出事,你们两个我一个人怎么照顾的来?”阮巧容想想她说的也是,在心里叹口气,要是她也累垮了,小苒一个人怎么照顾他们两个?点头,“我再陪一会,就回去。”“我现在去找医生问问他的情况。”“好。”……温榆河畔。靳泽刚下车,一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圆滚滚的白色博美幼崽,一路滚到他脚边,扒着它的rou爪子蹭他的裤腿。一边蹭一边呜呜叫着。靳泽微微皱了下眉,他家好像从来不养狗?这是哪里来的?蹲下身,单手就把这只博美幼崽拎起来,抱着,往客厅走去。客厅内,刚做完作业正找狗的靳菀,看到靳泽抱着她的宝贝进来,立马就冲过来,踮起脚嚷嚷着要从他怀里抢狗,“二哥哥,把雪球还给我,这是秦jiejie送给我的。”雪球现在的她最宝贝的东西了。“你什么时候养狗了?”靳泽被她拉着胳膊,走不稳,站定后把怀里的博美还给她。“你一个月不回家当然不知道我养狗了。”靳菀抱着雪球冲他哼一声。偶尔回来的一次,还是二姑姑要带着埃德回德国。之后就再没回来。靳泽被她哼,咳一声,说:“公司有事。”顿了顿,“秦jiejie是谁?”“你未来的老婆呀!”靳菀摸摸雪球毛茸茸的耳朵,毫不避讳说道。反正奶奶说了,秦jiejie会是她二嫂。比起那个目中无人又砸坏她生日会的苏馨,秦jiejie长得不差而且特别温柔和以前的苏老师一样。她挺喜欢的。最主要,秦jiejie经常给她送礼物。裙子、画册、好看的装饰品还有这只博美,都是她送的。靳泽眉头顿时一挤,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更正:“我未来老婆不是她。”靳菀瞬间转过脑袋,夸张地‘咦’一声:“二哥哥,你难道有女朋友了?”“有了。”“真的吗?”靳菀还是第一次听她二哥哥这样承认。眨眨大眼睛看着他的脸,片刻,嘻嘻一笑:“二哥哥你完蛋了。”靳泽挑挑眉,“完蛋什么?”“奶奶要找你谈话了呀!”靳菀说完抱抱紧雪球,转身往厨房跑去,“二哥哥,我要去给雪球喂牛奶了。”现在,雪球是第一。靳泽看着她欢蹦跑开的背影,眉间隐隐。今天回来,他该和老太太聊聊苏苒了。要是这么瞒下去,早晚一天会露馅。想到这,靳泽在客厅站了站,都没上楼,直接往老太太待的小佛堂走去。佛堂依然香烟袅袅。老太太跪在蒲垫上,轻轻拨转手里的佛珠静心念着梵文佛经,巧姐则安静候在一旁,随时伺候老太太。靳泽进来,巧姐看见,立刻就走到靳老太太身旁,弯腰在老太太耳边轻声提醒靳泽过来了。老太太点点头由巧姐扶着站起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顺顺气,对主动拿长针在桌前挑佛香灰的人,说:“在公司待那么久,总算知道回来了?”靳泽继续挑着香炉内灰白色的香灰,说:“家里有你在,总要回来的。”老太太顿时轻轻笑了笑,“晚上去接秦小姐来家里吃饭,怎么样?”“我没打算和她交往。”这次,靳泽连敷衍老太太的心思都没有了,很利落的拒绝了。老太太面色顿时愕了下,“怎么?”“我有女朋友了。”靳泽继续说:“我打算过段时间,带她回来。”老太太再次愣了,没想到之前在饭桌的话,倒变成真的了,缓缓惊愣的心思,说:“你自己谈,我也没多大意见,只要品行端正。”就怕他还惦记那个伤他的女人。一年前问他的时候,看似是放开了。但从小看着他长大,什么脾气还不了解?放没放开,她心里还是有点数的。“她挺好的。”“是吗?”老太太细细看着他的脸色,怎么总觉得有点不安心呢?犹豫了下,试探性地问道:“我认识吗?”“嗯。”反正也不想瞒,就主动承认。“谁呀?”“苏苒。”靳泽搁下挑香灰的长针,说道。靳老太太瞬间就一口气堵到嗓子眼,久久不能说话。等那口气通了,开口时脸色就黑下来,很强硬地拒绝:“不行,我不同意。”和谁谈也不能和她。靳泽知道老太太是不会那么轻易同意,默了默,隔着飘在佛堂内的淡淡佛烟,声音尽量放低缓,说:“奶奶,这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