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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惊风一一答应了,态度也十分随和。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少女躲在人群当中,以面纱挡脸,小声议论着自己对小秦公子的爱慕之情。观察到这儿,顾言之忍不住回头瞅了秦惊风一眼。端坐于白马背上的少年,一袭劲装包裹的腰杆笔直挺拔向上,相貌英俊,五官尚带青年人的稚嫩,眉眼却深刻成熟,自成星海。他回头时青年若有所觉,也用那双灿然若星的眼睛看他。顾言之立刻收回了视线。他不敢在秦翰面前表现得太明显,所以顶多是半侧着头用余光瞥一眼,想不到就这样小崽子都能发现。以前他将重心全放在了谢公子身上,自然忽略了身边的其他人。但当他开始怀疑秦惊风的时候,却恍然发现论男主所应该具有的品格和属性,秦惊风可比他老子更加适合。也许秦翰年轻的时候也做得不错,只可惜现在……回到秦府后秦翰便请来了大夫为顾言之看伤,哪知他自己撒的那把粉末效果太好,这会儿被钢刀划开的皮rou已经自动闭合,再养上两日便会痊愈。原主樊流苏好歹也是一大门派的少主,又刚刚见过自己的爹,身上带着奇药并不稀奇,因此并未引起任何人的起疑。然而他带着谢公子外出遇伏的事情还是在秦府之中传开了,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我看那樊公子就是个灾星,他走到哪儿,哪里就有灾有难。”一身着侍女装的婢女说道。“光有灾难有什么用?哪次不是让他化险为夷了?更可恨的是他会装可怜呀!每次都是重伤被盟主寻到以此博取同情,实在是可恨!”另一个婢女说道。“谁说不是!还有啊,原本以为这樊公子回来了便会与谢公子二虎相争,哪知晓他们两个不仅没有打起来,反而还关系很好的样子?我听人说呀,这两日樊公子养伤,谢公子可是日日都要去他院子里待上一阵呢!”“这可不行!”一个婢女急道:“原本有他挡着我们公子就不怎么受宠了,再这么下去……”“你们在说什么!”那婢女并没有说下去,而是被这严厉的声音打断,吓得打了个激灵。几个乱嚼舌根的侍女战战兢兢回头,只见她们的主子陈清陈公子和袁公子正站在她们身后,皆是满面寒霜。袁小缘吼完了一句,皮笑rou不笑地对陈清说:“陈大哥的侍女好大的胆子,连自己的主子都敢这么议论,要是我呀……”几个侍女连忙跪下,砰砰砰地磕头认错。自从上次试图给樊流苏一个下马威却差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后,袁小缘回去又被他兄长教训了一顿,说樊流苏就是秦翰心目中的朱砂痣白月光,是连谢云融都比不过的人物,他竟然蠢得要主动去招惹。袁小缘心中不服气,除了不明白樊流苏那样长相的人盟主怎么会将他放在心上,更加不喜他大哥将谢云融拿出来做比较。他永远记得自己刚进秦府时谢云融看他的眼神——空荡荡如无一物,明晃晃地告诉他他爬不进秦翰的心里。袁小缘不服气,也跟谢云融斗过,后来知道原来盟主心中还放着一个人,他大笑之后觉得谢云融也不过如此,不如外人口中那般风光,却又发现对方似丝毫不在意那个朱砂痣的存在,也似乎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喜欢盟主……后来那颗朱砂痣回来了,他听到的消息却是谢云融不仅没有被厌弃,反而与樊流苏的关系变得很好?!现在倒好,就连一般的侍女都看出来了……“咳咳。”陈清的咳嗽声打断了袁小缘的思绪,前者冷淡地看了那些侍女一眼,“你们说樊公子和谢公子的关系很好?”“是、是。”几位侍女回答着,并不敢抬头。陈清喃喃自语道:“多次一起受难,感情好也不奇怪。”四周静默无声,袁小缘看了陈清一眼,忽然就若有所思起来,他蓦地眼睛一亮,对陈清笑道:“陈大哥你说,如果……”“咳咳咳!”陈清剧烈的咳嗽声传来,打断了袁小缘的话。他咳得很厉害,近来身体越发不好,本就清瘦的身体现在看起来俨然已是瘦骨嶙峋。袁小缘拍着他的背,并没有再说下去,然而一计已经跃上心头。陈清咳了好一阵才止住,他哑声对袁小缘说:“我的这些丫鬟等会儿我会处置,小缘你不是还有事吗?你先去忙吧。”袁小缘心中藏了事自然也待不下去了,他道了声好,叮嘱陈清天气尚未回温当早点回去休息,又嘱咐陈清的贴身侍女春桃将她家公子扶回去好生照看,便急匆匆地走了。陈清用帕子掩着嘴,目光落在袁小缘的背影上,在清风中缓缓直起了自己因为咳嗽而稍弯的背脊。末了对仍在地上跪着的几位侍女说:“你们呀,在这宅子里生活尤其要多加注意,不要乱说话,都散了吧。”“是,谢谢公子。”几位侍女感激涕零,道完谢后纷纷行礼离开。春桃说:“起风了,公子咱们回吧。”“好。”陈清在她的搀扶下往回走,他面带红晕,步速很慢,走没几步便又咳了起来。“公子还是要好好吃药,尽快将病养好才是。”春桃心疼地说。自从樊流苏回来了,整个秦府都乱了。以往老爷还会贪图安静到她们公子这儿来坐坐,现在有了那个樊流苏,老爷都好久没来了。春桃心里不说,却明白自家公子对老爷的情谊。这不,就害了相思病了,喝了这么多的药,咳嗽却总也不好。顾言之这两日名为养伤,实则忙得上蹿下跳,过的比一般人都要充实。毕竟多了个怀疑对象,目光不能像以前那样只放在一人身上。谢公子还好,每天都会跑来找他询问伤势聊聊天,不像以前那般冷漠。可叫人头痛的是顾言之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小崽子了。准确地说自打他们回秦府后小崽子就没再出现过,而顾言之碍于身份,也不能像之前粘着谢云融那样儿整天去找秦惊风。但顾言之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一旦想通了秦惊风很可能是因为喜欢自己才前来偷窥,他之前几次过来以及其中的空档就有理可循。——秦惊风是在躲着自己,也许是在逃避也说不定。但顾言之等了几日已然不耐烦起来,他得想个法子,引小崽子出来见他……“樊流苏你怎么了?”旁侧的谢云融见他失神,不禁疑惑问道。顾言之回神,秦府后院儿的男宠皆以公子相称,但不知为何,谢公子却执意要叫着他的名字。顾言之说:“我想到南山的那眼温泉,现在这个时候正适合泡汤祛除周身寒气,谢老弟以为如何?”“你身体尚好,恐怕盟主