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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开放河道,允商户行商,百姓行船。永成河位于京城内,除了用来排水以外,只有一些商户会放些画舫或是小船招揽客人,没有人把它当做通行之路,我借用河道,自然也就伤不到寻常百姓的利益。”“至于那些商户,我也提前让人商量过了,均按照他们平日里游船所挣的银两予以补偿,绝没有亏待他们,为了留存证据,我还特地与他们立下了文书,不信随时可以查看或是询问。”“所以说来说去,我还是只伤了财而已,伤的我自己的财,你们管不着。”那人咬牙,道:“成千上万盏花灯,就这么顺流而下,你可知会给下游带来什么样的影响?若是拥塞了河道……”“大人多虑了,”傅毅洺打断,“那些花灯我全都让人在下游截住了,回头低价贱卖出去,能回一点本就回一点,勤俭持家我还是懂的!”“至于那些孔明灯你也不必说,虽然即便收回来怕是也用不了了,但我也派出了人在附近搜索寻找,能捡回来的都尽量捡回来,集中销毁,免得东一个西一个的影响了京城附近的景致。”“个别飞的远些实在找不回来的大人们也不要强求了,每年放孔明灯的人那么多,除非你们让所有人都把他们放出去的灯找回来,不然这个罪我是不会认的!”他事先把能考虑到的全都考虑到了,竟让那些试图踩着他博个直臣名声的人无话可说,找不到丝毫破绽。就这样被一个二十出头的纨绔子弟当众打压未免太过丢人,寻不到他别的错处,就有人拿唐芙出来说话。“纵然傅侯爷花的都是自家银子,我等无权过问,但那日一事,想来花费不少,而上元灯会已过,你竟为了一个女子,硬生生又弄出了一场不亚于灯会的动静,引得京城万人围观。”“就算武安侯府家大业大,你也别忘了那都是先辈为你挣来的,本该用于正途,而不是讨一个女人欢心!先侯爷若是在天有灵,怕是以为你娶了个什么妖女!失了心智!”前面那些话傅毅洺还漫不经心地听着,听到最后一句,他脸色骤然一沉。“曹大人!我夫人可不是什么妖女,她明明是仙女!”庆隆帝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他和这些大臣们你来我往地斗嘴,觉得这场面十分有趣,尤其是那些平日里总在他面前碎碎叨叨的人被傅毅洺顶的面色涨红却又说不出话的时候,感觉真是甚为欢喜,让他连身体的病痛都暂时忘记了。谁知他听的正认真,就见傅毅洺一本正经地冒出这么一句。庆隆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帝王威仪都忘了,见众人看向他,这才轻咳一声又恢复了平日模样,心里却还忍不住在笑。说唐芙是妖女的人见傅毅洺对她如此维护,更觉得自己找对了地方,说到了要害,正欲再说什么,傅毅洺却紧跟着冒出一句:“而且我夫人怀了身孕,之前为了安胎几个月没出门,我是怕上元灯会那日人太多,又不好清空河道扰了民众游船的乐趣,这才推迟几日,想给她一个惊喜,让她开心开心。”“还有,我那日的花费虽然确实不少,但也并未动用到祖辈留下的积蓄,不过是我这些年的俸禄和些许陛下以往给的赏赐罢了。”“不过是一场小小的灯会而已,没想到曹大人竟然以为我就要动用祖产了?难道是因为曹大人自己平日里没攒下什么银子,经常动用祖辈留下的东西,所以才会作此想法?”姓曹的官员又被他揶揄一通,道:“开枝散叶本就是身为妻子应做的事!谁家不是如此?怎么就你家那位娇贵,为了博她一笑就闹的满城皆知!”傅毅洺哈了一声:“我们武安侯府跟曹大人可不一样,几十年来一直一脉单传,对孩子自然看重的很,只要能让我夫人安心养胎,别说一场灯会了,就是十场百场我也愿意为她去办。”“曹大人这种家里养着五房妾室数不清的通房,如今光儿子就有八个的人,自然理解不了我的想法!”那人见他反倒将矛头指向了自己,张口便要反驳。哪知傅毅洺却又道:“说起来也巧了,我之前让人四处找人做河灯的时候,我们府上一个下人在东城的一条小巷子里碰到了曹大人的夫人。”“曹夫人当时正带人将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拉回院子里,那女人挣扎着不肯回去,嘴里喊着什么她腹中是你的骨血,想来该是曹大人养的外室了?”那人额头当即出了一层冷汗,嘴唇微微发抖,心中明白自己着了傅毅洺的道了,他刚才说起唐芙有孕的时候,怕是就已经准备好了这番说辞等着他呢!果然,傅毅洺并未让他失望,笑着道:“既然曹大人如此喜欢管别人的家事,那我今日不妨也管一回。”说着不再理会他,转头看向庆隆帝:“陛下,臣有本奏。”庆隆帝笑看着他:“说。”傅毅洺一字一顿地道:“臣,参吏部曹大人,治家不齐,多管闲事,嫉贤妒能,只因臣年轻俊秀,一表人才,又娶得一貌美妻子,感情和睦,便对臣心生嫉妒,看臣百般不是。此等人不配在朝为官,理当削去职务,流放边疆,让他好好反省己过!”从“多管闲事”几个字开始基本就不能听了,庆隆帝哭笑不得,最终只是罚了姓曹的官员一年俸禄,让他好好管管家里的事。至于傅毅洺,自然全须全尾的从宫中出来了,半点损伤没有。他出了宫才知道,唐芙今日忽然想吃永城河边那家酒楼做的八宝鸭,因这道菜凉了就不好了,所以她出了门,已经在酒楼里等他了。傅毅洺赶忙骑马过去了,陪着唐芙一起吃了饭。饭后两人准备回府,往外走的时候碰到了同样准备离开的沈世安,这才发现原来刚才他也在这里吃饭,只是跟他们不在同一间房间。沈世安听说了傅毅洺因灯会被召进宫,有心问他几句,又知道他定然瞒着唐芙没告诉她,免得她担心,就示意他慢走几步,有话问他。傅毅洺知道他担心什么,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准备停下来。唐芙却善解人意地站住了脚,道:“我去车上等你,夫君有什么话与沈世子慢慢说吧,不急。”那日灯会之后,唐芙心情甚好,晚上由着傅毅洺用别的方法在她身上纾解,无意中唤了一声“夫君”喊的他心旌摇曳。他极喜欢她这样称呼他,这几日总缠着她如此唤他。唐芙一时间没改过口,顺嘴就说了出来。等到她出门上了车,傅毅洺还在看着她的方向傻笑,心里回味着刚刚那声夫君。沈世安简直没眼看,故意凑到他旁边,翘着兰花指捏着嗓子喊了一声:“夫君!”这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