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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堆得乱七八糟。席琅看不顺眼,又不好插手,将仙人掌放在隔壁的空桌上,帮顾眷铺床。身高够高的缘故,即使他站在地面上也能轻松地将褥子摊开,摆放齐整后再铺上床单,用手抚平,最后把被子叠好,放在床尾。赵锐本来是随意扫了一眼顾眷桌上的物件,越看越觉得惊奇。顾眷的笔筒、水杯、收纳箱、衣架等居然都是用竹子做成的,打磨得极为光滑,有些上面还雕刻着繁复的花纹,精致而具有趣味。最难得的是,竹子仍然是翠绿的颜色,极具自然气息。顾眷虽然懒些,但收拾起来也很利落,不一会儿就将衣物、书籍等分开归置好,笔筒、水杯等杂物也放置在置物格里,桌面上恢复干净。席琅把仙人掌放在离桌面最近的格子里,将行李箱推到进门处的空地,挨着墙放好。赵锐笑着对顾眷说道:“你哥哥对你可真细心。”顾眷心里一动,笑了笑,没说什么,看着席琅把一排书籍从书架最上面的一格搬到倒竖第二行格子里,“放在这里拿取更方便。”顾眷点点头。【026】改变的轨迹席琅又陪顾眷去超市里买了些生活用品,洗衣粉、毛巾、牙膏、牙刷等,还买了一个圆滚滚的大西瓜、几斤香蕉和几斤红提。“买这么多水果做什么?”顾眷抱着大西瓜,敲了敲,脆响。这些水果他空间里都有。席琅说道:“给你的室友。”顾眷默然不语,忽然想到,不知道席琅有没有亲弟弟?他的亲弟弟一定更幸福。席琅没注意到顾眷的沉默有些异样,想着一会儿不能忘了把顾眷室友的号码存上。两人回到寝室,最后一位室友也到了,叫刘辉,矮胖矮胖的,一笑起来两只眼睛变成两条缝,胖乎乎的下巴也变成双下巴,跟弥勒佛似的可亲。席琅看这三位室友性子都不错,应该不难相处,稍微放了心,把水果分给他们。赵锐趁机提议一起去吃午饭,他请客。席琅公司里还有事,嘱咐顾眷几句就走了。顾眷送他到楼下,看着他走出很远才转身回到室友身边,四人一起去餐厅吃饭。在饭桌上,他对另外三位室友有了个基本的了解。赵锐是帝都的,计算机专业;张聪是本市的,是英语专业,还和顾眷同班;刘辉是学工商管理的,南方人。再互相一问年纪,很快就排出了老大、老二、老三和老四。赵锐老大,刘辉老二,顾眷老三,张聪最小。刘辉觉得老二不好听,非得说直接略过老二,他排第三,顾眷和张聪分别是老四和老五。可惜他抗议无效,只能无奈受之。吃完饭,赵锐三人回寝室,顾眷没有和他们一起,而是打车去了外语外贸大学。外语外贸大学也是这几天开学,离聪州大学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进门后,顾眷直接找到化工学院的迎新处,假称是安家齐的朋友,问负责迎新的人安家齐有没有来报到,在哪个班级。学生会的人在学院给他们的录取名单上来回找了三遍都没有找到安家齐的名字。顾眷大吃一惊。没找到安家齐的名字只有一种可能性:安家齐换了专业,或者根本就不在外语外贸大学!他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的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他快速来到前世陈缤所在的计算机学院,得到一个意外又有些意料之中的答案:陈缤和安家齐一样,也不在。顾眷深思着走到僻静处,眉头深皱。如果只有一人被他“蝴蝶”了倒也不算奇怪,但现在却有两个人的人生轨迹都改变了,这未免有些古怪。自从上次冲动地打了安家齐后,在对待安家齐和陈缤的问题上,他冷静了许多。他并不慌张,只要安家齐和陈缤没有被他“蝴蝶”得不存在,不管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震惊过后,他从手机里调出在网上搜到的一家侦探公司的电话号码。前世和安家齐、陈缤走得近,他知道这两人的住址,只要提供少许线索,侦探公司按图索骥一定能查到安家齐和陈缤被他“蝴蝶”到了哪里。他多了个心眼,在外语外贸大学办了个新手机号才把电话拨通。打完电话后,他打车回了学校。在寝室楼下等电梯时,一个人狠狠地撞在顾眷的后肩上,抢先一步进入电梯,从兜里掏出手机看。顾眷看清男生的脸,瞳孔骤然一缩,双眼深处冷光泛滥。这个男生瘦高个,粗而杂乱的眉毛下,狭长的吊眼半藏在单眼皮底下,透出冷淡和狭隘之感。他大咧咧地站在正中间,一个人占据三四个人的位置,身上的服饰、球鞋和腕表都看得出价值非凡。察觉到有人在看他,男生抬起头,眼一瞪,不耐地道:“看什么看?”顾眷淡淡地收回视线,在心里冷笑一声,踏入电梯。陈缤出现在这里是有事还是说他也进了聪州大学?陈缤也是到三楼。出电梯后,他回头看着顾眷,远远地用食指点了点他,“小子,下次再用那种眼神看着小爷,小爷让你后悔从你妈肚子里爬出来!”顾眷觉得上辈子是瞎了眼才会把陈缤这种人当成好朋友。他微挑嘴角,礼貌地问:“这位同学,你也是聪州大学的?”陈缤神色丕变。他的成绩并不足以进聪州大学。他父亲有个朋友,那朋友的儿子十分有出息,以高分考进了帝都大学,那个朋友一直在他父亲面前炫耀。他父亲一气之下给聪州大学捐了一万台电脑才给他搞到一个名额。因此,顾眷的话在他听来就是在嘲笑他。“你小子,挺有种的啊!”陈缤不由分说冲着顾眷的脸挥出拳头。走廊里的人都惊讶地看过来。陈缤的速度在顾眷眼里就是慢镜头,他站在原地动也不动,轻巧地抓住陈缤的手腕,猛然一用力。陈缤眼前一晃,接着背部着地,竟是被顾眷一个过肩摔摔倒在地上,屁股和背疼得发麻。“你这人未免太过分,我好好和你说话,你为什么要动手?”顾眷故意大声质问。不远处几个学生将方才的情形都看在眼里,纷纷附和,对陈缤指指点点。“就是,太不讲道理了吧?”“什么人啊这是!纯粹是来拉低咱们学校整体素质的。”“别这么说,说不定人家刚好拳头发痒呢?”“……”陈缤恼羞成怒,脸色阴沉,快速从地上爬起来,扔下一句话,“走着瞧!”顾眷友好地对那几个为他说话的男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